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头!” 将流一路跌下那个深坑,脑袋撞上了旁边的洞壁,痛的双手抱头,就这么一路跌落下去! 我跟地洞过不去了吗,怎么又是我掉洞里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将流就感觉脚下蹬了一个东西一脚,然后整个人停了下来。 ……还好,这个洞不是很深,虽然不知道蹬到了什么东西,将流也顾不上那么多,转身就向洞口爬去! “将流!你没事吧?”白无苑的声音从洞口传来。 白无苑趴在洞口使劲伸手,但是距离将流伸出的手还差一点点。 她“嗤”的一声扯下了红色衣裙的袖子,在手腕上绕了两圈,有了袖子这一段布料的延长,将流向上伸出的手终于拽住了。 “抓住了!我要往上拉了!”白无苑大喊。 “好!”将流喊道。 白无苑用力把将流从地洞里拽了出来,将流终于爬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灰头土脸,十分狼狈。 - “谢……谢谢……”将流拍了拍头发和身上的灰和土,终于松了口气。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地洞……小心!!”白无苑话说到一半,突然惊叫一声,一把把将流往后拉! 将流被她拽的后退几步,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地洞里竟然爬上来了一个人!! 一个活生生的人!! 将流吓得叫都叫不出来,紧紧抓住白无苑的手,惊恐的看着那人。 …… 只见爬出来的那人穿着一身虽然旧但是布料考究的黑色燕尾服,一看就是量身定制的,十分贴身; 下身穿着黑色西裤和巴洛克皮鞋,一丝不苟。 燕尾服的里面板板正正的穿着衬衫,打着一条墨绿色的领带。 向上看去,这人面容30岁左右,白皙的脸庞,尖尖的下巴,薄薄的微笑唇,墨绿色的眼睛看起来深邃友好,看起来十分斯文儒雅。 他抬起手整理了一下刘海,一头深棕色的短发,头顶还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 一副金丝眼镜架在他高高的鼻子上,两侧还带着金色的眼镜链,颇有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Hello!” 他看到面前的将流和白无苑,一手摘下礼帽,一手从外侧伸向心口,鞠了一躬,行了一个绅士礼。 ……?? 将流和白无苑面面相觑。 “我的哥,我以为我的服装风格已经很奇特了,没想到你更是个人才。”白无苑看着眼前的男人,打趣道。 这画面简直太诡异,将流一时脑子转不动了! 一身红色衣裙,刺绣腰封,浑身环佩叮当,银白色长发带着发簪挽在脑后的——白无苑。 一身旧棉服和普通长裤布鞋,现代装束的——将流。 一身黑色燕尾服戴金丝眼镜和礼帽的——未知男人。 三个人站在那,看起来好像完全不属于同一个时代一样。 一阵凛冽的寒风吹过一片落叶,一种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 - “How are you?” 那男人又开口了,他的嗓音低沉有磁性,听起来斯斯文文,很温和,说的却是正宗鸟语。 “Fine……Fine!Thank you, and you?” 将流好像条件反射一般结结巴巴的回答着。 “Good! Good!” 那男人听将流回答仿佛很高兴,连连good。 “好了,好了,说人话!”白无苑摆摆手。 “哦,你好,人朋友,”礼帽男子彬彬有礼的说,“可以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间吗?非常感谢。” “哈,你睡了多久啊?”白无苑饶有兴趣的观察起眼前的男子来。 “你认识他?”将流诧异的说。 “我不记得了,可能睡了二百年吧……对了,”礼帽男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微微转身,把后背展示给将流和白无苑,说: “刚才我的臀部被人踹了一脚,是谁踹的呢,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将流看着他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燕尾服身后的一个夹杂着雪水和泥巴的布鞋印子,不自觉的缩了缩脚,脚趾在鞋里都尴尬的弯曲起来。 “哦,认识,这是蛇宗宗主,你第一次见吧?利斯克,你们介绍一下。” 白无苑语气轻松,说出的话却好像一个炸弹一般,在将流的脑子里“轰”的爆炸了!! 蛇宗宗主?? 将流一下子懵了,自己第一次跌到地洞,一伸手摸了黄宗少宗主的屁股; 这次又跌到地洞,结果结结实实的踹了蛇宗宗主的屁股一脚?! 她脸憋的通红,怔怔的看着礼帽男人,说不出话来。 那男人微微一笑,也没有想去追究屁股上的鞋印一事,他面向将流,微微低头,友好的说: “你好,美丽的小姐,我叫巴西利斯克,你喊我利斯克就好。” “……巴西?”将流呆呆的重复。 “叫他利斯克就行了。利斯克,这是将流,老仙婆的干女儿,现在在我这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