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出,此间一静。 不管是夏瑾,还是刘仁元,都是神色一滞。 就连旁边听到声音的几桌客人,都是缓缓停下了说话声,诧异地看着门口的几人。 下一刻,夏瑾扭过头,没好气地看了云锦一眼,直把云锦看得摸不着头脑,蹑蹑地收回指向三角眼青年的手。 而刘仁元,此时也是撇过头看向了三角眼青年,三角眼青年同样缩了缩脖子。 不过随即,刘仁元便回过头,再次看向了夏瑾。 这次,刘仁元没了笑容,而是脸色阴沉: “夏小姐这是何意?你们聚德楼的酒菜吃死了人,怎么怪到我香满楼的伙计岳童身上了?竟然如此说,你们可有证据?总不能空口鉴贼吧?” “就是!怎么能随意诬赖我,你们可有证据?” 这时,三角眼青年岳童,也不忿地瞪着夏瑾几人。 夏瑾闻言,心中无奈。 她当然有证据,那便是刀瘸子! 只要刀瘸子出面指认,那岳童就逃不了。 不过夏瑾答应刀瘸子不暴露他,那她就是有证据也不能拿出来。 原本夏瑾还想着,进来香满楼后找个时机把岳童给掳了,然后逼问出事实做成供状,那聚德楼的罪责也就洗脱了。 可没想到云锦的嘴这么快,直接就把她们来的目的给说了出去。 不过事已至此,夏瑾也只能继续了,于是冷着脸道: “有没有做过,让我们带着他去县衙,审问一番就知道了!” “那就是没有证据咯?” 刘仁元一听就冷笑了起来,气场全开: “我说你们怎么自己过来要人,原来是没证据想乱咬人,要是有证据,怕是你们应该领着捕快官差来吧?” “让你们把人带走?可真是笑话!夏瑾你以为你是谁?县衙的捕快官差?你有什么资格拿人?就算是县衙的捕快,无凭无据也不能随意抓人!” “哦对了,管辖城东的岳捕头他们现在就在我香满楼用餐,我倒是想知道,他们知不知道有人在他们的地盘上随意拿人!” 说罢,刘仁元气势汹汹地瞪向旁边的岳童: “去!到包间把岳捕头他们请来!” “是!” 岳童冷笑地看了眼夏瑾,然后快步跑向了楼上。 稍一会儿。 楼上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翻天了,城东是老子的管辖之地,老子还在这里呢,谁要在这里抓人?老子怎么不知道?” 威严的呵斥声从楼梯上传来。 而后,四五个捕快挎着腰刀,‘咚咚’地从楼梯上走下。 这些人为首的,正是捕房副都头齐伟和岳三。 而刚才的呵斥声,就是岳三喊出的! 下到楼下后,一众捕快当即就看向了门口的夏瑾等人。 看到夏瑾,齐伟一如昨日初见她那样,眼中一亮。 不过岳三看到是夏瑾后,嘴上骂骂咧咧的声音小了些,凶狠的神色也微微收敛了一些,只是沉着脸走近夏瑾,凝喝: “你想干什么?谁让你随意抓人?你是想目无王法,还是想冒充官差?” 岳三威严霸气。 其声音一出,他身后的几个捕快立马上前,呈合围之势半包围着夏瑾几人,并且右手握在了刀柄上,大有夏瑾几人敢妄动就立马拿下的态势。 这一幕,直看得大堂内一众食客顿时一惊,纷纷止住了声音,让得原本热闹的大堂霎时安静。 而刘仁元和后面下楼的岳童,则是看着夏瑾冷笑不已。 夏瑾没有出声,她只是看了岳三一眼后,转身就走。 “我们走!” 见状,云锦怒不可遏,不过还是跟着赵侗几人跟上了夏瑾。 岳三也没有阻拦,让得夏瑾几人顺利地走出了香满楼。 不过刘仁元却没有就这么算了,他跟着走出了香满楼,站在门口对着夏瑾几人的背影冷笑: “没有证据还想诬赖人,怪不得做出的酒菜会吃死人,就不能好好做个人,诚信本份一点么?活该酒楼倒闭,啊呸!” 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刘仁元看着夏瑾几人的背影满是不屑,心中更是充满了幸灾乐祸和畅快。 “就是!竟然无缘无故污蔑我,真不是东西!啊呸呸呸......” 这时,岳童也在后面跳着脚大骂,那嘴如机关枪一样,冲着夏瑾几人的背影狂喷唾沫。 夏瑾没有理会后面的两人,她只是神色平静地朝斜对面的聚德楼走去。 不过云锦却听得咬牙切齿,一双小手紧紧握着,恨恨地瞪了后面一眼,然后愤愤不平地看向夏瑾。 “大姐,就这么算了吗?不抓那个三角眼了?” “哼!我们虽然在香满楼抓不了他,但他总有出来的时候!” 夏瑾轻哼,然后看向了一旁的赵侗: “赵师傅,还得辛苦你们一下,我们就在聚德楼等着,等那个岳童一出来,你们就立马暗地里抓了他!” “夏姑娘客气了,主簿大人让属下过来,就是听你的!” 赵侗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