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林憨子又来找老子了?” 昏暗的大牢内,岳三瘫在椅子上,一双脚搭在前面的方桌上,手中还抓着一把蚕豆。 听到旁边的捕快汇报,他扭头看向那个捕快。 那捕快点了点头: “是的!不过被我打发走了!” “他娘的!一连找老子两次,什么意思?难道那天晚上的事情被他发现了?” 岳三皱眉,收回目光,嚼着蚕豆嘟囔着。 旁边牢房的过道上此时正好走来一个年轻的捕快,听到岳三的嘟囔,顿时好奇: “他发现什么了?话说岳头你前天晚上不是带林憨子去金凤楼了么?他怎么跑任家把人家丫鬟给睡了?而且昨天点卯的时候我看他很虚的样子,好像有点玩大了!” “去去去!前天晚上一到金凤楼我们就各自找了个房间分开了,我哪知道他这些事情!” 岳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而后,岳三瞥着年轻捕快,问道: “那盐贩怎么样了?” “嗯!郎中给他治完伤后,现在稳定了,等再过一晚应该就能给他上刑问话了!” 年轻捕快点了点头,然后又忍不住喝骂: “他娘的!一直都是我们把人打伤,还从来没有给犯人治伤的!那王八蛋林憨子,下手也忒狠了,搞得我们要在这大牢多待好几天!” “得了吧!林憨子出手,那盐贩还能有口气就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了!” 岳三撇了撇嘴,然后又手一挥: “别扯这些没用的了,把人看好,别让他死了,我们还要从他嘴里套东西!也多注意防守,小心他的同伙劫人,不然我们没法跟雷都头交代!” 说罢,岳三又看向牢房内的各个捕快,朗声道: “各位兄弟都打起精神,这几天辛苦,雷都头不会忘记我们,好吃好喝少不了!中午我又点了一桌好酒好菜,大家敞开了吃!” “好嘞!我们都听岳头的!” 一众捕快顿时欢呼,精神焕发。 ...... 外面。 林萧从大牢这边离开后,走回了捕房,进了属于四队的房舍。 捕房共有四队捕快,每队在捕房这个小院中都有自己的房舍,用于放置各队的物品和平时碰头处理事情之用,很小。 林萧进了房舍后,便坐在房中,思索着怎么救人。 只是。 一直坐了半天,林萧都没有想出好办法。 心中无奈,眼看就要到正午了,林萧也饿了,索性不再想了,走出了房舍,打算去外面弄点吃的。 只是刚走出捕房的小院,林萧就被两道交谈声给吸引住了: “一队的人真是好命啊!原本以为他们待在大牢要吃点苦头,却没想到餐餐大鱼大肉,还都是酒楼配送的,真他娘的羡慕啊!” “羡慕不来,谁叫人家是一队?谁叫人家是雷都头的嫡系心腹?啧啧!” 声音从门边传来。 林萧转头看去,就见两个三队的捕快在那交谈,他们此时都羡慕地看着路上走去的一个背影。 那背影一身店小二装扮,手中拎着一个大食盒,正往大牢的方向走去。 捕房因为多与犯人打交道,离着大牢比较近,在前往大牢的路边。 所以县衙外的人前往大牢,都要从捕房的门前走过。 林萧听着两个捕快的交谈,又看了看远去的店小二,顿时心中一动。 眨巴了一下眼睛,林萧脸上升起笑容,走近那两位捕快,道: “两位兄弟,你们这是在说岳三他们么?他们每天都从酒楼点饭菜过来?” 两人看到是县衙有名的林憨子,顿时神色收敛,不过碍于林萧的背景,其中一人还是点了点头: “没错!自从他们进入大牢戒严后,一日三餐都是香满楼的伙计送过来的!哦不,是一日四餐!岳捕头为了给一队的兄弟们提神,快半夜的时候还会让金凤楼送一顿夜酒过来,昨晚他们就送了,这日子真是美滋滋!” 说到最后,两个捕快又是一阵羡慕。 “这样啊......” 林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眼大牢的方向后,抬脚朝县衙外走去。 行走间,林萧摩挲着下巴,一路沉吟。 直到走出县衙,林萧才放下手,嘴角微微上翘。 显然,林萧有了什么主意! 站在县衙外左右看了看,林萧随即走向了城南大街,朝南市而去。 ...... 南市。 热闹大街边的某一条巷子内,一身捕快服的裴千把腰刀挂在腰间,扛着一张小方桌,屁颠屁颠地走着。 在他的前面,还行走着一名小妇人。 小妇人衣着朴素,不过容貌较好,皮肤也白,尤其是那前凸后翘的幅度,挺大! 其行走间,随着腰肢的扭动,那磨盘左右摇摆,直晃人眼。 两人一边行走一边笑谈,裴千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那摇摆的磨盘。 “妾身家到了!裴差爷,今天真是麻烦您了,不然妾身都不知道怎么把这方桌从集市上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