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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愣了一下,舌头已经很疼了,他还想吃哪里?
她捂着嘴,十分惊恐:“你不会还要吃我的喉咙吧?”
陆无咎薄唇一抿:“你学的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连翘怒了:“我学艺不精?我上的可是正儿八经的修炼课,你一个学都没学过的人还好意思说我?我都没说你,你才是从头到尾都亲错了,和书上画的完全不一样,嘴唇没有对准我的嘴,反而含住我的唇珠了,然后你又吸又咬,还吃我的舌头,根本
没有一处是对的!”
陆无咎喉结微微一动,神色却很淡定:“哦?那可能确实是我不太会亲,要不你教教我?”
“你终于承认自己不会了?”连翘从心底顿时萌生出一股得意,她假装矜持,思考了一下才答应,“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教教你。”
于是她试图把唇对准陆无咎的嘴,但是脚都已经踮起来了,还是差一拳头的距离。
连翘有些生气:“喂,你把头低一下,我够不着。”
这种时候,陆无咎倒是脾气很好,姿态优雅地低下了修长的颈,还十分礼貌地问:“这样够了吗?”
连翘比划了一下:“还成吧。”
紧接着她微微踮起脚把唇缝对准陆无咎的唇缝贴了上去,保持静止不动,持续了一会儿,她用力压了一下,然后得意退回去站稳脚跟。
“学会了吧,这才叫亲。”
陆无咎摸了摸唇上那干燥的触感。沉吟道:“看倒是看懂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简单还不行?”连翘皱眉,“要不你再试试?”
陆无咎勉为其难:“那就再试试?若是不成,你再纠正我。”
连翘今天被捧得心情不错,很大方地扬起了头:“当然可以。”
于是陆无咎捏着她的下巴,对准那条唇缝,缓缓将薄唇压了上去。
这不就学会了?
一开始,连翘颇为欣慰,但是突然,她的唇又被撬开了,陆无咎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又开始勾缠起她的舌尖。
怎么亲着亲着又错了!
连翘瞪着杏眼想纠正他,但嘴唇一张,声音却完全被吞入腹中,一丝一毫也没泄出来。
不仅如此,这回他抓她的后脑十分用力,连翘一边抽气,一边脸都憋红了。
她觉得自己要死了!不亲会死,亲了怎么也像濒死一样?
连翘憋得头昏脑胀,脸红脖子热,不知过了多久,陆无咎才终于把她放开。
一松口,连翘重重吸了几口气,但唇上的口津被凉风一吹,凉飕飕的,继而便是火辣辣的疼。
她伸手一摸,都肿了!
于是气急败坏:“你怎么后来又亲错了?一开始不是亲得很好吗?”
陆无咎唇色潋滟:“是吗,又错了?”
那语调很不以为然,连翘用袖子擦着嘴品了品,终于品出不对劲来:“不对,你不是一向自以为是,学东西很快吗,怎么可能学不会这么简单的东西,你是不是故意的?”
陆无咎垂在身侧的手心微微一紧,没直接开口。
连翘恼了:“果然!我就说你是故意为之,你是不是想玩弄我,让我难受?”
陆无咎启了启唇:“玩弄?”
连翘捂住肿起来的唇瓣很是生气:“不是吗,你一共咬了我嘴唇五次,吸了我舌尖七次,还勾着我舌根弄了好久好久,害得我都喘不过气,差点晕过去,你搞得我这么难受,不就是嫉妒我比你学得好才折磨我吗?”
陆无咎脸色不大好看:“除了难受,你就没有其他感觉?”
连翘恼怒:“当然有了,还有疼,我舌头都快被你咬断了!”
陆无咎摁了摁太阳穴,突然有些头疼。
连翘嘴巴一撇:“你头疼什么,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弄得我这么疼,我不会放过你的,每个位置我可都记下来了,次数和时间我也记清楚了,这次已经解毒也就算了,下次我可不会放过你,我要还回去,让你也疼一疼!”
陆无咎摁着太阳穴的手一顿,唇角微微勾起:“还回来?”
连翘很是记仇:“当然,原原本本地还回去,让你也尝尝我有多难受!”
陆无咎挑了挑眉:“是吗?那我等着你。”
话里话外都是挑衅,连翘更生气了,打定主意下次也要狠狠吃他的舌头,把他的舌头绞断才好。
她心里正盘算着下次该怎么折磨他,想着想着,突然隐隐约约听到了无双的声音。
连翘浑身一激灵,要无双怎么在,他们说的话该不会被她听到了吧?
