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小个子的阐言,傅尧庭很快便开始逐一排查,整层楼的出入人员。 连正在开会的谭老都惊动了, 谭老闻言后立刻暂停会议,起身出来问秘书:“怎么回事??” 楼秘书便将事情的始末汇报了。 谭老听闻言,老脸一沉,他赶紧找到徒弟, “找到人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相信,对方没跑远,肯定还在这栋楼里躲着。” “可这栋楼有三层,你现在逐一排查每个角落,嫌疑人早跑没影了,你丢失了什么文件吗?” “文件倒是没丢,可没丢文件,不代表资料未曾泄露啊。” “你说得对,干咱们这一行的,谨慎一些是好事,你赶紧先报保卫科吧。” “行!” 师徒二人开始分开行动,这些坏分子真是无孔不入,要不是今天苏烨打电话过来找他, 傅尧庭可能还不知道有人居然敢进他办公室作乱。 保卫科接到消息, 很快组织人员过来了。 待了解情况后,保卫科长对这件事极度重视,因为傅尧庭是厂里重点培养的科研人员, 他的办公室,只要他人不在,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 保卫科长立马分散人员进行一一排查, 特别是女同志, 大家排成排,像是待宰的羔羊,一个个轮流排查,女孩们精神紧绷,话都不敢多说, 都害怕保卫科长随手一指,认定自己就是那个嫌疑人。 小个子男站在玻璃窗外进行一一辨认, 他眉头越蹙越紧,均摇头。 “不是...…” “这个也不像……” “这个更不是了,那个姑娘的个子比她高。” “这个身高倒是有点像,但是背影太粗壮了,我看到的那个背影很纤细苗条的。” 接连换了第三批女同志,在最后一排,站着一位跟小个子男描述的人很像, 那个姑娘将额前的刘海扒了扒, 像是有头发遮住了眼睛似的, 她随意一扒,很正常的动作, 但是小个子男总觉得有些怪异,感觉她像是故意扒拉头发,掩饰着什么。 保卫科长和谭老师徒俩见小个子男一直盯着一个姑娘看, 蹙了蹙眉,便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傅尧庭这时候轻轻捅了对方一下, 用眼神示意: “是她吗?” 小个子男挠了挠后脑勺, 一会儿摇头,又一会儿点头的。 这令到保卫科长很是疑惑不解,这人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这是拿他们逗闷子呢。 还是傅尧庭心思比较细腻, 他将小个子男拉到一旁, “你是不是觉得那位女同志很像,但你又不确定是不是她??” “对对对…… 就是这种感觉。” 傅尧庭转头,示意保卫科长过来,随即悄声重复了一遍小个子男刚辨认的结果, 保卫科长斜睨了小个子男一眼。 “行,我现在就将她单独关押起来。” 傅尧庭勾了勾唇,眸子里仿佛蕴藏着一层无法驱散的黑雾, 让人看不太真切: “不是关押,而是要造成一种她逃过一劫的错觉。” 保卫科长盯着傅尧庭的脸瞅了好几秒,好家伙! 这小子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大帅逼, 没想到心却这么黑,同时也太会拿捏人心了,通常干完坏事的人, 往往会在躲过一劫之后, 放松警惕, 甚至心里还会变态的鄙视对方废物。 “行,我懂了。” 很快,刘海女就被请进了禁闭室。 对方很明显慌乱了一瞬,但她又很快便恢复了正常,这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 根本不会是这样的表现。 刘海女这这细微的动作,哪里逃得过身经百战保卫科长以及傅尧庭的鹰隼, 这不, 这细小的慌乱动作很快就被保卫科长捕捉到了。 傅尧庭家是军人家庭, 天生对敌人嗅觉灵敏, 而保卫科长以前是部队退伍回来的退伍军人,他对看人以及审讯犯人手段很有一套。 关禁闭室, 会给人造成一种心理上的压力,因为里面除了一张床外,就是黑黢黢的空气, 伸手不见五指, 无端让人感觉恐惧。 这就是为什么有些军人一旦犯错,亦或者一些不服管教的顽固兵痞子, 就会被领导罚关禁闭的原因。 那里面的滋味着实不太好受啊,无端给人一种窒息感, 此时的刘海女被关进去, 一开始她还像蚌壳一样嘴硬, 一副被冤枉狠了, 昂起脑袋要去举报保卫科滥用职权的做派。 只不过,不到两天时间,她便受不了了, 极致的静, 极致的黑, 让人打从心理上产生恐惧。 轮到第三天,她最终没扛过去,主动要求坦白了, 只不过, 这一次的审讯是由太平县公安局派人来主理的, 保卫科协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