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将军!” 没有多余的话,江安捏着银票,转身而去。 转过身后,他的眼中尽是感动,紧紧抓着手中的银票。 靖海军的饷银不是这么发的! 林萧说这是预支的饷银,其实江安心中很清楚,这是林萧在照顾他的情绪,不想让他有心理负担。 第一次,做了那么久的奴隶,江安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重视和关怀,而且还是来自一位上司。 遇到这样一位上司,还有这样一群同僚,江安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士为知己者死! 心中感动,江安目光坚定地走出了包间。 一个小插曲。 包间里的人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众人随即在包间里等候。 而当江安押完注、再次回到包间时,下面的角斗也开始了。 顿时,大家兴致勃勃地看了起来,底下那些观众也再次呼喊了起来,角斗场内再次喧闹。 只是,身在角斗场内,也不是谁都把心思放在下面的角斗上。 三楼的某个包间,就是这样的例外! ...... 这个包间里有四个人,一人坐着,三个站着。 那坐着的是个新罗贵妇,就是林萧等人之前在街上看到的那位。 在她的身后,站着那个中年侍卫长,以及一个身穿粉裙的美貌侍女。 至于最后一个人,是个身穿黑衣的精瘦老者,也是个新罗人,他此时站在一旁较为灰暗的角落里。 几人的心思此时都没在下面的角斗上,而是在说着话,主要是那个贵妇和黑衣老者在交谈,说的也是新罗语。 那个黑衣老者对贵妇显得很是恭敬,微微低着头: “感谢玫瑰夫人的慷慨,要不是您给予在下一艘大海船,在下接下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用感谢,我这艘海船也不是白给你,你就告诉我,你到时能给我多少奴隶?” 玫瑰夫人依旧不苟言笑,冷傲地抬着下巴,一副女强人样的瞥着黑衣老者。 黑衣老者微微倾身: “夫人放心,在下每次回新罗都会给您送至少二十名上等奴隶,以及可观的货物,直到抵清海船的价值,并且以后也会以低价给您大量奴隶!” 闻言,玫瑰夫人描画的细眉一挑,语气加重: “可是你的上一艘海船都这么轻易沉了,这次你又能保证这艘能运行多久?” “上艘海船是因为碰到敌对势力,误入了陌生海域才触礁沉没的,这次我们会加强防护,请夫人放心,您要的奴隶在下一定会保证!” 黑衣老者神色郑重。 见此,玫瑰夫人收回了瞥着他的目光: “那我就信你一次,这艘海船是我从新罗水师那里费尽办法换来的战船,希望你能给我带来应有的价值!” “还有,海船不能直接给你,它从我手中离开后,跟我不再有任何关系,你知道了么?” 说到最后,玫瑰夫人色下巴抬得更高了些,再次严厉地看着黑衣老者。 黑衣老者点了点头: “夫人放心,下一场角斗就是我的人上场,他会拿一件东西邀赌,您派一人用海船应赌,最后海船是您在角斗场输掉的,去向不明,它以后发生的一切也都跟您没有任何关系!” “好!” 玫瑰夫人满意地点头,然后才看向了下面的角斗。 下面奴隶与猛虎的角斗此时也正好结束了。 毫无意外。 那个瘦弱的奴隶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虽然那头猛虎很凶猛,但它后面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好像体力隐隐有些不支,最终被瘦弱奴隶抓住机会一剑刺死。 而这,顿时让底下买猛虎赢的一大片人痛心哀嚎。 不过在这哀嚎声中,角斗场上无缝衔接地走上了另一个角斗士。 这个角斗士不再是奴隶,而是一个面容凌厉的新罗武士。 他一上场,便单手举起了一颗拳头大的红宝石,展示在所有人的眼中。 也紧随这个新罗武士的动作,角斗场上的那个洪亮声再次响起: “接下来的角斗是私人赌战,场上的新罗武士以一颗深海红宝石做赌注,邀在场的所有人应赌,凡是看上这颗红宝石的,可以报出自己的赌注,得到对方同意后,应战!” 轰! 声音一出,角斗场内的一片目光皆是聚集在了那颗红宝石上面。 深海红宝石通透闪耀,犹如烈焰一般,很受各国贵族的喜欢,尤其还是拳头这么大的一颗,更是珍品。 “我以十二颗大珍珠应战,可否?” “同等大小的黄玉可否?” “同等大小的黄金......” 顿时,角斗场内立马有人纷纷报出了赌注。 只是可惜,场上的新罗武士毫无反应。 直到三楼的某个包间,突然传下一道新罗男声: “一艘大海船为赌注,可接?” “接!请!” 场上的新罗武士此时没有犹豫,收起了手中的红宝石,看向了三楼的那个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