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房玄龄欺人太甚,”回到家中王安气急败坏打砸着家中的家具,前几日准备的事情今日在朝堂之上被抨击的体无完肤, “王一,秦怀柔那里有什么消息?” “阿郎,事情很奇怪,赵红岩派去了几波人,都是去而不返,杳无音讯,看来这秦怀柔不简单啊,老爷,我们需要从长计议啊,” “从长计议,如今我们已经被那李二盯上了,既然如此,告诉下面的掌柜的,我们粮铺重新开张,粮价降为十四文,只要秦怀柔降价,我们就要比他低一文,我倒是要看看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和我斗。” “喏,” 很快,长安城一些粮商重新开门, “听说没,现在王家米铺又开张了,” “开张?那有什么,卖的那么贵,鬼才去买呢,” “就是,就是,还是大唐商会的粮食实惠,” “不是的,我邻居家的二表姨刚才买了两斗,十四文一斗,而且不限量,” 在大唐商会门外排队买米的人群中突然间议论纷纷,路人甲的一个消息引发了人群的热议, “真的不限量?” “那还有假,各坊市都开始售卖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啊,” 一炷香的功夫,大唐商会门口的人一走而空,谁不选价格便宜的米啊。 “掌柜的,不好了,外面的百姓都走了,说是其他家米铺重新开张了,售价比我们的低上一文,” “什么?竟有此事,你们几个赶紧过去看一看,其余人在店铺里盯着,我去找小郎君,” 掌柜的也急了,这几天粮食的生意好的不得了,每天白花花的银子经过他的手让他过足了瘾,一听说百姓都跑了,怎能不着急。 说完,急匆匆的走出门,朝着翼国公府奔去。 “冯大哥,粮食的钱冯伯父已经收到了吧,” 此时,秦怀柔、冯智戴以及程处默几人喝着小酒,唠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收到了,” “可按我说的话答复了百姓?” “阿耶来信着重说了此事,还夸兄弟你聪明,按照你的吩咐,阿耶告知百姓,他们之所以能售卖粮食,是因为陛下的圣恩,百姓们无一不喊陛下万岁,” “这就好,以后陛下定然知晓此事,你父亲必然会来京,获得陛下的信任了,冯大哥你就可以自由往返岭南和京城两地了,” “哈哈,到时候为兄定然好好感谢你一番,”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这么酸啊,都是自家兄弟,赶紧陪俺喝酒,” 程处默看不下去了,秦怀柔和冯智戴两人互捧。 秦怀柔之所以找冯智戴合作,就是看重了这个官二代的出身,守着岭南这么大的一个粮仓不说,很多瓜果蔬菜只有岭南才会有的,有了冯智戴的帮助,一切事情就好办了。 “程大哥,你少喝点,这酒烈,”秦怀柔也是很无奈,老程家就没有不好酒的,活脱脱的一窝酒蒙子。 就在几人喝酒的功夫,一个秦府小厮从外面急匆匆的跑来,边跑边喊:“小郎君,出事了,” “何事大惊小怪的,” “小郎君,咱们大唐商会的掌柜的都来府上了,您过去看看吧,” “好,二位兄长你们自己先喝着,小弟去去便来,” 说完起身向外走去, “这可如何是好,这群黑心粮商是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 “不如我们建议小郎君也降价卖吧,” “就是,就是,” 一时间众位掌柜都知晓了大唐商会各坊市的店铺都受到了阻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便赶忙放下手中的事情,来到府中想找秦怀柔拿一个主意。 “众位掌柜的辛苦了,今天粮食卖光了么?都来府上,”秦怀柔以为各坊市店铺粮食售罄了, “小郎君,今日粮食仅卖出一小部分,百姓们就跑去其他米铺了,”一个掌柜简单的介绍了来的缘由, “如此下去,我们可怎么办啊,小郎君你的拿个主张啊,”另一个掌柜的急忙说道, 秦怀柔看着急的满头大汗的众位掌柜,心中很是满意,这些掌柜的都是老爹给弄来的,虽说老爹经营不怎么样,但选的人还真心不错。 “我当什么事呢,不就是百姓不来我们店铺了么,既然如此,通知众位伙计,除留守当值的,其余下午均休假半日,” “你们几位掌柜的这几日辛苦了,自行去花香楼定一桌上好酒席,放松一下,一应开支我来承担。” “小郎君,我们辛苦点没什么,不过咱们这生意遇到这种情况,实在没有心情去放松啊,” 秦怀柔的话音刚落就遭到了掌柜们一致的反对, “无碍的,就按我说的办,另外,明天早上将粮价降低到十文一斗,” “少爷,这生意没有这么做的啊,降价太狠了,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虽然秦怀柔的强势让掌柜们不好再说什么,但仍然劝说着秦怀柔。 “就按本少爷说的办吧,今日你们就好好放松一下”秦怀柔挥了挥手,定了下来, “喏,”见无法说通秦怀柔,掌柜们虽不甘心,但也没有办法,毕竟即使生意赔了,也是秦怀柔损失。 众位掌柜只好将劝阻的话语放在肚子里,安排好各自店铺之后,聚到了花香楼,胡吃海喝起来。 大唐商会的情况很快就传到了王安的耳朵里,对于自己想到的手段很是满意:“怎么样,裴大人,老夫略施手段,就逼得秦怀柔这小子关门歇业了吧,” “哈哈,他秦怀柔也不过如此么,仗着翼国公的父荫胡作非为,” 在朝堂上被虐的王安裴寂二人又聚到了一起,倒不是在讨论如何对付秦怀柔,在王安二人看来,秦怀柔还不值得他用出全力来对付。 “王大人,听说太上皇身边的僧人法雅被杜如晦抓了起来,是否属实呢?” 裴寂此番来到王安府上,是来打听一些事情的,王安的眼线遍布朝堂,这是大器晚成的裴寂难以比拟的, “噢?你同那法雅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