她立即回头,只见身后除了那面墙空空如也。
难道是听错了?她问陆无咎,陆无咎却说什么也没看见。
连翘眼神飘忽,就在此时,她又听见了一声笑,虽然十分细微,但定然是要无双无疑。
连翘迅速找起来,耳朵贴在墙上细细地听,疑心晏无双是在外面,但仔细比了比,却还是不对。
就在此时,她眼眉一低,突然看到左上方出现了一块会动的砖。
说会动也不对,只是上面的线条在动,只见此画描绘的好似是一座建在群山之中的山寨,寨子里七零八落散布着不少住户,此时,在寨子中间的一块空地上正燃起了篝火,一群人拉着手围绕着篝火舞蹈,两旁设置了长长的流水席,席面十分丰
盛,而坐在中间座椅的那个咧嘴笑的小人,可不就是要无双吗!
难道,这个声音是从画像砖里传来的?
连翘赶紧叫了陆无咎过来:“快看!无双也进入画像石了,不过,为什么她这幅画在动,我们还能看见?”
陆无咎盯着四周的画像砖打量了片刻,道:“其他画像砖上所描绘的都是流动的景象,所以,我猜在死前,所有进入画像砖的人应当是都能动的。”
连翘也跟着看了看,还真是,一开始她没留意,现在想想,荡秋千荡到最高的少女,正在举杯的名士,还有团圆宴上笑得合不拢嘴的老夫人,可不都是在动吗。
“你是说,我们被吸进去的时候,从外面看也是动的?”
陆无咎嗯了一声。
连翘心存犹疑,但就在此时,她发现无双的笑声越来越弱了,原本喝着酒的动作也越来越慢了,看样子,竟像是要慢慢定格了。
她心口一紧:“若是上面的线条不动了,是不是就代表里面的人沉迷于喜乐幻境,渐渐消磨了意识,出不来了?”
陆无咎道:“应当是。”
连翘急了:“那怎么办,晏无双明显是沉迷在山寨的幻境里了,怎么才能把她唤醒?我进去行吗?”
陆无咎瞥了她一眼:“你进去之后便会记忆全无,去了也会忘记自己是来救人的,难道你是想和她一起被封在这画像砖里?”
好吧,连翘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陆无咎又道,“我们既然能听见里面的声音,看见正在变化的景象,就说明这个幻象与外面的世界并不是完全隔绝的。可以试试从外面施加外力,说不定能干扰幻境里的人,让他们意识到不对。“
连翘不大相信:“你怎么语气这么笃定?”
陆无咎顿了顿:“因为先前在幻境中时我就曾听到过你的声音。”
连翘眼睛放光:“你怎么不早说,原来是我唤醒的你,我说了什么至理箴言,让你醍醐灌顶?”
陆无咎幽幽道:“......你在骂我,骂得还挺大声。”
连翘笑容一僵,眼神飘忽:“是吗,哈哈,误会,一定是误会。
她尴尬地扭头,不过话说回来,这至少说明喊话是有用的。
于是连翘凑过去,冲着那块砖大喊晏无双的名字,试图让她醒过来。
她喊得嗓子都哑了,但事实是,画像砖上的画却显示无双只是叫人拿来了蓑衣。
敢情她的吼叫传过去太过失真被当成了打雷?
连翘纳闷:“你不是说能听见吗?”
陆无咎思索了片刻:“她虽然也在幻境,但也许和我们不在一个幻境,所以,声音传过去也许效果未必如意。”
一计不成,连翘打算再换一计,她凝了一杯水泼过去,霎时,只见画像砖里毫无预兆地下起了倾盆大雨。
按说如此怪象,晏无双总能发现不对了吧?
但她心大的很,只当是天象突变,该吃吃该喝喝。
连翘于是又在掌心生起火来,靠的很近,烤的那砖都发红了。
果然,画像里也随之变换,只见雨停了,天气突然热了起来,所有人都脱下了外衣,拿起了扇子。
无双也总算觉得古怪了,连翘看见她抬头望天望了许久。
连翘决定再进一步,于是拔下头上的簪子冲着那画像砖使劲戳了一下,对应的,只见画像砖里的天漏了一角,出现了一个黑黢黢的大窟窿。
天都已经漏了,画像砖里的人果然坐不住了,四散奔逃,晏无双则是怔怔地望着那窟窿,不知在想什么。
连翘又把眼睛对准那个窟窿凑过去看了看。
霎时,画像砖里的天上出现了一只巨眼。
这场景极为恐怖,晏无双也总算回过神来了,只听她疑惑地嘀咕了一句:“咦,这不是连翘的眼吗,怎么会在天上?”
再然后,她又自言自语道:“不对,连翘是谁,我怎么会知道?”
