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见过几面呀,就写信告诉别人自己对人家一见钟情,还说以后就要开展实际行动,也真是够开门见山的。 也就是歪打正着遇到花涧了,恰好花涧也有那么一点喜欢他。 花涧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扪心自问他并不讨厌林寒这种行为,想了许久也没想出解决方案。 花涧是个豁达的人,平时几乎不怎么钻牛角尖,既然想不出解决方案他便不想了。 花涧微微叹了口气,眉头微蹙(cu 四声),小声说道:“罢了随他去吧,或许要不了多久他就放弃了。 这些东西是他非要送我的,那我给心安理得地受着。 距离我下次休沐还有一个月,等到那时糕点早就坏了,大不了以后我赔他便是。” 语罢,花涧其中一包糕点打开,他打开的这份是绿豆糕,用手轻轻捏起一小块尝尝。 刚一入口,绵密的口感与丝丝的甜意交织在口中释放,绿豆糕的香甜在此刻展露无遗,让人仿佛置身于清凉的夏日午后。 花涧细细品味,感觉很好吃啊,心想:味道不错,林寒怎么会说味道不好呢。 莫非他的手艺真的很好,因此才会认为品味轩的糕点味道不好。 花涧吃着绿豆糕,心里对于林寒那还未做出来的糕点多出了几分期待。 花涧刚吃完饭不久,也吃不下多少东西,才吃了两块绿豆糕就停下来。 他将蜂蜜和另外两包糕点收起来,已经开过的那包绿豆糕继续放在桌上。 他记得陈文锦也喜欢吃这类甜甜的东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等陈文锦回来就分给他吃。 说曹操曹操到,花涧刚念叨着陈文锦,陈文锦就回来了。 他照例敲了三下门,花涧听到敲门声,再次过去开门。 这次确实是陈文锦,他与家人吃完饭就回来睡午觉,一进门便看到花涧桌上放着的糕点。 花涧柔声唤他:“文锦,我记得你素日爱吃这些甜甜的东西,这是绿豆糕,你来尝尝。” 陈文锦和花涧都是双儿,又在一起住宿好几年,感情自然非比寻常,有什么好东西都是一起分享。 陈文锦很给面子,当下欢欢喜喜的道了声“好”,接着就拿起一块绿豆糕放入嘴里,吃完评价一番。 陈文锦赞赏道:“不愧是品味轩的糕点,十年如一日的好吃。” 花涧轻轻启唇,微笑着回他:“你喜欢就好。” 陈文锦好奇的多问了一句:“花涧哥哥,是你家里人送来的吗?” 若是以前,花涧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可这次情况不同,花涧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但转念想到陈文锦刨根问底的功力,花涧不禁打了个寒颤,摇摇头,决定将事实隐瞒下来。 花涧心虚,语气弱弱的回道:“呃,是。” 花涧很少撒谎,对于说谎话并不熟练,说话时语气都充满了不坚定。 好在陈文锦只是随口问问,并未注意到他的异常。 听到花涧说是,不由得感叹一句:“花涧哥哥,你家里人对你真好啊。” 听到这话,花涧没好气的睨了陈文锦一眼,“说的好像陈夫子对你不好似的,你这话要是让陈夫子听到,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陈文锦当然知道陈铭对他好,就是太严厉了。 他弱弱的反驳道:“阿父对我是很好,可是我日日在他面前晃。 他日日教导我,对我好严厉,花涧哥哥我好羡慕你啊。 你们阿父和爹爹都不在你身边,他们根本管不着你,都说远香近臭。 你和家里人有时一两个月才能见上一回,他们见了你只有思念。 对你肯定只会纵容,不像我阿父日日盯着我,我可真是命苦啊。” 也得亏陈文锦这话是说给花涧听的,花涧了解他的脾气秉性如何。 知道他这番话没有任何炫耀的意思,就是单纯苦恼陈夫子管他管的太严了。 要是换了旁人,指不定会觉得他在炫耀,在这个时代有多少人想读书都没条件呢。 陈文锦有个当夫子的阿父关心他读书还不知足,竟然还抱怨。 咳咳,话题扯远了,我们回来。 花涧看着陈文锦那露出苦逼表情的小脸,噗呲一下笑出声来,陈文锦看看他这样,嘴巴嘟起,脸气的鼓鼓的。 气恼的叫了一声:“花涧哥哥!” 花涧意识到再不哄陈文锦事情就大条了,连忙安慰道:“好啦好啦,我的错我的错,不管怎么说,陈夫子都是为了你好。 他对你确实严厉,不过他对每个学子都这样,不如你好好用功,说不定陈夫子看你用功。 心里高兴,以后对你就不会那么严厉了呢。” 陈文锦心思单纯,花涧说的办法他觉得可行,顿时不气了,兴奋的问道:“真的吗,花涧哥哥。 若是我用功读书,阿父以后就不会再对我这么严厉了吗?” 其实花涧也不知道这个方法可不可行,不过他想若是陈文锦真的用功读书,陈夫子应该也会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