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罗宗掌门亲自来此,气焰嚣张,金卫修为低,不能激怒申夕。 要面子,好办。 “申掌门难得光临鄙派,这是给小弟我天大的面子。” “我马上安排宴席,道兄不要客气,我们文山门虽小,家常菜还是拿得出手的。” 几个长老发自肺腑地表示,久仰申掌门大名,一定要虚心讨教,聆听教诲。 场面十分和谐,温馨,所有人都倾心仰慕。 申夕有点哭笑不得。 文山门弟子的关注点都在大殿内,竟然不知道远处,竹林里,有个人正默默关注着这一切。 有路过的弟子发现了他,一看到脸,惊骇地张开嘴,“陈……” 嘘! 那弟子马上噤声,欣喜若狂地退后。 靠山归来了! 来的正是陈夏。 他离开小厄土,无惊无险,一路低调地回到文山门。 远远地就看到三道身影,飞速冲向文山门。 本以为会打起来,没想到是文斗,于是躲在暗处观察。 由于随身携带腰佩,又刻意压制气息,大殿内的金丹长老们,只当外面站着的是个筑基弟子,不以为意。 陈夏听到金卫的话,看到长老们的表现,心中暗笑: “文山门弟子的修为不怎么样,马屁工夫了得。” “惹到事了,没有实力,还想插科打诨糊弄过去?” 心中好奇,想知道金卫能不能靠一顿饭,把人打发走。 果然,想多了。 申夕冷笑着说:“行了,金掌门,别跟我玩这些虚的。” 金卫见忽悠不过去,摆出委屈的表情:“那道兄要怎么样嘛,你花罗宗长老弟子,也没啥损失,晚辈们的一点小事,就不该叨扰道兄。” “说的好,真不该惊动老夫。既然来了,你不得有所表示?” 金卫一咬牙,委屈地说道:“那就一家一半,你拿半只妖兽回去。” 申夕翻了个白眼。 “当我要饭的呢?” 千里迢迢,掌门出面,仗势欺人,就拿回来半只妖兽! 传出去,脸都丢没了。 “道兄,你……” “赔一万。”申夕伸出一根手指。 金卫心中咯噔一下,继续装傻:“道兄要一碗什么?豆腐脑?道兄真是宽宏大量,拿得起,放得下……” “屁话!”申夕将手指竖得笔直,“一万灵石!什么豆腐脑,装聋是吧?” 金卫脸不红心不跳,笑嘻嘻地说:“申兄说笑了,哪就一万,你跟我说气话。等下我陪你多喝几杯,没必要为小辈的事置气。” 申夕鼻孔朝上,嗤了一声说:“不讲价,我花罗宗的颜面,难道一万灵石都不值?” “为什么呢?”金卫站了起来,可怜巴巴地问。 “你们没理,还啰嗦什么?” “既然申兄认为我们没理,那我们找几个中人来评理。”金卫依然带着笑,“就附近找几个门派,把两边的弟子都叫过来,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申夕的脸瞬间黑下来,极不耐烦地说:“哼,真当我来打官司?” “是非曲直不得说清楚吗?” 申夕嘴角撇开,露出讥讽的表情,断然喝道:“是非曲直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们文山门并不占理,也有理亏的地方。打了我家的长老,不赔点灵石,岂能过得去!” 终于露出不讲理的本性,将杯子一推,茶水倒了一桌,滴落到地上。 然后拂袖,走出大殿。 带来的两个长老,一直没说过话,此时都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这是有备而来的阵容。 申夕是金丹九层,足够应付一切。 多带两个金丹长老,一是做个见证,回去后好宣扬一番。 关键时刻,也能打个下手。 之前还端着,想以势压服。 谁料金卫这么能说,废话是一筐又一筐。 老子远道而来,是听你废话的吗? 是要面子,要妖兽,要灵石! 这些心里话自然没法说出口,那就简单粗暴断言,你文山门没理,这就不完了吗! 三人站在大殿前,蔑视地扫视一圈。 两位金丹终于开口:“速速拿一万灵石出来,这事就算了了,否则,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个破落门派,还敢得罪大宗门,真是可笑。” “给你面子,才跟你说那么多,不要不识抬举。” …… 嘴巴开始碎起来,就差把口水喷到脸上了。 金卫强忍着。 但那些弟子不干了,纷纷出言讽刺。 “我这才明白,原来花罗宗,从上到下都是一个款式。” “廖长老污言秽语,还以为是他个人涵养差,想不到乃是贵派传承。” 金卫大惊,这些弟子也是气糊涂了,正要制止,申夕边上的一位长老,已经出手,将几个说话的文山门弟子摔出去。 陈夏忍不住,就要出手,金卫离得近,把弟子给接住,怒道:“你们花罗宗欺负我文山门,这是吃定我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