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僵持着,衙役找了过来,原来衙役们去了瓦房村,果然扑了个空,想到萧婉的话,又赶到了大槐树村。 正好是上次去找赵里正的那位,赵里正一听,赶紧带人去找,结果在作坊前找到了郑家人。 衙役说明情况,就将郑家人带走,一起去济云城县衙。 郑家人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萧氏为了和离,竟然去县衙告他们,这萧氏胆子不小啊。 郑老头和周氏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他们都是一辈子在瓦房村窝里横的普通百姓,哪里敢真的见官,镇长都是神一样的存在。 眼见衙役催促,郑家人不得不跟着去了济云城县衙,一行人两股战战,害怕的要昏死过去,心里恨萧氏恨得咬牙切齿。 衙役带着郑家人终于到了济云城县衙的公堂上,几人头一次进公堂,瑟瑟发抖,被公堂两边的衙役用水火棍一敲地面,发出坚实的声音,整齐喊道“威武”。 郑家人吓得立时跪倒在地,嘴里不住的喊着“大老爷。 赵文青一拍惊堂木,厉声问道:“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郑家人又是一吓,赶紧回答。 赵文青又道:“尔等为萧氏的夫家,今萧氏状告尔等买卖良家妇女,将她卖入青楼,可有此事?” “大人,冤枉啊,我们没有,萧氏,你怎的这么狠毒,冤枉我们?”周氏大呼喊冤,眼神恶毒的看向萧珍儿,郑老头也一脸阴郁的盯着萧家。 萧老爹和刘氏见状,挡在闺女面前,不甘示弱的盯着郑家人。 “娘,我没事,我来说。”萧珍儿轻轻的对爹娘说道,然后面向郑家人,对赵文青回话。 “大人,自我嫁入郑家两年,常年劳作,导致怀胎被流,常年被打骂,身体差点熬坏了,这些就算了,可他们竟然想将我卖了,还郑大石的赌债。”萧珍儿怒道。 “胡说,我什么时候同意娘卖掉你了?”郑大石不乐意的嚷嚷道,郑家几兄弟也附和。 赵文青一拍惊堂木,郑家人又蔫了。 “可有证据?” “回大人,有证人在,就是倚翠楼里的老鸨和龟公。”萧珍儿毫不畏惧的说了出来。 周氏听得浑身一震,怎么会,她们怎么会知道,她可是连自己家里都瞒着的,定金都收了。 这可如何是好? 不管周氏如何害怕,该来的还是来了。 倚翠楼里的老鸨子李妈妈和龟公,见到县令赶忙跪倒行礼,周氏吓得发昏。 赵文青厉声问道:“你二人可是买卖良家妇女萧氏?” “回大人,我们没有啊,确实买过郑家一个农妇萧氏,但因郑家人说萧氏乃郑家花钱买来的,转手卖给我们,我们这才买的。” “大人明察,我们万万不敢触犯律法的啊大人。”李妈妈和龟公叩头疾呼喊冤。 “郑家说没有与你有过买卖,你看看堂上众人,哪一个是与你交易的人?可有契约?”赵文青问道。 “有,有契约的,大人,是她,周氏,就是她发卖的萧氏,她告诉我萧氏是她买来的人,我才答应买下的。” 李妈妈转头看见周氏,连忙指着她说道,周氏吓得要昏厥,赶忙辩驳:“大人,冤枉啊,这老婆子冤枉我,我没有啊。” “嘿,你没有?我这里可有契约,上面有周婆子按得手印,大人一验便知。”说完,李妈妈把手里的契约递上去。 立刻有衙役接过来呈上。 赵文青仔细看过,只见契约上面写着周氏发卖萧珍儿的事实,且收取定金十两,不由得愤怒至极,便让人取周氏的手印对比,果然一致。 赵文青一拍惊堂木,大怒道:“大胆周氏,竟敢买卖良家妇女,该当何罪?” 郑家人吓傻了,郑大石没想到自己娘竟然已经卖了萧氏,还收了定金,自己却不知道,自己的赌债可怎么办啊? 郑老头和郑家几个儿子更是震惊,这老婆子怎么不跟他们商量? 周氏此时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吓得伏倒在地,大喊“大人,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可惜为时已晚,按大元律例“买卖或拐卖良家百姓者,判五十大棍,入狱三年,劳作一年,罚金五十两银子,三天结清,否则官府强制拍卖名下土地和住宅”。 周氏和郑家人听罢,纷纷哭喊着求饶,不说别的,这五十两谁能拿出来? 郑老头更是一巴掌呼上了周氏,气的直喘气,五十两啊,倾家荡产啊。 几个儿子面有不忍,却没有阻拦老爹,毕竟因为娘,自己家有没分家,五十两得公中出,这样自家就吃亏了,甚至还得搭上。 郑家几个儿子个个心里憋着气,回家后不管怎么样,分家! 萧家听得大为痛快,舒心,好容易出了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