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故意自污,期望瞒过所有人,红拂女更直接,直接来一个发病,而且这个发癔症的说辞还是从秦怀柔这个当事人嘴中说出来的,更让人信服, 就这样半推半就的事情成了,李靖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而红拂女也在计谋上压了李靖一头, 在李世民那里,那些言官也只能参一参红拂女不懂朝廷规矩,可在李靖府上,红拂女这次的表现,让李靖下决心,有事先找她来商量, “呵呵,谁还没有一个贤内助啊,”李靖说起这话颇有自傲的意味,以前这老货可不会这么说, 这也是红拂女这次的计策深深的打动了他,更是让他觉得一个人总顶在前面其实挺累的, “略略略,”秦怀柔做出了一个鬼脸,“羞不羞,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在小子面前秀恩爱,” 李靖老脸一红,“老夫愿意,怎么着,” 李靖的态度让红拂女倍感欣慰,自己总算没有白白付出,要知道她可是顶着一个时不时容易发癔症的名头呢, 为的就是帮着自己当家的能下来台。 “好了,你们也不要互相恭维了,到后堂,你们爷俩边吃边聊,” “正好小子我也饿了,边吃边聊,”秦怀柔也不客气,站起身,就朝着后面走去, “对了,李伯母,您方才说的我们爷俩互相恭维,好像不太恰当啊,” “好像你们夫妻二人一直在埋汰我了,而我却是在恭维你们的,这个可不要搞混了,” “小子,怎么着你有意见啊,没看到你伯母有点要生气了么,” 秦怀柔笑嘻嘻的说完,李靖立刻开始在红拂女面前表现了起来, “没羞没臊,也就您老人家了,” 说说笑笑的几人便来到了后堂,一桌丰盛的菜肴早已摆在桌面上, 纷纷落座之后,秦怀柔迫不及待的夹起了一条鸡腿放在嘴里,“我可是早就饿了,先不客气了,” 红拂女见状,也没多说什么,赶紧给秦怀柔碗里夹着菜, “夫人,老夫这碗还空着呢,你怎么光顾着这小子呢,” 红拂女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李靖,“老不修的,还吃一个孩子的醋,” “我就是说了一个事实,你怎么还不愿意了,再说我可不像老房家里的那位似得,”李靖狡辩了两句, 秦怀柔嘴里塞着鸡腿,含糊不清的说道,“李伯伯,如果您真的有想法,那个我给房大人送去的东西也可以给您送过来几个,这都不是事,” “鸡腿还堵不上你得嘴,”红拂女笑骂了一句, “嘿嘿,不说不笑不热闹嘛,再说了,即便我给李伯伯送来,也到不了房间里啊,” “滚!!!” 秦怀柔才不会理会红拂女呢,连续造了好几个鸡腿,秦怀柔的饥饿感才有所缓解, “李伯伯,不是小侄说你,你得心思的确很重,您也不想想您现在多大年纪了,怎么还当自己年轻呢啊,” “我多大年纪?廉颇老矣尚能饭,何况老夫比他厉害多了,” “哎呦呦,您还比廉颇厉害啊,那你还找小子商量啥啊?” “哼,老夫就是不想陛下操心而已,” 秦怀柔撇了撇嘴,李靖这个说辞一点都没有说服力, “切!!!!” “咳咳,老夫说说而已,说说而已,” “那咱么接着刚才的话题,您老说说吧,没准我还能帮你开解开解呢,”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那老夫就说了,” “请开始你得陈述,”秦怀柔并没有停下自己夹菜的动作,边吃边聊嘛,“不过,捡重点的说,” “小子,但凡换个场合,老夫定然给你一巴掌,不过,今天就算了,” 李靖也是有所求,只能隐忍, 秦怀柔部位所动,仍然自古着吃吃喝喝, 李靖无奈,只好继续说,“小子,方才也和你说过了,老夫已经离古稀之年不远,这些功名利禄也不在过于追求,” “唯独有一点放不下,但奈何没有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 “什么东西放不下,按理来说,以您这个身份,想吃的,想玩的,只要一句话,理应有很多人屁颠屁颠的为您奉上,也不至于如此啊,” “你不懂,” “我不懂?呵呵,这就奇了怪了,还有我不懂的?”秦怀柔非常不服,自己读的厚黑学岂是白读的么? “您老尽管说,小子自然会给你一个解决方案,不一定是最好,有可能是最佳的方案,” “哎,郎君,都这个年纪了,怎么说话还是藏藏掖掖的,何况这小子也不是外人,难不成你要同自家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说不成?” “妇道人家,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也不知道谁整天沉浸在大唐战神这个称号里不能自拔,”红拂女豁出去了,直接揭开了李靖想要掩饰的东西, “小子,我和你说哈,你李伯伯,就是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了,如今在陛下心目当中,他绝对可以称的上大唐的战神,” “等等,伯母,您这么一说,小子有点搞不明白了,明明陛下没有过多的想法,那李伯伯为何......,” “还能有什么,要是坐实了这个大唐战神的称号,你觉得他还能带兵出去打仗么?就为了这么一个称号,挖空心思想着自污,什么奖赏都不要,生怕陛下将他的位置升到一定的高度,” “这样,他便不能再去带兵打仗,你知道这对于一个一生痴迷兵法的人是多么大的打击么?” “夫人,” “别说话,今天,当着这个小子的面,我必须要说清楚,” “原来李伯伯是担心这个事情啊,” 李靖面露难色,“其实老夫也不是这个想法,以前吧,可能多少有点这个想法,但随着年纪大了,这个想法就没那么迫切了,” 秦怀柔仔细盯着李靖的表情,突然,他觉得李靖可能想的是另一件事,绝非红拂女说的那般,“李伯伯,可是想名垂千古?” 李靖猛的抬起了头,这个说法有点吓人, “什么?”红拂女尖叫了一声,“当家的,你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