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临,聋老太与易中海一同返回院子。此时,派出所已给出解决方案:傻柱的问题既不算大,也不算小。如果当事人不追究,傻柱的问题便可大事化小;然而,所长也表示,鉴于当事人乃烈士家属身份特殊,傻柱仍需被拘留十天。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杨笑愿意出具谅解书,否则派出所将会以故意伤人罪逮捕傻柱,届时后果不堪设想。 “老太太啊,傻柱的事情是否有了头绪呢?”一直焦急地在家等待消息的一大妈,见他们归来,急忙迎上前去询问。 “唉,别提了!派出所那边倒是告知了解决之法,只可惜我们日后再也无法仰仗他了。”聋老太回忆起当时情景,当所长得知杨笑的双亲竟是壮烈牺牲的烈士之后,态度骤变,与初见聋老太时的亲切截然不同。待问明状况,所长随即公布了解决方案,并迅速打发聋老太和易中海离开,同时警告二人从今往后切勿再来叨扰自己。等于是告诉聋老太,他的人情也算是完了。 听完聋老太的话,一大妈先是高兴,高兴傻柱有救,然后惊讶,惊讶傻柱这事闹得有点大。 “要我说,都怪杨笑,如果不是因为他,哪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易中海气急败坏地拍桌子。 “行了,要想救傻柱,就必须去找杨笑,明天你去买点礼物,我跟你一起去找他,现在派出所那边暂时把事压住,但是我担心会有变,还是早点说服杨笑撤案和出具谅解书吧。”聋老太有气无力地吩咐易中海,她年纪大了,现在又这么晚了,老人家开始犯困。 “好的,老太太,您今天也受累了,我让老伴送您回家休息。”易中海说道。 “嗯。”一大妈会意地点头。 “那就麻烦你了,明天记得喊我一声,我们一起去找杨笑。”聋老太慢悠悠地起身,在一大妈的搀扶下,慢吞吞地走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易中海提着两包点心,带着聋老太到红星医院,直奔杨笑的病房,可惜他们二人扑了一个空。 “什么,他出院了?”看着空荡荡的病床,二人傻眼了。 “是的,你们不知道吗?昨天下午他办理了出院手续。”护士说道,她不是那天的小护士,并不知道杨笑发生的事,所以好声好气地朝易中海二人解释。 “哦,谢谢你护士。” 走出医院,易中海有点心慌了,没想到杨笑居然跟他们玩失踪,人找不到,等于无法拿到谅解书,没有谅解书,傻柱就完蛋了,不但是傻柱,就连易中海也要倒霉,他的事根本经不住倒查。 “老太太,现在怎么办?” “回去。”聋老太脑子里还是清醒,冷静地说道。 “哦,哦。”易中海如小鸡啄米一样。 另一边,杨笑自出院后就一直漫无目的地走路,他现在思考着怎么走下一步,现在回家,必定会被贾张氏和易中海纠缠,还有聋老太肯定又会拿傻柱来说事,逼他妥协。 可是,事情不能像现在这样一天拖一天,总要想出办法来处理。 杨笑回忆了父母身边的朋友,父母都是转业干部,他们的战友都分配到四九城各单位里,而杨笑父亲分配到轧钢厂当保卫科副科长,母亲则是街道办干事,当时二人牺牲后,许多战友、同事及朋友都来悼念,可惜杨笑却一个也记不住,这让他陷入沉思。 突然,杨笑灵光一现,想起了杨父的同事,于是,打算跑去轧钢厂找保卫科。 经过保卫员的一番询问,得知杨笑是烈属,而且他父亲还曾经是保卫科副科长,把守大门的保卫员立即给上级打电话,得到许可后,保卫员告诉杨笑如何去保卫科。 “咚咚!” “请进!” “您好,请问是张叔叔吗?”杨笑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是,你是杨副科长的儿子杨笑?”张国远打量着杨笑,目光上下扫视,疑惑地睡觉。 “是的,张叔叔。 ” “你已经很长时间没来看望过我了,还记得当时你父母离世之后,我曾经对你说过,如果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寻求帮助。”张国远仔细端详着杨笑,同时缓缓开口说道。当谈到杨笑的父母时,他不禁感到有些悲伤难过。杨笑的个性和他的父亲如出一辙,都极其不情愿给他人添麻烦,因此杨笑没有前来寻找他,张国远并不觉得意外。然而,今天看到杨笑的面色不佳,张国远便提起了过去说过的那些话。 “嗯嗯,我确实是因为有事情需要麻烦张叔叔您,希望您能够替我伸张正义、主持公道。”杨笑毫不隐瞒地将过去发生的事情以及不久前遭受殴打的经历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张国远。 “这还是人吗?”张国远听完后,气愤填膺地破口大骂,同时又对杨笑说道,“那时你干嘛不来找我。”不过,这话刚说出口,张国远有点后悔,因为他与其他战友那时都有任务,那段时间都在外面,就算杨笑想找他,他也抽不开身。 “真是苦了你。”张国远叹息道。 “放心吧,这口气我一定帮你出了。”说完,张国远拿起电话打给了派出所所长;虽然他们不属同一系统,不过经常还是有任务往来。 等张国远把电话挂断后,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没想到派出所居然敢把事情压下来,丝毫不给他面子。张国远眼神瞄向杨笑,看见杨笑苍白的脸色,就想起杨笑父母,老战友把遗孤交给自己照料,他受到欺负后,自己居然不知情,实在是说不过去,今天非要把这事办妥,于是,他又拿起电话,这次他打给了他的老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