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泰山府君排场太大,但是炎上车之后却感觉非常舒适。 果然,奢侈的唯一缺点就是我享受不了。 云车冲出幽冥。 “我们去哪?” 按照行程,他是要从地府前往血海的,然后再从血海前往青云派和西方灵山。 但很显然,泰山府君有自己的想法。 “当然是去魔界!”泰山府君一脸天真的回答。 “你去魔界做什么?” “看左师叔啊!” 泰山府君直接道破了这个不少人知道的秘密,但是对炎王来说,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 魔主就是白骨道君的另外一个身份,知道的人不多不少,但是不包括五雷上人和离火老祖。 所以,炎也无从得知。 直到此时,他仿佛理清了这里面的头绪。 “蚩知不知道魔主是白骨道君?”炎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 “大概是不知道吧!”泰山府君回答,然后伸手抓了一颗甜枣塞进嘴里:“炎王叔叔,我还是一个小孩,能不能不要问我这些大人的问题。” 看着几百岁的小孩,炎王不禁陷入了沉思,这个世界怎么感觉越来越奇奇怪怪的了。 云车的速度飞快,一路穿过北海,直达魔界。 倒悬海外,两头魔龙分别盘旋在入口处,见到陌生来客,顿时张大了嘴巴。 “哪里来的野神,这里是魔界之地,速速退去。” 要是换作炎,肯定要跟对方好好解释,不会轻易发生冲突。 不过护持泰山府君的鬼神显然脾气暴躁,也不将魔龙当回事。 “瞎了你们的狗眼,这里是你们魔主的侄子,还不赶紧让开。” 浮夸了,表演太浮夸了。 炎不忍直视,他本来想说小子还年轻,演技欠缺了一点。 不过转念一想,这不会也是故意的吧? 这小子八百个心眼,说不定就是故意让自己看的。 他不知道地府在谋划什么,但是肯定跟自己有关,那就静观其变就是。 果然,两条魔龙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连身份都没有查验,就擅自将这一行人放了进去。 真要是这么草率,怕是魔界的大门有跟没有是一个样。 不过看破不说破,就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泰山府君笑呵呵的,倒是一点看不出来异常。 车驾一路飞行,魔界的环境与外界完全不同。 哪怕是二十四颗水灵珠镇压了空间,但是本身多变的空间结构并没有改变。 外人来了,单单是寻找正确的路径就够头疼的了。 炎王趁机撩开车帘,看看这难得一见的景象。 最吸引人瞩目的,自然是盘踞在魔界底层的北海龙君。 此时的北海龙君已经彻底被魔化了,连原本的形态都维持不住了。 这一位金仙龙君,几经沉浮终于是栽到了魔界。 炎王叹息一声,金仙龙君也算是一时的风云人物,有属于自己的闪光时代,在他自己的时代甚至不下于如今人皇。 但是今日,还是落到了这般下场,真的是世事无常。 而这,也是那位白骨道君让人敬畏的地方。 细数仙界上下,金仙陨落的何其之少。 青龙道君地位超然,也是因为他斩杀了西海龙君。 所以,就可以理解天下仙神对白骨道君敬畏有加的原因了。 否则……你真以为是白骨道法让人敬畏吗? 血腥残忍的道法在仙界从来都没有少过,越是原始的道法越是血腥,但是也不见多少人敬畏。 这个世界上,人永远比道法让人敬畏。 炎王收敛了多余的情绪,马上就要面对传说中的白骨道君了,他现在需要调整好状态。 等车驾停下,泰山府君直接从车上蹦了下去。 在炎王这里,他跟小大人一般,其实多少有演的成分。 虽然出世已经一百多年了,但是泰山府君的心性还是宛如少年。 他这种神圣跟脚,成长的周期之长不是凡人可以比得。 炎王则郑重的跟在后面,恪守礼仪。 出乎预料的,魔界顶层竟然没有任何建筑,就是光秃秃的一片虚无空间。 不对,说虚无也不准确,应该说魔界顶层是充斥着魔气的空间。 而且此处的魔气之狂暴诡异,完全是跟外界不同。 “这就是原始魔气吧?” 炎王若有所思,他见过原始魔族,但是气息跟此地比起来都是小巫见大巫。 或许,这才是原始天魔的真正面目,否则也不可能压着整个仙界。 至于白骨道君,竟然不是魔蛟的状态,反而以本体盘膝坐在正中,汹涌的魔气到了他这里已经趋于稳定。 “师叔,我来看你了。” 泰山府君欢呼雀跃,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是他却非常亲近左宇。 小家伙生而神圣,能够感知吉凶,自然知道自己的诞生有多凶险。 外人只看到了阴世子的荣耀,却不知道王冠之重。 哪怕有两位天仙父母遮蔽,数位金仙为他护持,一样是劫难重重。 就拿左宇参与的两次来说,一次是机缘巧合‘蒙’中了万中无一的鸳鸯神通。 一次是天道、帝君、金仙等多重算计,而且悄然无声。 但凡出一点意外,不是胎死腹中,就是被人取代,最好的结果也是遗失阴世子的位格,沦为寻常仙种。 所以说,风格之下暗流涌动,实在是外人不知道的。 因此,泰山府君格外老成,就是为了不再被人算计。 但是在左宇面前,他是能够放松一点的。 左宇睁开眼,他已经提前知道了地府的算计。 对此,他也是支持的。 人皇争夺……可还没有尘埃落定,真以为仙神都是泥捏的? 哪怕没有跟其他道统沟通,但是那种默契却能彼此感觉到。 别的不说,之前让杨汉云搞事,可没见有人跳出来捣乱,反而是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让人皇吃了个瘪。 经此一试,大家就心里有数了,所以地府首先行动了。 但是据左宇所知,其他道统也没有安分守己,现在也就是人皇朝廷自己不清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