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你既得皇兄器重,那本王便给你一个机会。不过你得给本王记住,本王之怒非你能轻易平息。若你能在武艺造诣上胜于我,北陵之行本王自会三思。” 田园的空地上,两道身影对立而站。 任晨南紧握流星枪直视着林渊,自身散发出不容侵犯的王者之气,枪尖更是银芒闪烁,宛如星空中最具有威势的星辰。 林渊则显得更为飘逸,轻轻抬手间,四周微风骤起,几片落叶缓缓环绕其周身旋转飞舞,每一片都蕴含着锋利的刃意。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林某不才,武艺略显一般,还请南王殿下多多赐教。” 片片落叶仿佛受到召唤,猛然间加速旋转化作绿色的流光向任晨南激射而去。 任晨南身形一展,流星枪化作银色闪电,在夜空中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枪网。 每一枪挥出都伴随着刺耳的破空声,击溃了看似柔弱无骨的落叶,枪尖与叶刃碰撞,溅起点点绿芒与银光交织的火花。 他眼神锐利如鹰紧盯着立于对面的林渊,心中赞叹这高深莫测的自然掌控力。 林渊则以不变应万变,身形宛如风中柳絮轻盈飘逸,又似山涧流水灵活多变。 只见他手指轻弹间,更多的落叶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逐渐形成一道旋转不息的绿色风暴。每片都蕴含着凌厉的剑气,时而分散攻击,时而聚合成更为强大的叶刃龙卷,向任晨南发起更为猛烈的攻势。 任晨南舞动流星枪的速度愈发迅猛,枪影如织,银光闪烁间几乎将夜空撕裂。 每一击都携带着致命的伤害,却总能被林渊以不可思议的身法巧妙避开,仿佛他的身影已与夜色融为一体,无迹可寻。 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 落叶遇强则强变得更加狂暴,叶刃龙卷携带着毁灭性的力量与枪影激烈碰撞。 远处的树木仿佛也被这震撼人心的战斗所吸引,颤抖的为这巅峰对决而屏息。 坐在不远处调息伤势的李公公脸色仍显苍白,虽是宗师巅峰境界,却表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忍不住瞠目结舌道:“没想到这状元爷看着年轻,修为竟达到了宗师巅峰,实力远在老奴之上啊!” 同样坐在他身旁疗伤的护卫早已忘却了自身伤痛,紧盯着这非人一般的对决。 林渊那飘渺的身影在枪影与叶刃的洪流中穿梭自如,仿佛他与这片天地间的每一缕风、每一片落叶都达成了某种默契。 而任晨南更像只怒海中的蛟龙,流星枪化作无尽的银色洪流,每次挥动都伴随着震耳的轰鸣,展现出王者的无上威严。 落叶本无情,杀人于无形。 林渊身形飘逸,墨绿色劲装随风轻扬,宛如暗夜的精灵与周遭的绿意融合。 他手指轻拨间,柔和的气劲牵引着落叶,在空中编织成密不透风的绿色杀网。 这网,既非实质,又似无孔不入,每一丝缝隙都蕴含着足以撕裂空气的锋利。 任晨南的心中惊骇更甚,流星枪舞动得更加狂野,银光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璀璨的轨迹,每一次挥击都伴随着雷鸣般的爆响,企图冲破这看似脆弱的绿色牢笼。 然而,林渊的操控精妙绝伦,落叶随他心意而动,时而聚拢成刃,时而分散成丝灵活多变,让任晨南的攻势屡屡落空。 占不到丝毫便宜的任晨南,双眸骤亮,体内真气汹涌澎湃,猛然间,他怒吼一声,再次使出了那招浩瀚的星河陨落。 枪尖划破空气,带起一阵狂风,宛如坠落的流星向着林渊轰然砸下,这片土地的夜空似乎被星辰之力化作了无数流光。 林渊的神色依旧淡然如水,双掌轻旋,周身气流急速旋转起来,竟带动着方圆百里的落叶,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旋涡。 他身形骤然间模糊,仿佛踏入了另一个时空,脚下的步伐变得异常诡异,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星河陨落的轨迹。 两大宗师级的巅峰较量,凭肉眼只能看见两道残影在月光下快速游移,就像两尊上古战神,打的惊天地泣鬼神般震撼。 流星枪在此刻化作了真正的星河,每一枪都伴随着银光璀璨的壮丽,蕴含着不屈的狂傲,仿佛要以一人之力撼动天地。 而林渊则更显飘逸出尘,周身环绕的绿色气旋愈发浓烈,如同春日里最为蓬勃的生机,与任晨南的王者霸气截然不同。 他带动着由落叶编织成的旋涡风暴,每次旋转都伴随着无数叶片的切割,尖锐的刺耳声让人听了烦躁不安,极其难受。 甚至扩散到附近的田园内,捂着头观战的李公公等人带着伤势都不由自主的往后挪了几米继续调息,以免被余波波及。 漩涡风暴与星河陨落在空中激烈交锋,宛如天地间两大自然之力正面硬撼。 绿色的气旋与银色的星河绽放出诡异的光芒,将整个夜空染成了斑驳的画卷。 风暴中心,气流狂暴至极,每一片落叶都化作了锋利的刀刃切割着空气,爆发出尖锐的啸声,仿佛随时都能撕裂空间。 流星枪在风暴中化作无数枪影七进七出,刺的空气嗡响,留下道道银色轨迹。 此时的林渊立于风暴之眼,身形飘忽不定,双手结印,引导着自然之力,使得那绿色的旋涡风暴肆虐疯狂,每次旋转都带动着更多的落叶加入这毁灭性的舞蹈。 流星枪犹如破晓之光在这万千叶刃的围困中寻得一线生机,猛然间,一股强悍的磅礴之力自枪身爆发,随即轰然炸裂。 璀璨银芒宛如天际流星划破长空,硬生生地在绿色旋涡的中心撕开一道裂缝。 林渊脸色微变,又瞬间调整,双手印记变换,试图稳固即将崩溃的叶刃风暴。 可任晨南的霸道过于猛烈,枪影所过之处,叶刃竟化作点点绿芒消散于夜空。 两人皆被战斗的余波震退数米,任晨南紧握流星枪,枪尖残留着星辰陨落后的余辉,显然这一击耗费了他极大的力量。 林渊则立于风暴消散后的余韵之中,墨绿色的衣袍随风轻摆,宛如刚从一场春雨中走出的诗人,带着几分淡然的超脱。 在这一刻,他们相互对峙着,灵力尚未收回,周遭安静的只听得见远处传来的夜鸟啼鸣和风吹动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