连翘急得又冲她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中,熟悉的长睫毛,这一瞬间,无双意识彻底回笼,然后两把大锤一抡,砸碎了天地。
画像彻底定格在这一幕,再然后,那砖上也出现了一道裂隙,连翘知道,晏无双出去了,只不过她应该回到了她自己的幻境。
果然,透过那砖上的裂隙,连翘惊奇地发现无双好像就在墙的对面。
她抠着墙大叫一声:“无双!我在对面。”
晏无双此时还被那只出现在天空中的巨眼吓得不轻,乍然听见连翘的声音还浑身发凉,直到连翘又喊了她几声,她才发现对面有人。
于是两个人终于通过这块破砖的裂缝相认。
大声沟通了一番,连翘才知道原来那日晏无双和周见南也和他们一样,从上马车起就进入了幻境,不过他们更惨一点,被困在幻境的时候触发了机关,晏无双胳膊被划伤了,周见南伤了一条腿,现在还躺在地上哀嚎呢。
听到连翘的声音,周见南顿时痛哭流涕,感慨自己终于能出去了,不用和一只母老虎困在一起。
没错,在他们的幻境里,周见南看到的无双是一只巨型母老虎,而无双看到的周见南则是一个顶着书脑袋但是长着人身的怪东西。
连翘听他们的经历也颇为唏?,幸好,虽然过程波折了点,至少人都还活着。
但到底该如何才能破境?阵眼又在哪里?
两边的人透过这道裂缝互相交换起信息,描述起各自所处的环境,说了半天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毕竟这四面墙都是空荡荡的,里面也空无一物。
于是周见南抱着自己的腿唉声叹气起来:“也不知道进来多久了,难道真的要困在这里一辈子?”
连翘转头安慰起他,此时陆无咎却敏锐地发现一点不对劲:“怎么会不知道多久,观星辨月,这不是入门时便教过的吗?”
周见南乍一听见这声音,立马乖乖坐好:“殿下此言极是,只是,这星象不是乱的么,故而才不能辨认。”
“你说什么?”陆无咎抬头看了看上方的夜幕,只见一轮圆月西偏,群星环绕。
连翘也发觉了不对:“怎么乱了,这星象不是好好的吗?”
但是对面也很疑惑,连无双这个没读过几本书也没学会观星辨月的人都插了句嘴:“就是乱的啊,月亮东升西落我还是知道的,但我这里的月亮分明是自西往东,根本没法看时辰啊。”
她这么说,两边的人都发现不对劲了。
连翘纳闷:“你是说,你那边看到的月亮是在东边?”
晏无双惊讶:“难道你们那边的月亮是在西边?”
问题症结总算找到了。
然后两边迅速又对照起天上的星宿来,越说越不对劲,周见南脑袋一拍:“难道说,我们两边的天象是完全相反的,像照镜子一样?”
陆无咎却道:“不,不是照镜子,而是印章。”
陆无咎简单解释了一番崆峒印的来历,然后忽然看向幻境两边共用的这堵墙道:“这面墙,应当就是整个幻境的阵眼了,崆峒印应当就是这么墙,所有的幻境都是由它而生。”
连翘傻眼了,她学过阵眼可能是一口井,一棵树,甚至是一具尸骨,唯独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一面墙。
“可是......”她疑惑道,“阵眼不应该最怕被人发现吗,这墙这么大,如此显眼,不是太容易的被看见了吗?”
陆无咎却道:“看见也不等同于发现,你进入幻境的第一眼便看到了这面墙,但你有想过它会是阵眼吗?”
连翘一拍脑袋,还真是,谁会注意一堵墙呢,并且还有其他三面一样的墙。
若阵眼当真是这面墙一切便能说得通了,这些砖其实才是障眼法,又是画像,又是幻境,不过是博人眼球罢了。
连翘笃定了几分:“但......这墙古怪的很,越不过去,也不能砍,否则便会被反弹回来伤了自己,这可如何破它?”
陆无咎沉吟片刻:“这不是正好借力打力,既然这画像砖能破碎,整座墙自然也可以。”
连翘没听明白:“你能不能说清楚点!”
陆无咎这才娓娓道来,连翘慢慢听清楚了,原来他是说不攻击这面画像砖墙,而是攻击对面的墙,如此一来,虽然会被反弹,但只要他们躲开,反而会落到画像砖墙上。而且,这面画像砖墙乃是两边的幻境共用,也就是说,如果另一侧的幻境
也使用这种方法,这面画像砖墙便会同时受到四重合力,如此力量,再厉害的幻境恐怕也难以承受。
这方法实在挑不出毛病,几人都觉得可行。
于是商议一番之后,四人同时用尽全力发动剑招,霎时只见剑光划破夜空,在触及墙面的时候以同样凌厉的气势反弹回来,但他们早有准备,往后一仰险险一避开,然后只见四道恢弘的剑气同时劈向中间那面画像砖墙,那墙先是晃了一下,然
后从中间裂了一道巨大裂缝,再之后只听轰然一声,说是天崩地裂也不为过,四面墙同时倒塌。
灰色的烟尘铺天盖地,遮蔽了一切。
在墙倒时连翘就已经迅速卧倒在地,等尘埃落定,她抖了抖身上覆盖的一层厚厚的灰尘,再抬头,只见四周再无围墙,她正身处来时的大街上,两侧是鳞次栉比的店铺,空中圆月高挂,群星璀璨,无咎背对她站在身侧,而对面则是乍然回到
马车上的周见南和晏无双。
总算从那个鬼地方出来了!几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甚至连那匹误跟连翘进入幻境的马都觉得高兴,长长嘶鸣了一声。
连翘一身轻松,语气都轻快了许多,一把抱住那匹马。
但同时,她突然还想到一个问题:“虽然阵破了,但那个怪东西呢,怎么不见踪迹,还有崆峒印,怎么也一点没有痕迹”
陆无咎道:“也许是逃了,但这阵法是它的系身之法,它不死,大约也已经重伤。”
逃了?连翘恨这东西恨得牙痒痒,都怪它害她在幻境里丢尽了脸,甚至连嘴唇都被陆无咎亲肿了,她跟它没完!
