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宗主叶长生说了一番激励众弟子的话,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话,没什么新鲜感。 随后,宁不凡手腕一抖,一方楼船凭空出现。 那楼船有三层之高,每一层都有百丈之巨,足以同时容纳数千人同乘。 三百个人落在楼船之上,一点都不起眼。 楼船上,炼气期的弟子在一楼二楼,筑基期的弟子在三楼,四楼则是此番随同前往的宗门长老。 十大宗门大比不是小事,单凭宁不凡一个强者坐镇肯定是不行的,故而此番紫阳宗足足派遣了五尊金丹强者供宁不凡调遣。 此刻,徐三千在楼船一楼的一间隔间之中。 秦义和齐柏青两人兴奋的跑过来找徐三千聊天。 关于徐三千在宗门的事情他们早就有所耳闻,不过这段时间他们师尊岳寒山一直在对他们进行魔鬼式修炼,这才有了这一身修为。 “三千,李嫣他们几个托我们两个带信,说是想和你聚一聚。” “哦,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徐三千有些诧异的开口,毕竟自从到了紫阳宗,他们这些个老乡还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也没有什么交情可言。 “那啥,如今你不是成了太上长老的弟子嘛,在咱们紫阳宗可谓是贵不可言,他们虽然早些年的际遇比咱们好,但是这么些年下来,差距却是越来越大。” “人都是这样,三千你也不要认为他们势利眼!” “倒也没什么,只是有些诧异!” “你要是不见,那我就说你正在闭关修炼,没时间!” “无需如此,毕竟是同乡,反正去镇岳古碑那里还有一段时间,就将他们叫来,叙叙旧也好。” 经历了大乾之事,徐三千的身上多了一丝人情味,他也逐渐的明白,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付元义这些人,在大泽郡皆是非富即贵之辈,家中长辈和大乾的关系也盘枝错节,未来说不定有能用得上的地方。 不一会功夫,付元义等人便纷纷来到了徐三千所在的隔间。 让徐三千诧异的是,来的人可不止付元义几个,还有十多个同龄的男女。 秦义性子直,尴尬的直挠头。 倒是齐柏青接过话茬:“三千,这些个同乡听闻你在这里,都忍不住要来看看你。” “我记得没这多同乡啊?”徐三千满脸的诧异。 “徐道友,您是贵人多忘事,我们虽不是大泽郡的人,但我们都是大乾的人,之前从大乾进入宗门的时候,咱们可是同乘一条飞舟呢!” “倒是徐某失礼了,诸位道友快快请坐。”徐三千连忙开口,让众人落座。 “徐道友,我是琅琊郡的黎元亮。” “中山郡,谢培南。” “南阳郡,李慕君。” 、、、 、、、 “宣化郡,饶婷。” 十余人纷纷对着徐三千抱拳。 “大泽郡徐三千,见过诸位道友。” “之前总以为徐道友看不上我等,今日一见,才知道友平易近人,都怪我等来晚了。” “是啊,应该早去拜访徐道友的。” “徐道友,不知你现在在宗门何处落塌?” 徐三千苦笑:“不瞒诸位,徐某现在还没有落塌之地,家师闲散惯了,慧剑峰并没有多余的空房。” “这个不急,等徐道友在十大宗门大比上一举夺魁,想来宗门定不会亏待道友。” “这话可不敢说,十大宗门强者无数,年轻一辈的天骄不在少数,尔等也万万不可大意。” “徐道友所言极是。” “徐道友,不知此番比斗都有什么内容?” “这个我倒是知道,听说此番比斗分为三个区域,一是肉身,二是神魂,三是战力。” “哦,这是要过三关啊!” “三关必须都过还是说只有一关过了就行?” “李道友,想啥呢,肯定是三关都过啊!” “神魂倒还好说,关键是这肉身关,怕是难过啊!” “肉身关好过,神魂关才是难!” “这可如何是好?” “不到第三关,终究没啥希望。” “我等此番前来,其实更多是为了见见世面,想要取得好成绩,很难!” “也是一说。” 众人都是一国之人,话题也多,聊到兴起处,啥话都敢说,对于此,徐三千多是听,很少开口发表自己的意见。 一众老乡足足聊了好几个时辰,徐三千特意取出一些经过稀释后的灵酒,招待这些同乡们。 数个时辰后,一帮人才告辞离去。 就在众人离开不久,四楼走出一个金丹长老,此长老不是别人,正是紫阳宗新晋长老洛冰妍。 洛冰妍现身,将十大宗门比斗的规则大致讲了一下。 “诸位弟子,此番十大宗门大比,代表的乃是我紫阳宗的脸面,比斗过程中,胜就是胜,败就是败,我辈修士要赢得起,也要输得起,切不可因为输了一场战斗,就狗急跳墙,做那卑鄙苟且之事!” “敢问洛长老,若是别宗修士输不起,我等该如何自处?” “若是真有人敢行那卑鄙之事,你等只管出手便是。” “当然,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比斗场之外,除了我等坐镇之外,还有八品宗门玄天宗的元婴长老在场,任何人等敢无视大比规矩,都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元婴长老?” “八品宗门。” “天呢,看来此番大比的含金量很大啊!” “八品宗门的长老竟然亲自前来。” “所以,此番十大宗门大比,不仅是比斗,而是展现我紫阳宗风骨的时候。” “洛长老放心。” “为宗门荣誉而战。” “宗门荣誉高于一切。” 洛冰妍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本就性子清冷,若非是太上长老指派,她才懒得多讲。 楼船飞行的速度极快,约莫数个时辰,紫阳宗的三百余修士便来到了镇岳古碑所在之地。 镇岳古碑方圆百里范围之内,早就被清空,形成了一片宽阔且厚实的广场。 镇岳古碑形如山岳一般,耸立在广场中央,任何生灵来到这里都会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那镇岳古碑上遍布符文和裂痕,沧桑中不失磅礴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