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伯华霍地回头,一眼就看到那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想除掉的林哲,这可真是匪夷所思,他想尽快看到林哲,林哲就如他所愿出现了,只是这样的出现让钱伯华大感意外,林哲怎会出现在这? 难道林哲住在这?可看架势也不像,虽然不久前才见过面,钱伯华再次看到林哲时还略显陌生。 林哲没理会钱伯华的意外。 “钱大人,你这么大官怎么会来这种小客栈?是知道林某住在这特意来查看,还是在这有相好特意跑来放松的?可能都不是,林某猜钱大人这么小心谨慎一个人,是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来这种地方的,来这种地方肯定想干大事,究竟是什么大事要麻烦钱大人出面?林某猜一次,钱大人来这居心不良,否则以钱大人的个性不会劳这个神。” “林大人,你想象太丰富,老夫有这么不堪?动不动就居心不良?” 钱伯华弱弱的为自己辩了一句。 林哲向前慢走几步,至钱伯华跟前才停下。 “钱大人,你就是这样的人,你为了保命什么都干的出,你可别逼林某动粗,关键时刻林某不会心慈手软。” 林哲讲这话就是想警告钱伯华。 钱伯华有点虚,生怕林哲在这种场合讲不合时宜的话,忙打断。 “有事屋里去谈,这人多嘴杂很不方便。” 林哲却不领这个情,似乎想出钱伯华的洋相。 “你那屋不安全,林某怕有人会趁机下黑手。” “怎么会呢,老夫以人格担保不会,老夫只是担心隔墙有耳。” 钱伯华此刻肠子都悔青了,来什么新城客栈,除了享受了一通恶臭之外还被人恶意挤兑,其实只要他不来找自己,自己就不该主动来找他,反正有人要收拾他,自己着哪门子急。 钱伯华这通解释很一般,林哲懒得听也懒得讲。 “钱大人,林某问你一个小问题,希望你老实回答,你是怎么知道林某在这的?” 怎么问这个?你自己不清楚吗?钱伯华委实不想讲实话,可他又怕林哲在试他老不老实,一番权衡之下,钱伯华觉得即便讲了实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大人,对于这个老夫也不瞒你,是中书护卫发现的你,中书门下在东京汴梁城有很多的细作,发现你的下落一点不奇怪。” 这个倒是真的,林哲比较的认可。 “钱大人,你应该知道南平王扣押了你们两位大员吧,不知你们准备怎么动手解决?” “林大人,陆中书没打算动手,陆中书的意思是别那么冲动,要斯文的解决问题。” 钱伯华这次是实话实说,林哲却不信。 “陆中书会斯文么?你别逗了,陆中书可能是想麻痹南平王,然后一招制敌。” 会是这样么?钱伯华表示不可能。 “你可能不知道,南平王侍郎的官职是官家钦点的,陆中书多多少少要给官家一点面子。” “是吗?”林哲一点不信,想起自己的安危,又问钱伯华。 “中书门下现在发现林某,准备怎么对付林某?” 钱伯华一脸的坦诚。 “林大人,陆中书现在焦头烂额,哪有工夫对付你?众所周知,陆中书有两大帮手,靠两大帮手的帮助,陆中书才杀伐果断的,现如今没了两大帮手的帮助,陆中书办事的效率不但低了,就连一件小事他都要反复考虑许久了,他生怕出错。” 钱伯华为使林哲相信他,不惜把陆知心的老底抖出来。 林哲警惕性还是蛮高的,因为他深知钱伯华比鱼还滑,稍有不慎就会被他给骗了。 “钱大人,林某现在只是一介草民,麻烦你不要称呼林某为大人了,林某委实不配称这个。” “林大人,哪里,哪里,你只是暂离官场,说不定哪天就回归了,老夫这么称呼你一点问题没有。” 钱伯华一脸的真诚跟客气,这表情很难让人怀疑钱伯华用心不纯。 林哲对钱伯华的安危没什么兴趣,他关心另一个问题。 “钱大人,想必你应该还记得你另一个身份,你怎么不帮你另一个身份的忙?” 另一个身份?钱伯华一听就懂了,马上压低声音。 “林大人,可不能这么说,这外面很多双耳朵的,这要是让人听了去,老夫命休矣。” 林哲淡然一笑。 “钱大人,你就别装了,这边不都是你的人么?你还怕什么?林某就是要跟你在外头谈,这样才安全,一句话你必须暗中帮助南平王,若是你不帮,那你就不用活了,你那一家子都不用活。” 又用这个来威胁?这不是要人老命吗?钱伯华听到这什么都明白了,这林哲是赖上他了,他还没得地方逃。 “林大人,这个老夫知道,老夫一定暗中帮助南平王,即便没有林大人的吩咐,老夫也会暗中帮助南平王的。” 钱伯华的回答很是干脆,几乎没有犹豫。 林哲看了一眼钱伯华的胖脸。 “钱大人,你说到可要做到,不然后果很严重,哦对了,钱大人,听说你为官几十载也有不少的家底,能不能再赞助林某一点?林某现在东京汴梁城无收无入,开支还颇大,每天都在为吃食担忧,这状况实在令林某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