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蛇? 将流惊讶的张大了嘴,本来觉得见到会说话的黄鼠狼已经很离谱了,原来还有其他动物,形成宗派的话,听起来规模不小。 “那您觉得,这几个宗派里,谁有可能攻击我们呢?”将流问。 “上次黄宗的人来我的院子偷鸡挑衅后,我刚才也有一瞬间怀疑过是不是黄宗所为,但是我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像。” 老仙婆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说: “上次他只是偷了一只鸡,并没有攻击我们,而这次攻击是为了杀死我们的人,我觉得,这两次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老仙婆的神情严肃起来,看了一眼将流,眼神中有些后怕。 “狐宗的人我们偶尔也有接触,从没听说她们有对我们起杀心,只有……蛇宗,我是真的不了解。” 老仙婆叹了口气,说:“我今年70有余,蛇宗宗主一次冬眠要100年,我从出生到现在都还没有见过蛇宗的宗主,偶尔出村的人遇到蛇宗的人,他们也是快速跑开,似乎并不想与我们交流。我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想要什么,对我们是友好还是敌对。” “那,最大的可能是蛇宗……吧?”将流听出了老仙婆的意思。 “只是猜测,稍后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全村的人,我们需要提高警惕性,一旦有异响就立即运‘屏障’,防止出现生命危险。” 老仙婆说着,表情凝重起来。 那黑影速度又快动作又准,丝毫不拖泥带水,必然是个功力深厚而且冷酷心狠的家伙。 将流想起那黑影,又联想到蛇冰冷的身体,冷冷的眼神和信子,打了个寒颤。 到底是为什么,跟我们没有接触的神秘宗派可能会对我们发起攻击,而且一来就下死手呢? 她的右手伸进裤兜,摸了摸那黑色的东西。 ……会不会,他们也想得到这个奇怪的黑色东西? 毕竟这东西是黑色的,又华丽又神秘,想想的话,跟蛇的风格仿佛还有点贴近。 难道这东西跟蛇宗有关? - 自从上次大雪被袭击后,又过了一周。 村里的人提高了警惕,也安排了人员轮流巡夜,这段时间倒是无事。 将流驾了一辆小驴车,慢悠悠的从山腰处的村子下山,准备拉点干草和小树枝给地下室的鸡群。 自从跟外界断了联系半年后,村里的机动车全都因为没有燃料而废弃在那里,人们过上了出行靠驴车的“原始生活”。 好在鸡宗的人本来就亲近自然,很快适应了新生活。 驴子很乖,拉着将流慢悠悠的走在下山小路上,本来是无比悠闲的一天,却在看到一个橙黄色的屁股的时候戛然而止。 将流喝住驴子,惊讶的走近—— 只见前面的一个灌木丛下方,一个橙黄色的屁股拖着一条大尾巴露在外面,他的头缩在灌木丛里,可能以为这样将流就看不见他。 “噗嗤、” 将流忍不住笑了出来,把那橙黄色的东西吓得一蹦三尺高。 ——正是她从地洞里出来的那天,见到的黄鼠狼。 黄鼠狼落在地上,伸手擦了擦因为睡得太香而流出的口水,看着眼前笑他的将流,勃然大怒: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可恶,我怎么不小心睡着了……” 将流看着眼前的黄鼠狼,还是觉得很新鲜,很好玩。 毕竟这是她人生中见到的第一只会说话的动物。 她歪着头看向黄鼠狼,问: “你叫什么名字?” 黄鼠狼本来在嘟嘟囔囔的抱怨,听到她这句话,突然来了精神。 他站的直直的,甚至伸手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衣领,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 “叫我黄先生就好了。” “哈哈!黄先生!你一个小屁孩还黄先生呢!”将流发出了今天的第一声爆笑,笑的那只黄鼠狼一下就脸红了,他结结巴巴的说: “什!什么小屁孩,我马上就16岁了,已经是个大人了!” “诶,那你跟我同岁诶。”将流看他窘迫的样子,停下了爆笑,微笑着看着他说。 黄鼠狼扁着嘴看向她,纠结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 “好啦,我叫黄术。” “黄鼠?黄鼠狼就叫黄鼠,名字起的还挺随意的……”将流露出了有些意外的表情。 “是法术高强的术!”黄鼠狼气的在地上乱蹦。 “哈哈,好吧,黄术,那你来找我干什么呢?”将流好奇的问。 只见那只小黄鼠狼突然正经起来,换了一副自以为深沉的表情,故意压低了嗓音,缓慢的说: “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嗯?你的东西?”将流反应了一下,马上想起来,他说的应该是那个黑色的东西。 “对,快点把镜子还给我!”黄术急切的小跑几步来到将流面前,伸出右手大喊。 “镜子……?原来这玩意儿是个镜子啊……”将流恍然大悟,从裤兜里掏出了那个黑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