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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名黑武密谍着那个家伙就懒洋洋的靠在牢栏上着他们,着,但没在眼里。
这个家伙右手拿着一串钥匙递过来,很热心的样子。
左手还端着一碗白米饭配红烧肉,热气腾腾的让人着就很有食欲。
就这种人,不管谁了他都会觉得他是个码头上那种做苦力的人,而且还是那种做苦力但不肯处理,偷奸耍滑只等着开饭的懒汉。
谁能相信,他刚刚干掉了两位大弥禅宗的白衣僧?
谁能想到,被他干掉了的那两个大弥禅宗的白衣僧起来并没有死就像入定一样安详?
“我刚才好像表达的不准确。”
懒汉说:“我是不是说了乖一些,不乖就死?”
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乖也死。”
没多久,懒汉一边扒拉着碗里的白米饭和红烧肉一边走出大牢。
门外有一群和他气质差不多的懒汉正蹲在墙角闲聊,到他出来一群人都懒到没有马上起身。
懒汉一边扒拉饭一边说:“懒人们,去收拾一下。”
一群人懒洋洋的起来,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
进去之后,马上就有人埋怨起来。
“力气大用不完啊!”
“怎么搞的这么碎!”
“你自己又不收拾,这烂摊子交给我们这他妈的还真是烂摊子。”
“稀烂稀烂的。”
懒汉靠在门口继续扒拉他的饭,嘴里含含糊糊的回应着:“黑武人。”
“噢,那还凑合。”
“凑合个屁,那就是还不够烂。”
“要不再剁剁?”
“拉倒吧,恶心。”
不多时,他们从大牢里把破破烂烂的五具尸体收拾出来,装进麻袋里拎出来的,一边走一边往外渗血。
懒汉把最后一口饭吃完,满足的长舒一口气。
“这点活干完之后就别歇着了。”
懒汉说:“一会儿再去收拾收拾别的地方。”
他把饭碗交给一个手下,然后伸了个懒腰往外走:“你们去客栈外边等我,我先去和陆侯说一声其实不接这种朝廷派下来的活儿,就管饭,也没钱。”
那群人同时点头:“想去崩一锅还得自己掏钱。”
懒汉瞪了他们一眼:“废话,别的收钱的活也没人管你们这个。”
不久之后,到了陆侯面前的懒汉气质马上就变了,不再是那个粗糙懒惰的样子,起来乖巧且精神。
“大伯好,我就是曹猎的不成器的儿子,曹懒。”
他乖巧的好像不是他。
“这次来给您添麻烦了,大牢里的东西我们已经收拾干净,一会儿您派人去,要是哪儿不满意您再吩咐。”
陆侯哈哈大笑:“你这臭小子,和你爹起来一点儿都不像。”
曹懒道:“其实还是挺像的,就是他装,我不装,要是都不装了他比我也强不到哪儿去。”
陆侯道:“不用急着出去办事,先谢谢,我安排人夜里带你们出去转转。”
曹懒:“转转那就不必了吧。”
陆侯道:“你们转到哪儿去我还管?花了的银子回来我给你们批。”
曹懒:“怎么写?”
陆侯:“不用写,万驼商行那边缴获来的银子还没有全都入账。”
曹懒:“那每天夜里我们都去转转行吗?”
陆侯:“年轻人,要节制。”
曹懒:“节制这种事,到了岁数自然而然就节制了,在不用节制的时候节制,等于浪费。”
陆侯:“”
曹懒:“我不是说您”
陆侯:“”
曹懒:“我出去转转吧。”
而此时火办鹤已经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大牢外面,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那家小小客栈。
“殿下,不出预料果然有高手在后边藏着。”
阔可敌君侣听到这句话后点了点头:“来我还是有些低估了叶无坷也不都是低估了他,是低估了那位大宁皇帝陛下对叶无坷的偏。”
“其实想想也正常,叶无坷在西蜀道险些被杀的事足以让张汤引以为戒,所以这次叶无坷身边必然少不了高手来借用突玉浑人也不行了。”
阔可敌君侣道:“收拾一下东西现在就走,你我分开,你不必担心我走不脱,我走之前还得点一下。”
火办鹤当然知道阔可敌君侣要点什么。
可是很快,阔可敌君侣就发现不用他点了。
那家最大的客栈门口路边蹲着几个懒汉,一个个的瞧着好像不当乞丐就吃不上饭的那种懒汉。
到这些人,阔可敌君侣就知道那位大先生走不掉了。
“来不必我费事,倒是省去我一个人情。”
阔可敌君侣转身离开,他当然注意到了有人也在盯着他。
但他实在是太会甩开跟踪了,这是他在黑武时候七岁开始就学会的本事。
以至于,曹懒都觉得不真实。
“几组人跟着他?”
