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黄风怪身死,万佛山一方有些愁云惨淡。 黄眉老怪沉痛道:“黄风兄弟死的可惜,下一局哪位兄弟敢出战?” 一旁的黑矮道人,留着两撇长须,正是赤砂河横公老祖,请缨道: “黄风怪妄自尊大,以至招来杀身之祸,老夫于石湖之底,九阴寒潭,练的一身铜皮铁骨,愿请出战!” 黄眉振奋道:“好兄弟,小心为上!” 十大圣一方,师姐好奇道:“师弟,你是如何知道黄风怪会上场的?莫非当真擅长推衍天机不成?” 姬承摆摆手,笑道: “师姐言重了,咱师父连看手相测字都不会,我又去哪里学推衍之术,无非是提前让熊罴拿着,有备无患罢了。” 一旁牛魔王也点头道:“若无定风珠,黄风怪那厮确实难缠,但只要提前防备,不过癣芥之疾也。” 身后的红孩儿一挺火尖枪,跃跃欲试道: “九叔,父王,这一场不如让我出阵如何!” 姬承连忙呵斥道: “胡闹,这是什么地方,你小子有几百年的修为,就敢与诸多大妖对阵!若有损伤,教我如何见你母亲!” 红孩儿不满道:“九叔,当年你跟我一般大的时候,已然位居十大圣,名动天下,如今不过几只妖怪,侄儿又何惧之!” 姬承摇头道:“不妥!不妥!” 此时,牛魔王却出言道:“让圣婴上去试试,也好。” “大哥!” 姬承还要说话,牛魔王就摆手笑道: “九弟莫急,男孩总要经些风雨才能成长,磕磕绊绊的不是坏事,这一场,便让我儿出阵。” 不是,生死搏杀,你以为闹着玩呢。 所以,这就是别让老爹带孩子的原因。 有时候,当爹的确实容易犯虎。 但老大哥都这么说了,姬承也不好意思再反对,只能叮嘱道: “圣婴务必小心,切莫大意轻敌!” 红孩儿抱拳道:“二位长辈放心,且看我建功!” 纵身来到场中,横公老祖当即摇头笑道: “十大圣倒也是场面人,知道老祖我最喜食小儿心肝,特意送个娃娃来给老祖果腹。” 红孩儿听罢,当即火冒三丈,“老东西,小爷先弄死你!” 十大圣中,牛魔王最擅长近身搏杀,对自家儿子,老牛可谓倾囊相授。 耳濡目染之下,红孩儿斗战之法绝对是登堂入室级别的。 火尖枪炙热无比,红缨如同飞舞的岩浆,枪似流星人如龙,直取横公老祖。 横公老祖抽出一对鸳鸯双股剑,秋水寒霜,冷气逼人,挽个剑花,直刺红孩儿双目。 二人枪剑相交,如佩环清鸣,火花四溅,叮咚作响。 正打得热闹,却见那黑袍妖王取出一柄竹节虎眼钢鞭,挥舞的虎虎生风,朝二人杀来。 黑袍妖王极其神秘,二人不敢大意,各留出五分力戒备。 横公老祖一剑逼退红孩儿,随即双剑合璧,朝钢鞭一搅一拨,竟将钢鞭拨开。 见黑袍妖王本事不堪,当即欺身上前,身子虽黑矮,却灵活无比,左手大拇指扣住中指与无名指,单手结出一尊降魔印。 血红的赤鲤法印,头生龙角,声势骇人,正印在黑袍妖王胸膛上。 降魔印是佛门神通,主要靠气血催动,随着佛门大肆传教,不少西牛贺州妖怪都能耍上两手。 但能单手结印的不多,显然横公老祖在此道下过苦功夫。 同时,红孩儿也横枪一扫,抽在黑袍妖王腰腹。 黑袍妖王弓背如虾,还未来得及大展神威,便如滚地葫芦般被狠狠击飞出去。 黑袍妖王表现十分拉胯,在场妖族纷纷喝起倒彩来。 “吁~” “丢人现眼!” “呸,介是嘛玩意儿呀!” 场外,牛魔王摇头点评道: “这厮修为看着倒是不低,谁知竟与毗蓝婆一般,空有修为,打起来如此不堪。” 师姐若有所思,低头不语。 姬承十分无语,瞥了大哥一眼,道: “得亏是个草包,否则圣婴受了伤,嫂嫂还是嫂嫂,大哥可就不一定是大哥了。” 牛魔王讪笑道:“不能吧,我就是想磨练磨练圣婴。” 姬承点头道:“大哥言之有理,我相信嫂嫂和因陀罗大哥也会认真听你解释的,” 牛魔王:…… 场中,随着黑袍妖王被抽飞,红孩儿更加悍勇,火尖枪洒落千道赤芒,道道夺人性命。 横公老祖也颇为了得,一套听涛剑使得行云流水,将红孩儿攻势尽数挡下。 二人对拼百余招,火尖枪乃是阐教出品的后天极品灵宝,非鸳鸯宝剑能比,对拼多时,宝剑终于支撑不住。 红孩儿回身一枪飞蛇邀月,火尖枪崩在长剑上,竟将鸳鸯宝剑生生崩碎。 数百块铁片飞射而出,火光闪烁,火尖枪直刺在横公老祖咽喉。 然而传来的手感却不对劲,不仅没有势如破竹之感,反而像刺在一块坚韧的厚牛皮上。 横公老祖狞笑一声,将脖子向前一顶,皮肤表面形成一层淡淡的鳞甲纹路,竟将红孩儿顶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