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芩澜将两只烫伤的巴掌浸在雪水里泡着,冰冷刺骨的雪水让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痛感却奇迹般地减轻了。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担忧和自责,轻声对身旁的端王妃说:“王妃,我这样做,是不是越矩了?” 端王妃坐在石凳上,看着顾芩澜那双被热水烫伤的手,眉头微微皱起,但语气却十分温和:“傻孩子,你这是在关心我,何来越矩之有?你做得很好,我怎么会怪你呢。” 顾芩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轻轻握住端王妃的手,声音略带哽咽:“王妃,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我从小就知道亲情的可贵。今日能遇到您这样仁慈的婆母,我真是三生有幸。从今往后,我愿将您当作亲娘孝敬,照顾您,陪伴您。” 端王妃感受到顾芩澜的真诚,心中暖意顿生,她轻轻拍着顾芩澜的手,微笑道:“好孩子,你这样懂得感恩,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会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你。” 端王妃听了顾芩澜的话,霎时感动得眼泪哗哗的,紧紧握住顾芩澜的胳膊,眼中满是赞许与喜爱。她轻轻地拍了拍顾芩澜的手,深情地说道:“好孩子,你让我看到了端王府的未来,这翡翠镯子,我就送给你了。” 顾芩澜愣住了,她没想到端王妃会如此看重她,心中既感动又有些不安。她低声道:“王妃,这镯子贵重,我不能接受。” 端王妃微微一笑,眼神坚定:“顾芩澜,你是我看好的儿媳妇,这镯子代表着端王府的传承,你是我唯一的合适人选。” 郑慧依坐在一旁,脸色有些难看。她忍不住开口道:“母亲,这翡翠镯子是我们郑家的传家宝,怎么可以轻易交给外人呢!” 端王妃转过身,看着女儿,语气严肃:“慧依,你还不懂。这镯子不仅仅是郑家的传家宝,更是端王府的荣耀。顾芩澜是个好孩子,她能担当起这份荣耀。” 郑慧依急道:“可是母亲,她毕竟不是我们郑家人。” 端王妃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郑慧依的手:“慧依,你应该知道,端王府的未来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更是我们整个家族的。顾芩澜虽然不是我们郑家人,但她有一颗善良的心,她会是个好妻子,好儿媳。” 郑慧依被母亲的话噎住,无法反驳。她看着顾芩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端王妃见状,拉着顾芩澜的手,将翡翠镯子帮她套上。面带微笑着说道:“顾芩澜,我希望你能将这镯子传承下去,将来传给你的儿媳妇。” 顾芩澜感动得热泪盈眶,她紧握着端王妃的手,道:“王妃,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镯子,不负您的期望。” 端王妃突然想起什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芩澜,不知你与鼎廉成亲当晚,你们是否已经圆房了?” 顾芩澜闻言,面色微微一红,轻轻摇头:“母亲,我们尚未圆房。” 端王妃有些惊讶,她看着顾芩澜,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这是为何?可是鼎廉有什么难言之隐?” 顾芩澜微微一笑,缓缓解释道:“母亲,夫君他说边疆战事告急,不想延误战机,让圣上因此愠怒,所以推迟了圆房。” 端王妃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她皱着眉头,忧虑地说:“战事告急,那岂不是更加需要鼎廉在军中稳定军心?推迟圆房,若是战事不顺,圣上怪罪下来,我们端王府可承受不起。” 顾芩澜见端王妃担忧,忙安慰道:“母亲放心,夫君他英勇善战,定会凯旋归来。到时候,我们夫妻会给您生一堆大胖孙子,让您开心。” 端王妃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拍拍顾芩澜的手,说:“你这丫头,真会说话。我倒不是担心你们圆房的事情,只是担心鼎廉在边疆的安危。” 顾芩澜轻轻握住端王妃的手,柔声道:“母亲,我知道您关心夫君,我也会时刻为夫君祈祷,希望他早日凯旋。届时,我们一家团圆,共度美好时光。” 端王妃看着顾芩澜,眼中满是欣慰与欢喜。 郑慧依嗤了一声,面色不善地看向顾芩澜,没好气道:“你生那么多孩子,就不觉得害臊吗?” 顾芩澜闻言,微微一笑,神态自若,她看着郑慧依,语气平静地说:“女子嫁人,为夫家开枝散叶,这是我做为妻子的本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害臊的。” 郑慧依脸色一沉,正要反驳,却被端王妃打断。端王妃皱着眉头,冷冷地看着郑慧依,指责道:“慧依,你怎么能这样说话?顾芩澜是你的嫂嫂,你应该尊重她。” 郑慧依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端王妃,她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低下头,默默地离开了座位,跑出了房间。 端王妃看着郑慧依的背影,眉头紧皱,她正要起身去追,却被顾芩澜拦住。 “王妃,不必追了。”顾芩澜轻轻地说,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