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看了看侯君集,“也就是你老侯说话了,今天我就不和这程妖精一般见识,” “不过,从今往后,某和这厮的关系一刀两断,不但如此,等以后见他一次,就打他一次,” 侯君集舒了一口气,看来经过他和李靖的劝说,这两个憨货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 “程咬金,你先说,” 李世民指着程咬金说道, “陛下,是这么一回事,臣想说的事情就是如今太子殿下的大婚之日即将来临,” “各地的藩王、大臣也陆陆续续的从大唐各地来到长安城,所以这安全上容不得一丝马虎,” “您可是将这任务交给臣了,所以臣有义务和您请示一下,” “不错,这事的确交给你和尉迟了,” “陛下,臣可不愿意和那匹夫一起,如果非要一起的话,还请陛下将长安城一分为二,” “一人负责一片,” “你以为某愿意和你一起,整天不务正业,总是想着算计别人,难怪别人都称你老妖精,” “哼,懒得理你,” “陛下,臣接着说,” “你说,” “陛下,如今长安城来了这么多人,臣觉得有必要对城门口设卡,排查一下来往之人,以免让一些宵小混进城来,” “不光在几个城门那里严加巡视,城里大大小小的客栈、酒楼,百姓家中也要挨家挨户的搜查一番,” “臣知道这样一来,肯定是有扰民的嫌疑,不过为了确保太子殿下大婚之事顺利进行,” “这个罪名臣担了,” 李世民点了点头,刚想夸赞两句, 尉迟恭在一旁又开骂了,“陛下,您莫要被这老匹夫骗了,” “之所以他这样说,还不是因为太上皇,” “嗯?怎么和父皇扯上了?” 尉迟恭将秦家庄那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这里面加了料, 但有一句是真的,那就是程咬金偷袭他那两拳丝毫没有掺假, 被人揭了短,程咬金老脸一黑, 这下众人都明白了,原来是程咬金算计了尉迟恭,让人抓住把柄了,还不认成,换做旁人,这口气就忍了, 可尉迟恭怎么会这么容易被糊弄过去, 于是便有了二人之间的几番厮打,听尉迟恭说起来这是第三场了, 看来这二人这下是掰了, “陛下,臣还有一事要澄清一下,这老匹夫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他能想到这些事?还不是臣想到的,和他商量之后他才知道要这么做的,” 李世民复杂的看着二人,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这二人的对错真心不好评判, 说错吧,这二人互相斗气属于人家私事,说对吧,可这二人又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场合,大吵大闹,甚至动手。 长孙无忌自然是看出来李世民的为难,“陛下,其实这事也很简单,不妨就按照卢国公所说的,把这长安城分成两部分,他二人各自负责一部分就是了,” “依臣之见,不妨各自负责两个城门便可,” “哎,你个老杂毛,终于说了一句让老夫任何的话,这下好了,老夫不用天天跟着这个大老黑后面擦屁股了,” 未等李世民同意,程咬金率先同意了下来, “尉迟,你觉得如何?” 手心手背都是肉,长孙无忌出的主意可能是最好的办法了,李世民随即便征询一下尉迟恭的意见, “陛下都这么说了,臣应下便是,只要不让臣和这匹夫一起,怎么都成,” “那就这么定了,至于你们怎么去排查,那是你们二人的事情了,总之一句话,不能出乱子,” “喏,” 一番闹剧终于平息了下来, “退朝!!!” ... “咦,这不是蜀王殿下么,” “见过卢国公,” “不敢不敢,您是王爷,臣可不敢这么托大,” 散了朝,李恪便跟上了程咬金, “卢国公见外了,你可是跟着父皇一起走过来的老臣,当得起的,” “承蒙陛下器重罢了,不知蜀王有何事?” “哦,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想和卢国公闲聊几句,正好本王从蜀地那边带回来几坛民间酿的好酒,虽说比不上那醇香露,可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稍后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哎呀,这让臣怎么好意思呢,” “不过臣的酒量您知道的,少了肯定不行的哦,” “哈哈,这你放心,本王还有一批酒正在路上,估么着在太子大婚之前就能运到,” “到时候这酒管够,” “哈哈,那臣就多谢蜀王殿下了,”程咬金看了看跟在后面远远的尉迟恭随即又和李恪说道,“蜀王殿下,那个匹夫你可不能给他,” “你看看他那副摸样,简直就是糟蹋了您的好酒,” 李恪故意愣了一下,心中也是很高兴,装作思考了一会说道,“也罢,既然卢国公这么说了,本王记得就是了,” 两人是各怀鬼心,微微一笑就此别过, ... 当天晚上,长安城各坊的百姓陆陆续续的有人在家中被人带走,都关在了一个密室里, 在这之后,这些人的家中换成了另外一批人, 李恪在房中听完这些事之后,心里已经有了一番计较, “殿下,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睡不着,本王还得再推敲一番,考虑的越细,胜算越大啊,”李恪揉了揉发昏的脑袋说道, “你说本王这么做对么?”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何况殿下您等了这么久,不就是等着这一天么,” “是啊,本想着先从军中瓦解父皇的势力,没想到让秦怀柔这小子坏了本王的事,” “而且是接二连三的坏我好事,” “殿下,这次过后,想来那秦怀柔再也没有机会破坏咱们的好事了,到时候殿下、哦不陛下还不是想怎么处置他就怎么处置他,” 李恪呵呵一笑,“也是,” “父皇能做的事,我一样能做得到,再说了,咱们的那位太子爷一个瘸子,又何德何能居高位呢,” “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 李恪最吃亏的地方就是他乃是杨妃所生,并不算正统,而且还有前朝血脉,所以他要是不自己主动去争,估计这一辈子也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