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大殿。 姬承与猕猴王合作,一击得手,将灵山炸的面目全非。 “九弟,风紧扯呼!” 姬承捞起两个猴子,与猕猴王会合,驾云便走。 趁着纷乱,一气遁出不知多少万里,灵山早已消失在身后。 猕猴王脸上满是兴奋,笑道: “生平快意恩仇,踢天弄井,纵横三界,都不似今日这般快活。” 姬承枕在云上,畅快大笑道:“洪荒万万年,能炸灵山者,唯六哥与我尔!” 左手悟空亦是笑道:“痛快!痛快!只恨当初没多扇几回,多做些阴阳印,要是把如来老儿也炸了,才叫圆满!” 右边行者有些哀愁道:“平白糟践了灵山圣地,当真罪过!” 悟空闻言,怒道:“老孙英雄一世,你怎恁地脓包!” 行者呲牙咧嘴道:“你这猢狲,丝毫不知敬畏,活该被压五百年!” “你是假的,我是真的!” “我是真的,你是假的!” 两个猴子话不对路,又要打起来。 姬承与猕猴王一边一个,将两个猴子拉住。 猕猴王无奈道: “神魂一道,非为兄所长,九弟你是行家,快把八弟变回去吧,一路上吵得我头痛。” 姬承将紫玉壶取出来,说道: “此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此刻两个八哥,一个善多些,可称孙行者,一个恶多些,可称孙悟空,无分彼此。” “小弟这壶,颇有些神异,入此壶中,小弟再施以法力,只要尔等放下二心,自可功行圆满。” 两个悟空听了,也不犹豫,纵身跳入壶中。 无论是善面还是恶面,兄弟之情是做不了假的。 姬承掐个法诀,小指与食指点在壶身,阴阳图案一闪而逝。 天高地阔,猕猴王心情大好,笑问道: “三姐与你同出师门,怎地没学到太清的本事?” 姬承摇摇头,实话实说道: “实不相瞒,这阴阳法则,乃是小弟从偶然得到的一门真经中练得,并非师父传授。” 猕猴王笑道:“我说呢,九弟的神通,虽得人教之形,不得人教之实。” 经六哥这么一说,姬承倒是想起一件事,便说道: “小弟成道于昆仑山,师尊她老人家,一直以女身示人,时至今日,修得太乙金仙道果,也看不透当初师尊的虚实。” 猕猴王一听,转头看了姬承一眼。 “九弟,你是当局者迷了,你看不透的人物,修为至少是巅峰大罗,还是女身示人,擅于推算,居于昆仑山……除了西王母,本王想不出旁人。” 姬承皱眉道:“西王母擅于推算?” 猕猴王点点头,说道: “当然,九弟你生的晚,不知上古之事,当年洪荒乱得很,各自都有绝活,西王母便是以一手丹道与推算之术闻名洪荒。” 姬承抚掌大笑道: “谬矣,谬矣,就凭这一点,小弟绝非西王母弟子,想来还是太清一脉。” 两位妖圣闲话一回,猕猴王忽然抬头,看向四周,不解道: “奇哉怪也,三界各地,本王都有涉足,这地方怎么没来过,莫非是到了天尽头?” 姬承笑容一僵,想到一种可能性,急忙抬头远眺。 便见高天之上,有五根肉红柱子,撑着一股清气,恍若天柱。 “不好!” 一阵宏大的声音传来,“阿弥陀佛!” 大雄宝殿上,如来佛祖伸出手来,便见掌中姬承与猕猴王,正言谈取乐。 自始至终,两位妖圣都不曾逃出灵山,而是被困在掌中佛国内。 “火麟王,交出孙行者,否则今日便是汝应劫之日!” 西游八十一难,本就被十大圣搅和的不成样子,剩下的几难功德,悟空还占大头。 要是悟空不皈依佛门,虽然不影响传经,但功德之事,基本可以宣布白忙活了。 如来急需功德镇压魔念,自然不会放过此等机会。 反手一挥,掌中佛国化作一方天地,天翻地覆。 整座佛国的压力都朝两位大圣而去。 这可不是当初镇压悟空时放水,此番如来佛祖是奔着要命来的。 姬承把紫玉壶扔给猕猴王,身子一躬,使个法天象地的神通,变作十万丈大小,头顶地灵金印,脚踏阴阳法阵。 巨人顶天立地,吼道:“小弟断后,六哥速走!” 猕猴王正面攻伐比不得姬承,但腾云之术更高明些。 没有丝毫废话,猕猴王化作一阵清风,转瞬便不见踪影。 巨大的掌印势如破竹,将姬承神躯压得寸寸皲裂。 佛陀身躯伟岸,慈悲道: “阿弥陀佛,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巨掌化作须弥神山,十万丈魔神被压得半跪在地上,骨骼嗡鸣作响。 姬承吐出一口血,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冷笑道: “多宝,我***!你他娘一个截教弃徒,半路出家的和尚,有什么资格渡化本王!” “你不是要渡化嘛,要人,没有!要命,本王这条命,早就死过好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