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颠簸的行程,夏语柔终于回到了晨王府,兴奋的穿过庭院来到东厢房,裙摆随风轻轻飘动,欢快的喊道:“王爷,我回来了。” 然而,任晨曦并不在东厢房,随即又向西厢房跑去,但同样没有王爷的踪影。 正当她感到失落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林管家步履匆匆的来到面前。 夏语柔急切的问道:“王爷人呢?” 见王妃回来了,林管家面带喜色,恭敬地说道:“王妃,王爷入宫面圣去了” 她“哦”了一声,望着皇宫的方向,思念如潮水般涌动,盼着王爷能早点归来。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夏语柔让林管家拿来了账本,一页页仔细核对着账目。 而小雪则站在她的身边,手里拿着折扇轻轻为王妃扇着风,带来丝丝凉意。 看过账本后,夏语柔很满意,因为这段时间火锅店挣了不少钱,而且也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更没有盈利亏损。 她放下账本,转头看着林管家,欣慰的夸赞道:“林伯,府上和火锅店都打理的不错,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林管家闻言,脸上露出谦逊的笑容,微微弯腰回答道:“王妃过誉了,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王妃不在府上,老奴自然得更加尽心打点好一切。” 夏语柔满意的点点头,脸上的喜悦更加浓郁,微笑着说道:“林伯,从这个月开始,所有人工资翻倍,且有三天的时间可以回去探望家中的亲人。”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小雪激动的眼含泪光,手上的折扇就扇的更加卖力了。 而林管家却恭敬地低下头,声音带着颤抖:“王妃英明,您真是太好了。” 说着,他高兴的宣布好消息去了。 此时的皇宫议政厅内,皇上面色阴沉的眉头紧锁,对北陵县的事情龙颜大怒。 “皇兄,郡侯勤政爱民,深受百姓爱戴。其子虽犯下大错,但与郡侯无关。” 一旁的任晨南可不认同任晨曦的观点,轻咳一声,反驳道:“但郡侯作为一方父母官,未能妥善处理此事,难免有失职之嫌,导致此等悲剧发生。小王认为,必须严惩郡侯,以扞卫我皇室的威严。” 任晨曦愤恨的埋汰了任晨南一眼,急忙说道:“丧子之痛已是他最大的惩罚,我们怎能再雪上加霜?臣弟恳请皇兄念在郡侯往日的贡献上,给予他一线生机。” 任晨南的冷笑声在议政厅响起:“三哥此言差矣,身为朝廷命官,岂能因私情而置朝廷法度于不顾?” 皇上轻叹一声,缓缓开口道:“朝纲法度不可轻废,民心民意亦不可不顾。” 言罢,他对着身旁的李公公吩咐道:“传朕旨意,念其郡侯往日之功免去其罪,废除官职不得再涉政事。” 对于皇上这个决策,任晨曦虽有不甘,但也明白对郡侯已是最好的结果。 “皇兄,北陵县不可一日无官,臣弟思及三哥在北陵县治旱灾有功,且深受百姓爱戴,实为最佳人选。” 任晨南言辞恳切,脸上却难掩一抹得意的微笑,转身看向任晨曦,眼中仿佛在挑衅的说‘看你如何应对。’ “晨王,你意下如何?” 任晨曦知道任晨南的意图,婉拒道:“皇兄,臣弟愿为朝廷分忧,但恐才疏学浅,难以胜任此重任。” “晨王不必推脱,朕封你为北陵王,即刻将北方几个县合并为你的封地。” 随着皇上的话音落下,任晨南脸色骤变,没想到皇兄会如此决断,直接将北陵县及周边地区封给了任晨曦,这可是他精心策划想要将任晨曦推向火坑的布局。 任晨曦还想推辞,心知皇上的决定已无法更改,只能接过递来的金印和圣旨。 金印上刻着‘北陵王’三个字,字迹金光闪闪象征着无上的权力和重大的责任。 任晨曦和任晨南一前一后退出议政厅,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却照不透这宫廷深处的复杂与阴谋。 任晨南微微侧身,嘴角勾起一抹虚伪的笑意,假模假样地拱手道:“恭喜三哥封王北陵,此乃天大之喜。” 任晨曦眉头紧锁的看着任晨南,心中明了这祝贺背后的深意,冷漠道:“封王之事,乃皇兄圣意,非我所愿。” 任晨南脸色一僵,暗骂任晨曦不识抬举,但也只能强压内心的不满,脸上依旧维持着那抹虚伪的笑容,却再也维持不住那假意的恭敬,愤愤地拂袖而去,留下任晨曦一人,在阳光下拉长了孤独的身影。 金碧辉煌的宫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李公公踏着细碎的步伐来到任晨曦面前,躬身道:“北陵王,皇上有口谕。” 任晨曦心中一紧,这定是与他新封的北陵王身份有关,等待着李公公宣旨。 “皇上闻得华西县有土匪作乱,百姓深受其害。北陵王初登王位,望能彰显功绩,特命你前往华西县剿匪。” 任晨曦脸色微变,深知剿匪并非易事,且华西县与北陵县相邻,若不能迅速平定,恐怕会波及北陵。 他看着李公公问道:“公公,不知皇上给本王派了多少兵马到华西县剿匪?” “北陵王,国库吃紧,边关常年打仗,实在抽调不出太多兵马。皇上知道王妃智勇双全,定能为王爷想出良策。” 宫殿的朱红大门缓缓打开,阳光洒在任晨曦刚毅的脸上,形成金色的光晕。 感受着肩上的重担沉如千石,此次剿匪任务艰险,没有银两和兵马的加持,这让任晨曦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忧心忡忡的坐在轿内,街道上传来孩童嬉戏打闹的欢笑声,如同清泉般缓缓地流入那沉重的心田。 望着孩童们天真无邪的笑脸,想着华西县的百姓正遭受着土匪的欺凌,手里紧紧的握着那枚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金印,仿佛能从中汲取到无尽的力量。 轿外,孩童的欢笑声渐渐远去,脑中不断浮现出华西县百姓惊恐无助的眼神。 轿子缓缓前行,即便只有他一人,誓死也要剿灭那群匪寇,让百姓重获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