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伯这种云淡风轻的高人风度让周易暗自点头。 祸斗也是上古洪荒时期存活下来的大妖,可与风伯相比,心性差距可就太大了。 他也没有对风伯下黑手的想法,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如此上道,要是还下黑手,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周易略微考虑后开口:“风伯在此休息,但不可随意走动。” 他抬手一挥,在地上化出一道金色光圈,将风伯圈禁在内。 归根结底风伯也是个犯人,在不清楚有怎样的罪孽之前,能够让风伯在牢房外舒展身体、透透气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了。 “自当如此。” 风伯没有在意周易圈禁自己的举动,反而表示理解。 他能够被解开仙道锁链放出牢房在有限的空间内活动已经很满意了,此前可是在牢房中被仙道锁链重重叠叠捆绑了无尽岁月。 周易闻言,有些好奇待会将风伯关回牢房后,风伯的罪恶指数会是多少了。 不过在那之前,他已经来到了其他罪犯牢门外。 牢房中的罪犯看到周易过来,心脏一颤,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连忙服软: “周易大人,您让我做什么我都照办,只希望您手下留情。” 他是真害怕呀。 待在牢房再难受好歹小命还在,放出去被周易那样一顿折腾,不死也得失去半条命。 周易看着牢房中姿态放得极低的犯人,打趣道:“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腾蛇吗?怎么现在这么拉了,居然还向我区区一个副看守长低头服软。” 他可记得以往他从牢房外走过时,腾蛇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屑,现在则变成了惊恐,这就是实力带来的改变。 难怪所有生灵都会对实力和权力那么执着,这种主宰他人生死命运的感觉,谁来了不迷糊呀? 腾蛇谄媚地开口:“周易大人神通层出不穷、实力深不可测,更是天狱的主宰,向周易大人低头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啊。” 他生怕说得不够,又补充道:“我对周易大人那是心服口服,钦佩之情言语不足以表达万分之一。” 周易心中一乐,没想到腾蛇这种得道的上古异兽居然也会拍马屁,而且拍得如此天花乱坠。 不过倒也挺受用,他将牢门与锁链打开,将腾蛇放了出来。 腾蛇略微舒展身体之后,一脸讨好地凑到周易身边,为周易捶肩,同时继续吹捧: “周易大人日理万机辛苦了,我等理当为周易大人排忧解难。” 周易没想到腾蛇如此上道,便凭空化出一张座椅坐下,享受着大名鼎鼎的上古异兽腾蛇的伺候。 他也有些感慨,数日之前还只想着躺平,没想到几天时间下来,处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对他不屑一顾的天狱六层罪犯,如今大多对他畏惧不已,哪个敢不听话,那就是一顿暴打。 这几天,他在天狱体会到了当地方***的滋味,不得不说是真爽啊。 “真是丢人!” 就在此时,一道不合时宜的讽刺声响起。 周易和腾蛇共同看去,二者神色各异。 说话的同样是一名犯人,而且是极为罕见的女性犯人。 腾蛇恼怒道:“旱魃,你有什么好神气的?如今大家都是阶下囚,被关押在这天狱永无天日,谁又比谁高贵?” 天狱六层中的罪犯大都被关押了很长时间,彼此早就认识,有何等实力也互相清楚。 旱魃被锁住了四肢,却依然保持着傲气:“可我至少不会向天庭的走狗低声下气摇尾乞求。” 她身份来历不俗,在上古时期曾经参与过惊天动地的大战,对周易这个明显是后世人族的家伙没有放在眼里。 腾蛇气急败坏想破口大骂,但转念一想这也是一个表忠心的机会,话锋一转: “你……你辱我可以,怎敢对周易大人不敬!” 周易面带笑容,并不生气,语气平和:“原来是传说中的旱魃,难怪不曾将我放在眼里。” “可你有一句话说错了,我并非天庭走狗。” 他可不认为自己是天庭走狗,刚刚穿越过来时只想着混日子没想过卖力干活。 穿越之前,他是尽心尽力为领导干活,不仅得不到赏识还导致猝死。 穿越之后,他要是还一心为领导干活,那不是白穿越了吗? 至于他现在,那可不是为了给天庭干活,只不过是为了提升自身实力罢了。 否则和天庭高层有交易的六耳猕猴也不会被他打得半死。 旱魃嘲讽:“天狱是天庭的机构,而你是天狱的副看守长,你不是天庭的走狗是什么?” 她对现在的天庭众神都充满鄙夷,认为是一群身居要职却无所作为的家伙,不过是利用权力享乐罢了。 周易对旱魃的话不予赞同:“我是天狱的副看守长不假,天狱由天庭管辖也是事实,可你凭此断定我是天庭的走狗可就大错特错了。” “可曾听闻一句话,上级的上级不是我的上级。” “如今看守长不在,我就是天狱之主。” “天庭众神可调遣不了我,我也不可能对他们言听计从。” “而在这里,我说了算,所以你最好给我道个歉,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他缓缓起身走到旱魃的牢房前,目光冷冽地盯着旱魃那张极为精致动人的脸。 对待敌人,他可不会怜香惜玉。 旱魃被周易这样盯着,有种被绝世大凶盯上的感觉,好似在面对那些不可力敌的上古凶神。 她心中生出胆怯之意,却还是嘴硬:“让我给你道歉,不可能!” 啪啪啪! 周易为旱魃的勇气鼓掌,然后为旱魃打开牢门并解开捆住其四肢的仙道锁链。 咚! 旱魃被解开仙道锁链之际暴起出手,凝聚法力一掌劈向周易的脑袋,却被周易体外突然出现的护体神光挡住。 她心中暗道不好,刚想闪身,周易的大手却是在此时伸来,一把抓住了她白皙的脖子。 腾蛇在牢房外看得胆战心惊。 他对自己服软讨好周易的决定予以高度肯定,认为待会还可以加大力度。 这不是怂,是从心。 周易单手掐住旱魃的喉咙,面露讥讽之意,语气揶揄: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