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坊市大唐商会热火朝天的将一斗斗的米灌入百姓口袋的时候,秦怀柔也被人记恨上了。 王安府上,王安听着下人来报, “老爷,大唐商会已经开始卖米了,售价比我们的价格低一倍,这是要生生的断了我们的财路啊,” “哼,一个小小的纨绔竟然敢如此作为,老夫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米,不过,查到没有他们的米从何而来?” “这还没有,只知道他们的仓库在郊区一处院落里,老爷要不要派人去探一探?” 沉默了片刻,王安开口道:“王一,你安排一下,不过不要派府上的人,” “小的明白,这就去安排,”这名下人以前没少做这种事情,自然知晓轻重。 巢湖帮,长安城地下势力,明面上靠着一些船只过活,实际上做着一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只是做的极为隐秘,暂时没被人知晓。 巢湖帮大当家名叫赵红岩,本来是一位穷凶极恶的大盗,被官府通缉,一次偶然机会,纳入了王安的门下,从此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帮派大佬。 “大当家的,首辅大人府上王一来了,”正在吃酒的赵红岩听到小喽啰来报。 “快请,” 片刻功夫,王一走了进来, “今儿什么风将王大人吹来了,” “吆,大当家很滋润么,”看着满桌的酒菜,王一淡淡的道。 “哪里,哪里,托福托福,来人,将份子钱给大人拿上来,” 小喽啰听闻赶忙将准备好的银两用一个托盘端了上来, “这是这个月的份子钱,还请王大人转交首辅大人,” 赵红岩巴结着王一说道, 王一并没有接过托盘,而是推向了赵红岩,看了下四周, 赵红岩明白这是有事要讲:“你们都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清退了一众小喽啰,赵红岩又拿出一个包裹,递给王一:“王大人,这是您那份,不知此次首辅大人有何要事需要小的去做?” 接过包裹掂了掂,满意的笑容挂在了脸上,王一说道:“老爷有令,这个月的份子就免了,不过,需要你派人打探一个地方,不过规矩你可不要坏了?” “明白,明白,”赵红岩赶忙俯下身,恭敬的回复道。 他可清楚的知道王安的手段,曾经的巢湖帮大当家的就是因为差事办砸了,被王安派人灭了满门,而那个大当家的是被活活的虐死,当时他就在旁边看着,想想就不寒而栗。 “知道就好,这份差事做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随后王一悄声的向赵红岩交代起来, “好了,我也该回去向我家郎君复命去了,对了前两天的事,你的人已经被盯上了,赶紧处理好,” 交代好事情之后,王一便不再久留,起身出了巢湖帮,临走还不忘敲打一下赵红岩。 前两天,百姓到魏征府上闹事,人群里面有人煽动,那些人就是赵红岩派去的人,本来还沾沾自喜的赵红岩惊出一身冷汗, “大人放心,小的马上就处理干净。” 当天下午,渭水河里多了几具无名的尸体,人们见怪不怪了,只当是失足落水的可怜人罢了。 无外乎多了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有那个精力还不如早起一个时辰,排队买一些精米填饱肚子来的实在。 连续几天内,到大唐商会买米的人仍是络绎不绝,掌柜和伙计们忙的热火朝天,唯一清闲的是长安府派来的人,经过几天的统计,长安城的住户已经登记了七八成。 一时间,大唐商会口碑如日中天。 “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世民坐在龙椅上,享受着列位臣工的参拜大礼,开始了新一天的朝会, “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大臣们站起身,分为两队,以王安和长孙无忌为首, “众爱卿可有要事要奏啊?” 沉寂了片刻, 长安府尹从队伍出来,“陛下,臣有事要奏,” “讲,” “陛下,前几日,长安城内各大粮商均关门歇业,致城中百姓无粮可用,臣请陛下下令严惩黑心粮商,” “噢,竟有此事?如今百姓如何,辅机,如此大事为何没人向朕禀报?” “陛下,确有此事,几日前,百姓因无粮可用,齐聚魏大人府上闹事,幸好长安县男有些存粮,算是平息了此事,不过还需陛下下旨,要求各大粮商开门营业,不从者,就地法办。” 长孙无忌赶忙给李世民解释道。 “陛下,臣以为长孙大人和长安府尹所说不实,”站在队首的王安此时也站了出来, “哦,莫不是其中还有什么曲折?”李世民好奇的问道, “陛下,据我所知,各大粮商做的是保证民生的买卖,如今朝廷推出了商税新法,本来就利润不高的粮商,如果缴纳税金,入不敷出,只能关门,其他行业也是惨淡经营,一旦坚持不下去,也会关门,” 王安上来就是一记重拳,就是告诉你李世民,如果不取缔商税新法,今天是粮商关门,明天就是其他行业关门,我看你朝廷能挺多久。 “陛下,两位大人,臣也有本启奏,”还未等李世民等人讨论是否惩罚各大粮商之时,一位言官走出队伍。 “臣参长安县男私自屯粮,用于酿造醇香露,违背大唐律例,依律当斩,” 好狠的言官,上来就要把秦怀柔摁死的节奏啊。 “臣也有本要奏,臣参长安县男私自降低粮价,这无疑是与民争利,这是要逼死各大粮商,在这么下去,这是要动摇大唐根基啊,请陛下严惩,” “臣有本要奏,臣奏请陛下将房大人革职查办,房大人不了解任务之繁重,随意误导陛下对大唐人口进行普查,如今大唐国库空虚,无法调拨钱粮,户部官员多有怨言,请陛下降罪房大人。 户部的李滂习也站出来上奏。 “陛下,老臣也有本要奏,臣参魏征不了解百姓疾苦,误听谗言,推出商税新法,导致商人不敢经商,如此下去,官逼民反,枉为人臣啊。” 裴寂也出来凑热闹来了,说的是老泪聚下,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