柳员外,也就是这个中年男子,进来之后,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店小二被人打了,心中的怒火直接飙升, “柳员外?”秦怀柔从店小二嘴里称呼这人家主,便知晓了对方的身份,定然是姓柳的。 而且看他一身的打扮非富即贵,一般在这种县城里,这种人都自称员外。 “你要是这么说到也没什么不对的,” 秦怀柔很洒脱的承认了, 而周围围观的百姓也七嘴八舌的讲起来, “咱们的县令大人这是盯上柳记酒庄了啊,” “可这不应该啊,他也不差钱,”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我估计是这店小二狗眼看人低,” “这位兄台说的对,某就有一次因为没带够钱,被这厮这一顿羞辱,要不是他们酒楼的饭菜还不错,” “某都不会再来,” “哈哈,还不是你嘴馋,那就别怨人家,不过这柳记酒庄也的确是有点店大欺客啊,” ... 柳员外和秦怀柔对峙着,周围百姓说的话一字不落进入了他们的耳朵当中, 而那个店小二将脑袋低低的压进怀中,生怕引起柳员外的注意, 秦怀柔淡淡一笑,打破了僵局,“看见了吧,柳员外,这可不是本官故意欺负你家伙计,” “呵呵,伙计们有错,自然有本院外来教育,秦大人你身边的人动手,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是么?” “那就请柳员外当着百姓们的面来教育一下吧,也让本官学学,” 柳员外怔了一下,他直接别架到了火上,进退不得, “大人,莫要和柳员外废话,您来教育教育他算了,” “好,本官的衣食父母既然这么说了,那么没道理拒绝啊,” 秦怀柔对着身边的秦方点了点头, 后者继续上去打了几下, “秦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啊,这厮也被教训了,还劳烦秦大人收一下手吧,” 柳员外身边走出来一个人,一身的尘土,看样子是替这酒楼送货的, “薛礼,你就让咱们的县令大人打,某倒是要看看这县令大人是否真的敢就地将咱们的伙计打杀,” “薛礼?”秦怀柔愣了,他没想到突发奇想的炸街,竟然炸出来一个大神, “正是某,” “好吧,既然是你出来说话,那么本官就给你一个面子,” “柳员外,记住了,这个面子本官可是给这薛礼的,并非给你的,你在本官这里还没那么大的面子,” “另外今天本官就当着一干百姓的面,和你柳员外交代一句,你柳记酒庄店子大不假,可也要记得,你们做的是开门迎四方客的生意,” “有人进来吃饭,你们才有钱赚,没有人进来,你们还赚什么?” “县令大人教训的是,”柳员外咬着牙低头认错, 本来兴气冲冲的来酒楼看看生意的情况,没想到遇到了这么一件事,任谁也高兴不起来, 最后还要被一个小年轻的教训着。 “既然听明白了,那么你们就好好给这些伙计说一说吧,” 秦怀柔撂下这句话,也没了吃饭的兴趣,他此刻已经被薛礼吸引了, 带着秦方直接离开了这柳记酒庄, “诸位相邻,今天柳记酒庄闭门歇业一天,望海涵,” 没有挽留秦怀柔,柳员外等到他走之后,对着周围的百姓说道, “呵呵,那我们就等着柳员外从新开门喽,” “到时候可别是什么变化都没有,那样的话,我们只能听县令大人的了,毕竟谁也不想着花着钱还被这样的货讥讽着。” 百姓们根本不买账,反而对重新开业之后的柳记酒庄倍感兴趣,他们倒是要看看他柳员外怎么做。 “柳员外,您老人家可记好了,县令大人都称呼我们衣食父母了,你可别让我们失望哦,” “走,大家都回吧,等明天大家过来看看,这柳记酒庄是不是有所变化,” 一干百姓围上来的快,离开的速度也不慢, ... “小郎君,小的怎么感觉你是在给那薛礼挖坑呢,” 秦方跟在秦怀柔身后,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秦怀柔停住脚步,“你看出来了?” “嗯,嗯,跟着小郎君这么些年,这点还看不出来么,” “不错,小爷就是这个目的,” “可这也不应该啊,那个柳员外的确是挺气人的,可您也犯不上和一个下人过不去啊,” “嘿嘿,”秦怀柔狡诈的笑了笑,“这人我看上了,” “秦方,你去查一查,这个柳家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打听的越详细越好,” “不是干酒楼的么,这还需要调查么?”秦方弄不明白秦怀柔的想法, 突然他恍然大悟,“小郎君,您难道是看中了那个叫银环的小娘子?” “对,绝对是这样的,” “滚犊子,你当小爷是什么人,” 秦怀柔笑骂了一句, “赶紧去查一查,哦,对了顺便查一查这个薛礼住在哪里?” 就在秦怀柔主仆二人讨论的时候,柳记酒庄真的关门歇业了, 柳员外坐在大厅当中,那个叫银环的小娘子则是站在身边, 出乎意料的是,酒楼的伙计们并没有在场,反而是那个叫薛礼老老实实的站在对面, “薛礼,某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什么事都有你,” “今天的事,你说你出来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咱们这个县令大人可是一个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的人么,” “阿耶,你为何这么说薛礼,他不也是为了酒楼好么,要不是他拦着,那个伙计估计不会这么好过吧,” 银环小娘子在一旁帮着薛礼说起了好话, “哼,”作为老父亲的柳员外这个气,自己就不应该让银环小娘子在自己身旁, “那伙计也是活该挨揍,让那县令大人出够了气,咱们酒楼还用关门么,” “这关门一天少赚多少银子,你知道么?” “柳员外,某也只不过是看不惯那县令大人的所作所为,即便他是县令又如何,杀人不过头点地,而且这个伙计在县令大人一进来的时候,就在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