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烨放缓了语气: “你找我有啥事儿,就就直说吧。” “我? 我有点儿私事儿找你,咱能换个地方说吗?”看对方忐忑不安带着一丝惶恐的表情。 苏烨点了一下头。 两个姑娘远离了人群,走到了水塘边, 舒意可一直低垂着脑袋,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不知道这事该如何开口, 应该说,她有些难以启齿, 整得苏烨都无语了。 “我说舒知青,咱俩站这儿半天了,你有话就直说吧,你这样吞吞吐吐的样子, 看着我都替你累, 你想跟我说什么呢?? 你要是实在没想好怎么说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吧。” “不!”情急之下,舒意可拽住了苏烨的衣角, 眸中带着一抹祈求。 哈! 这可就奇了牛怪了! 京都大院里的金尊玉贵的千金大小姐,这才下乡多久?也慢慢被风沙磨平了棱角, 现如今, 难道连性子都磨得小家子气了不成? 舒意可吸了一口气,她鼓足了勇气道: “我,苏知青,我,我听队上的人说,你...你精通医术??” 苏烨眼神闪了闪,斜睨了对方一眼, “会一点点皮毛吧,谈不上精通吧。” “那你…...”还未张嘴,舒意可臊得整张脸像猴子屁股。 苏烨蹙了蹙眉,不想听她墨迹, 直接抓起舒意可的手腕开始把脉, 舒意可一惊, 想把手抽回来, 但没抽动,她便任由苏烨帮她把脉了, 她一边忐忑等待判决, 一边眼睛红红的注视着脉搏的结果,眼睛又是一热,想哭,她最近已经偷偷哭过好几场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 当舒可意的心七上八下的时候, 苏烨这才放下手腕,看着姑娘的样子,她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也怪不得她,这个时代的姑娘, 对于这种病,确实有些难以启齿, 更别说去医院检查了, 一旦传出去, 可能光流言蜚语就能逼死一个人。 舒意可将手腕塞进衣兜里,心里忐忑更甚, 同时恐惧蔓延全身, 说话开始语无伦次: “苏…苏知青,我…我我是不是..…是不是得了脏病??”话一出口,她仿佛松了口气, 只等待判决的囚徒一样, 哈! 脏病? 不过,也难怪,她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还未出嫁呢, 就发现隐私部位不舒服, 确实很容易引起误会。 看苏烨的眼神,舒意可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更是噗通...一声跪在苏烨面前, 声泪俱下: “苏...苏知青,你...你信我, 我没有做出格的事, 我更没有跟… 跟男同志那...那个,我,我是清白的。”舒可意的面色像着了火一样,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真的快被逼疯了, 我不敢去医院, 我怕,我真的怕; 我也不敢写信跟我妈说, 要是我妈知道了, 她一定会亲自跑过来打死我的,那样所有人都知道了, 我就只能以死证清白了。 苏知青,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吧,以前都是我不对,是我脑残犯糊涂, 听信了洛美心的谗言针对你, 我向你道歉, 不,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呜呜呜...... 我还年轻,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呜呜呜呜呜……” 舒意可哭得伤心欲绝,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差点儿背过气去,整个人快到崩溃的边缘了。 苏烨有些无奈: “你先起来吧。” “苏知青~” “你先起来!你没得脏病~” “嘎?” “嗯~ 就是你想的那样。” 舒意可忙从地上爬起来,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眼睛亮了几分, 虽然还在抽噎, 但已经没那么颓废了。 苏烨退后一步,面露嫌弃,又无奈道: “我问你,你是不是**红肿发痒, 而且***的***特别多,呈黄色,脓性状,还有一股难闻的异味儿?” 舒意可惊愕的抬起头来,用力的点头, 带着哭腔: “嗯嗯嗯...是...是的,就是那样, 我,我每次下工回来, 都要关起门来清洗好几次,可还是不行,我不敢跟任何人说,也不敢去医院检查, 更不敢让别人靠近我,只有在清洗的时候才稍微会舒服一点儿,还要用滚烫的热水洗。” 苏烨知道她的症状后,便明白了,她这是得了处女滴虫阴道炎。 要说治疗嘛,简单也简单,但要说麻烦也麻烦,不过这姑娘确实被吓得不轻, 她也懒得在这种事上笑话她了,凡是得了这种的病,大多数人是与男性 有不正当性关系导致感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