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龙夏重核工业集团专家餐厅包间。 唐森引着陆慎为几人一路向前走着，沿途核能高工们不断点头致意。 “这谁呀？这么大排面？唐总引路。” “穿军装的似乎是海军干部，其他两个人不认识，看起来挺年轻的。” “唐总身后跟着的看着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能让唐总亲自引路的，肯定是大人物，就是不知道哪个领域的。” “不对，卧槽！唐总身后的不是巨龙钢铁的陆董吗？” “陆董？什么陆董？你认识？” “秦川巨龙钢铁厂董事长，陆慎为，这两年军工圈子炙手可热的大人物！” “你没看错？钢厂和咱们搞核能研究的可不搭边。” “绝对没错，你先去吃饭，我要在这儿等陆董出来要个签名。” “他又不是明星，要什么签名呀。” “你这话可把我提醒了，还有争取再要个合影。” 包间内，唐森端起茶杯：“工作日，中午以茶代酒。” “理解理解。” 陆慎为举杯，心里却在盘算什么条件才能打动唐森。 重核工业集团可不是一般国企，唐森这级别的领导放在省里都能进圆桌会。 价格开低了，人家会看轻你，开太高巨龙钢铁现在又没多钱。 几人边聊边吃，陆慎为旁敲侧击可唐森始终不松口。 临到饭局终了，唐森接过秘书手中的纪念品递给陆慎为。 “陆董，这是放射性核素样品，已经过了半衰期，可以当个摆件欣赏。”唐森笑呵呵道。 陆慎为郑重接过：“唐总，摆件很好看，但我想要真的。” “陆董，技术上咱们可以讨论，但贵厂建人造太阳装置的想法未免……” “我出10亿，只要唐总您帮我们建人造太阳隔热外壳，顺便再借我们一批核能研究专家。” “陆董，这真不是钱的事儿……” “20亿！” “陆董，您别为难我，我只是……” “40亿！” 当陆慎为喊出40亿的价码时，唐森沉默了。 重核工业集团虽说不缺钱，但也不会嫌钱多。 40亿，差不多两年国家专项拨款的额度。 见唐森还不肯松口，陆慎为再度高喊：“80……” “停停停！陆董，巨龙钢铁赚钱很容易吗？至于您不要命地往外撒？” “巨龙钢铁的诚意，我希望您能看到。”陆慎为说道。 真金白银的砸钱，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唐森犹豫道：“重核工业集团还从没有与民企合作过，更没有出售过任何核能技术。” “唐总，技术不用您费心，我们只需要短期内硬件帮助。”陆慎为说着顿了顿。 “需要上头同意，我会和上头沟通，您就说能不能卖吧。” 见陆慎为底气十足，唐森叹了口气：“您等我一天，明天给您答复。” 身为龙夏重核工业集团领导，又是新一代人造太阳首席架构总师，他要为龙夏核能研发负责，更要为重核工业集团20多万职工负责。 “感谢唐总理解，我们就在招待所等着。” 陆慎为说罢起身，唐森陪着他们出门。 结果刚出门，就被门外准备讨要合影的职工们吓了一跳。 “都干什么？没个样子！”唐森黑脸道。 一位大胆的技术员上前：“唐总，方便我和陆董合个影吗？” 啊？ 这……是什么要求？ 被几十个人堵在包间门口也不是个事儿，唐森苦笑看向陆慎为。 “合影？要不大家一起来？这么多人呢。”陆慎为笑呵呵道。 一听这话，众人一拥而上，争抢C位，唐森都被挤到了一边。 “别挤啊！后面还有空位呢，插空站！” “你们怎么都来了？谁给咱拍合影？” 周存晃了晃手机：“大家站好，笑一笑，西瓜甜不甜？” “甜——” 咔嚓咔嚓！ 手机连拍，重核工业专家又围堵陆慎为讨要签名。 “陆董，你们厂啥时候出龙猫大改款？” “龙鹰无人机今年有改款吗？无锁版也成。” 原本简简单单的午饭，变成了大型粉丝见面会。 陆慎为忙摆手道：“龙猫改款年底会出的，至于龙鹰无人机暂时没有改款计划。” “陆董是受邀而来的客人，你们这样算怎么回事儿？热情可以，但不能胡闹！” 唐森黑着脸厉声呵斥，围堵的专家们才放陆慎为几人离开。 当天下午，重核工业集团内部交流群便放出了陆慎为与大家的合影。 “卧槽！陆董来咱们集团了？” “还有合影，感觉错过一个亿！” “打光不好吗？唐总脸怎么是黑的？” “能白才奇怪，没看唐总都被挤到一边去了。” “合影的专家也真是的，唐总不要面子的吗？要我说直接把唐总挤出合影更省事儿。” “你是真有够勇，今天挤唐总，明天立马下岗！” “这是合影吗？这分明是11月优化名单！” “没看林老也在追星吗？优化林老，人造太阳项目不要了？” 唐森看到内部讨论时，脸都给气绿了。 我堂堂重核工业集团总师，这点面子都没有？还比不上钢管厂董事长？ 气归气，工作还是要干的。 他拨通上级电话，询问是否可以与巨龙钢铁合作。 “巨龙钢铁要干什么？跨界搞核能研发？而且上来就要搞人造太阳？” “是的，我也觉得挺离谱，但陆董愿意拿出40亿委托我们集团帮他建隔热外壳。” “40亿？还得是卖军火的赚钱，这才几年巨龙钢铁就有这等底气。” “您说帮还不帮？” “我个人意思是帮，毕竟陆董也算是半个军工圈人，况且你不忙，转头他又找北方重工和749核素研究中心，损失的还不是重核集团利益？” “您这话在理，那我正式报个文。” “先别急，等我再问问其他领导的意见。” 唐森忙着请示时，陆慎为也没闲着。 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张局座寻求帮助，而后又把电话打给了空军老将军。 空军老将军提醒道：“有心为国家出力，态度值得肯定，但你眼界也不能只局限在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