想到这里,她又害怕起来,嘴唇被亲的肿成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她才不要被嘲笑。
于是当无双过来抱她的时候,连翘果断拿袖子遮住了脸。
晏无双奇道:“你这是怎么了,伤到脸了?”
连翘正在支支吾吾,突然眼前一亮:“啊,对,伤到了,你不许看!”
晏无双倒也没去硬拉,只是安慰了一番,然后咳了咳:“你能不能借我点灵石,周见南的腿伤了。
连翘咦了一声:“他的腿伤了我自然是要管的,但是为什么你来?”
无双挠了挠头:“......因为他的腿是我踢伤的。”
“啊?”
“突然多了一个怪模怪样的书脑袋但是人身的怪物谁能不怕啊,我以为是妖怪呢,就一脚踢了上去,然后就听到了贱男的惨叫......“
难怪周见南那么怕她呢。
连翘短暂地可怜了周见南一秒,然后把兜里的灵石都给无双了,让她带周见南好好治一治。
等人一走,连翘顿时又开始肉痛,这才刚上路,钱就已经花完了,往后可怎么办?
穷成这样,她动了去夜狩挣点外快的心思,但一摸自己的唇角又顿时心死,这样子哪里出得了门啊!
正想着,她突然看到了陆无咎,心念一动,这不就是行走的钱袋子吗?
整个人间都是他家的,何况他夜狩也得了不少宝物,随随便便一张蛟龙皮就能换一屋子灵石。
于是连翘灵机一动,扯住了陆无咎要走的衣袖:“喂,你就这么走了?”
陆无咎微微垂眸:“不然呢?”
连翘生气地指指自己的唇:“都怪你亲错了,你把我弄成这样,我都出不了门,没法匡扶正义,你难道就没一点愧疚之心?”
陆无咎略一沉思,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你缺钱了?”
连翘恼了:“喂,什么叫缺钱,我会缺钱?笑话,我可是无相宗掌门之女,祁山连氏的大小姐,我怎么可能没钱,这叫勤俭持家你懂吗?”
她嘴唇红润润的,即便是张牙舞爪也不讨人厌。
陆无咎瞥了一眼她下巴上的指痕,心情不错:“好,持家。那给你十万灵石,够不够?”
连翘瞠目结舌,什么,十万灵石?莫说夜狩一晚了,就算是十天,也不一定能有这么好的运气赚到十万。
但陆无咎张口就是十万,依照连翘替她爹各种采买东西和奸商吵架的经历,还有很大抬价空间。
于是她眉头一皱,假装很看不起:“才十万,我一晚上夜狩都不止这个价,再说,不止是嘴唇被你亲肿了,我的下巴也疼,还有舌根,都快断掉了,恐怕也要养两日才能出门呢。
陆无咎抿了抿唇:“行,十万不够,那三十万,够吗?”
连翘双眼都要放光:“真的?”
“不过。”陆无咎又顿了顿,“这毕竟也不是个小数目,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连翘急了:“当然是真的,不信你看?”
她把嘴凑过去,那张唇红的不正常,陆无咎喉结微微一动:“里面呢?”
连翘心里很是不屑,堂堂一个男子汉居然比她还计较,但还是乖乖张开了嘴巴。
陆无咎却道:“看不清。
连翘只好张的更大,血盆大口一样,狠狠盯着他:“这回总能看见了吧,你亲的你都能忘?”
陆无咎神色冷淡,忽然伸出一指压着她的下唇:“抬高点。”
于是连翘仰起了头,却不明白:“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是大夫,能看出花来不成?”
陆无咎慢条斯理地又伸出一指,两指一并探入她口中搅了搅然后抽开,将口津抹在她侧脸上,语气冷淡,漫不经心,的确像一个大夫。
“嗯,是有点红,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