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 秦军将手中的大锣敲得叮叮咣咣的, “秦家庄的青壮注意啦,小郎君让大家赶紧去住处集合!” 随着大锣响声过后,秦方扯着嗓子喊道,而且连喊三遍, 正所谓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嘛,而且这个大锣也要敲三遍, 这个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家家户户的炊烟袅袅,但不妨碍他们听从秦怀柔的召唤, “当家的,你听,好像是秦军的声音,一般情况下,他可从来不会出来的,而是秦方负责跑腿,怕不是小郎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或者小郎君受欺负了吧,” 李大海的浑家将最后一把柴填进灶膛里面,对着屋内的李大海说道, 而这样的情况在张宝以及其他一些年青的后生家中同样发生着, 不消片刻之后,秦家庄的人越聚越多,有的人手中甚至还拿着明亮亮的短刀,有的拿着木棍, 而张宝则是最后出现在这些人当中,“都让开点,让开点,” 说完之后,张宝从怀中拿出来三个炮竹, “滋滋滋,”三个炮竹很快被点燃了引线, “嗖~,轰~,”三个炮竹先后在天空中炸开, 远在西山的吃晚餐的秦家庄庄户,清晰的听到了连续三声炮响, “叮叮咣咣,”这些人也顾不得吃饭,将手中的碗扔在了地上,平时对粮食珍惜如命的众人今日反常的表现让那些被征调的农夫们不明所以, “快,赶紧去马场调马,我们赶快去支援家里,” 虽然这些人乱哄哄的喊着,但行动起来却是乱而有序, 要知道如今秦家庄的人口早就过万了,除去妇女老人孩童,随随便便组织起两三千人,在秦怀柔看来都是毛毛雨了, “大兄弟,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么慌张,”有人好奇,拉住一个跑在最后面的秦家庄庄户,不解的问道, “赶紧放开,要是耽误了救我家小郎君,小心我们秦家庄的人踏平这里,”这人一用力挣脱了阻挠,面带狠色,朝着山下跑去, 耽误了片刻,可能他到马场也抢不到马了,索性就迈开大步随着人流朝着秦家庄而去, 而秦家庄的众人很快便来到了秦怀柔的住处,这里呀不能怨秦军没解释,而是刚说出小郎君找大家, 就被庄户们打断了,他们对于秦怀柔曾经在西山遇袭的事情耿耿于怀,如今总算有了表现的机会, 于是秦军便被夹杂在人群之中,被动的回到了秦怀柔的住处, 等众人来到秦怀柔院落之外,这些人变得鸦雀无声,气氛顿时紧张了许多, “秦军,带我等进去,” 李大海在村中很有威望,所以这个时候,李大海带起了头,轻轻的推了推秦军, 秦军苦笑,他感觉好像自己办错事了呢,但错在哪里了呢?自己是完全按照小郎君的指示做的啊, “这么多人,院子里也站不下啊,” 秦军指了指后面的人群,对着李大海说道, “废什么话,让李大海进去,我们在这里等着就是了,” 人群之中传来一个声音, “哦,好吧,” 知道具体事情的秦军慢条斯理让众人都替他捏了一把汗,更多的是想知道秦怀柔究竟受谁欺负了, “吱嘎,” 门开了,被秦军从外面打开了, 这喜人顺着门口向内望去,只见秦怀柔的头型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飘逸,反而多了一分干练,因为他真的弄了一个板寸, 这个时候正在给影一他们弄着,而秦方则被堵住了嘴巴,绑在了一边, “小郎君,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啊?” 果然还是那一套,李大海曾经在军伍之中,了解过一些江湖人士削发以明志,如今看到秦怀柔如此,更是坚定自家小郎君这是受了欺负, 可这么短的时间,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刺激?我没有啊?”秦怀柔也诧异,秦方劝阻他好说了,怎么李大海一进门就关心的问自己是不是受了刺激, “秦军,你没和大家说明白么?” 秦怀柔问向秦军, “说什么啊?小郎君不就是让我喊一些青壮来您这里么,我喊来了,就是......,”秦军有些扭捏,“就是有点多,” “有点多?” “驾、驾、驾,”一阵阵战马的嘶吼瞬间传遍整个秦家庄, 而在秦怀柔院落外面的那些庄户,自动分开了两排,以供这些战马通过, “谁敢欺负我家小郎君啊,某带着战马回来了,李大海,你赶紧组织骑兵,我们去替小郎君报仇去,” “报仇!报仇!报仇!” 不光是先来的,还是后来从西山赶回来的,热血都被点燃了, 而且这些人是经过那几百名百战老兵训练过的,主动寻找了自己额队伍,虽然兵器没有配备,但肃杀的气息越来越浓了, “额!”秦怀柔一拍脑门,好像这回的事情玩大了,“众位相亲,某并没有被欺负,我不过是想弄一个新发型,而秦方总是阻拦,” 秦怀柔指了指被绑住的秦方,接着说道:“不怕你们笑话,我这不是怕我老娘揍我么,所以我就想着让秦军找来庄上一些人,和本郎君一起弄这个新发型,正所谓法不责众嘛,” 秦怀柔尴尬的笑了笑, 说完之后,这些庄户一声没吭,秦怀柔心凉了半截,他知道,任谁如此被折腾了,都会心有怨气,更何况这些人之中还有从西山急匆匆的赶回来的人呢, “完了?” “完了!” “就这些?” “就这些,” “小郎君可是担心我们心里不痛快?” “是啊,我这次玩的有点大,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秦怀柔和李大海一问一答, 李大海叹了一口气,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哎!!!都怨你,秦军,看你做的好事,等一会再收拾你,” 秦怀柔跟着李大海走到院外, 李大海敏锐的知晓秦怀柔跟着自己走了出来, “哗!!!”李大海将腰间的佩刀拔了出来,斜指着半空中,大喝一声道:“兄弟们、乡亲们、袍泽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