曹懒在得到那个黑武密谍已经跟丢了的消息自后眉角一扬。
“三组个人轮流盯着,他进了一家商铺之后人就不见了。”
“我们把商铺里里外外搜了个遍,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曹懒嗯了一声,起来倒是不怎么气馁也不怎么懊恼。
“这个人倒是也没必要死盯着,他出城就有人接着盯。”
曹懒道:“我那个爹的意思是,这个黑武人可能身份奇高,让他以为自己走脱了,以后能跟出来更多东西。”
他了仰夜城里最大的那家客栈:“先把那个家伙收了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倒是有些懊恼。
因为没有什么难度。
他爹是曹猎,他还是他爹唯一的儿子。
所以他身边的这群起来像是不乞讨就能饿死的懒汉,全都是东广云汇最厉害的护卫。
整个东广云汇里安全保卫级别最高的并非是曹猎自己,而是他儿子。
所以曹懒这种性格的人才能安安稳稳的长大,他性子里就从来没有安稳二字。
所以曹懒才有现在这样的实力,因为他是整个东广云汇集合了最强的力量精心培育出来的。
用他爹曹猎的话说,我不管你想学还是不想学,我让你学的,你就都得学会。
他爹还说,你可以不想学,你有没有见过填鸭?你不想学的我都会给你填进去,所以我并不担心你会变成一个废物。
当时曹懒可太不相信这句话了。
他觉得只要本公子不想学的,你能填的进去?
当他被打个半死之后他才明白,他爹派给他的人可不仅仅是保护他。
客栈里乒乒乓乓的响了一阵,然后那群懒汉就又开始收拾东西了。
日月堂的大先生这次带来了几百名护卫,当然也都是日月堂里最精锐的护卫。
他这么多年来执掌日月堂,手里把握的不仅仅是巨大的财富还有巨大的人脉。
有这两样东西,他就能得到他想要的所有物质上的满足。
最好的护卫,当然也是物质上的满足。
所以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用天价请来的这些护卫,在那群起来就不值钱的懒汉面前,竟然变得那么不值钱了。
和这群懒汉相比,大先生的护卫好像泥捏的一样。
一碰就碎。
这群气质独特懒洋洋还邋里邋遢的家伙拎着一个一个的麻袋出来,门外不停的有马车过来等着他们装车。
他们足足装满了十辆车,车上堆着的麻袋鼓鼓囊囊的。
等手下人把几百具尸体先打包再装车运走之后,曹懒才溜溜达达的背着手进了客栈。
“房子不错。”
一进门曹懒就开了一句。
确实不错。
里边都打的破破烂烂了,这一个窟窿那一个洞的,别说桌椅板凳之类的几乎都碎了,连柱子都断了好几根。
在这种情况下房子居然还很稳固,当然值得曹懒一句夸奖。
“拎到后院去吧。”
曹懒往四周了:“房子虽然不错,但我还是怕砸死我。”
说完这句话他就溜达到后院去了,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他发现这后院布置的还挺雅致的,于是他觉得应该也雅致一些。
于是他让人在面前桌子上放了一个棋盘,象棋。
大先生被两个又糙又懒的家伙拎到后院,他觉得自己遭受了巨大的羞辱。
一个人拎着他的头发,一个人拎着他的裤脚,所以被拎出来的时候,他像是个烤全羊的架子一样还会转圈。
大先生被按坐在曹懒对面,曹懒指了指棋盘:“会下吗?”
大先生理了理他混乱的白发,轻蔑的了曹懒一眼:“我下棋的时候,你”
曹懒:“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掰掉一颗牙,你的牙,好像留给你的字数不多了。”
大先生不说了。
摆好棋盘,曹懒说:“你先走吧。”
大先生诧异的了曹懒一样:“你这种粗糙的家伙居然在此时还懂得尊老礼数?”
曹懒:“嗯,你离死近,当然你先走。”
大先生:“”
他先走了一步,曹懒也走了一步,用卒直接过河吃了大先生的卒,一步就过来了。
大先生脸色难起来:“你会不会?”
曹懒:“我当然会。”
大先生道:“你会的话,就不该用你的卒一步到河界这边来还吃了我的卒!”
曹懒:“我的卒比你的卒厉害。”
说着话的时候他又挪了一步,用他的卒吃掉了大先生的马。
大先生:“你若是想羞辱我就直接羞辱,不必摆什么棋盘,既然要摆下棋局,那就该遵守棋局的规矩。”
曹懒笑了:“我就是在告诉你,你要遵守的棋盘规矩,我可以定,也可以改。”
大先生脸色又变了变。
曹懒继续往前挪动他的卒,吃掉了大先生的相。
“我的卒比你的卒厉害,我定的。”
曹懒向大先生:“你觉得我是在羞辱你?那你高估你自己了你可能是从我爷爷手里捡了些破烂儿,这些破烂儿让你觉得你是天下最有钱的人了。”
“唉你比我爷爷还没有自知之明,他不要的那点破烂儿在你手里,你都膨胀成这样,我爷爷当年拥有的那是多少?他还不是在养猪”
曹懒叹了口气:“不过我怀疑他能这么长寿,和一直养猪干体力活儿有一定关系。”
曹懒起身,用卒吃掉了大先生的帅。
“我爷爷能去养猪,你连养猪的资格都没有。”
他最后了大先生一眼:“你也是被人丢掉的破烂儿,你自己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