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睁开眼睛,意识逐渐回归,身体的触感也渐渐清晰起来。这是一种奇特的感受,就像是从一场深沉的梦境中苏醒过来,但又并非完全清醒。眼前的景象似乎还带着些许模糊和虚幻,仿佛是一场尚未完全散去的梦境残片。 这种感觉让人有些恍惚,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一切都变得缓慢而安静。思绪如同涟漪般荡漾开来,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无法自由地延伸。在这短暂的瞬间里,整个世界似乎都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氛围之中。 脑海中的思绪在短暂的沉寂后开始迅速活跃起来,各种想法和回忆涌上心头。那些曾经被深埋在心底的情感和记忆此刻纷纷浮现。 祂轻轻地笑了笑。 ……——……——…… “列车长,看看我们给你带回了什么。” 星神神秘秘地对娇小可爱的列车长说道。 “请星乘客不用戏弄列车长帕!” 热情欢迎了三位重登列车的无名客,迎接一位新乘客的帕姆眼中还含着晶莹的泪水。 帕姆记得每一位无名客,哪怕他们下车时风华正茂,如今白发苍苍。 在他心里,所有无名客都是最好的无名客。 星见状,也没有继续卖关子,从身后把那口特意被灰毛兔叮嘱的列车锅拿了出来。 话说那只小灰兔和帕姆还有些像,而且帽子都一模一样呢,真可爱,如果能把兔子也带回列车,我们无名客就有两只萌物了。 星暗自感叹。 “当当当当~” “这是一只小灰兔托我给你送的列车锅,帕姆,你……” “哎?” 星惊讶地看着帕姆。 对方接过列车锅,用大耳朵挡住了眼睛,却依旧可以看见地毯上正在蔓延的水渍。 “呜,谢谢,星乘客。” “呜,呜呜……你不是最糟糕的无名客。” “……其实列车锅根本没有你重要。” ……——……——…… 在秩序的命途泛起涟漪时,秩序令使们皆有所察觉。 不过对此最为了解的,还是东君。 “祂……” 东君微微蹙眉。 “醒了,还是在继续沉睡,不,并非彻底回归,更像是梦中乍然惊醒……” 东君遥望着远处,眼神深邃而迷离,仿佛穿越了时空,看到了遥远的过去和未来。他的嘴唇微微动着,似乎在自言自语,但声音却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东君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宇宙间虚数能量的波动。 片刻之后,他睁开眼睛,似是隐含失望。 秩序命途中,星神与令使间的联系十分紧密而奇特,而对他这个代掌秩序命途的东君而言,更是如此。 不要小看我们秩序家的羁绊啊! 又多了一个令使,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是那个孩子踏入秩序之路的深处,从而惊醒了“神”吗?亦或是获得了人性的青睐,而在之后人性与神性在短暂聚合中,顺带得到了太一的关注? 这些问题在他心中盘旋不去,让他陷入深思。 他那深邃的天蓝色眼眸遥望星海,似是在全神贯注地观测着常人不可见的存在,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只是随着他的观测,东君又轻轻摇了摇头,推翻了自己的刚刚的猜测。 “不,如果有涉足秩序深处的行者,我不会无所察觉。也没有聚合,只是人与神在某一瞬间的共鸣,人的情感牵动了神性。” 毕竟,太一之神与太一之人,皆为太一。 祂与他本就是一体的。 “是祂自己选择的令使……这几十万年来的唯一一例,昭示了太一的什么变化呢……” “希望是好的方面。” “我倒想见一见那个孩子,能让神明垂眸,想来也不同凡响吧,秩序的令使还是太少了,不够用啊。” 东君沉吟。 虽然整个宇宙都知道秩序令使是被指定的,但是却并不是随意指定一人都能当令使。 基础的素质都不合格,怎么加强? 八位神君,七位轮换,也太少了。 所以,这位新出现的令使可以来九歌打工吗,我想想,给他上个尊号,能不能把人忽悠来? 冬官,如何? ——……——……—— 此刻景元还不知道秩序神庭的东君明晃晃想要挖墙脚的计划,他还沉浸在仿佛天雷滚滚准确命中他脑子的懵逼状态中。 “我?” “秩序令使?” 他惊愕地指着自己。 门口的大人们齐齐点头。 腾骁将军的目光在景元和楚东两人身上来回游移着,眼神十分复杂。 这位见多识广的将军刚刚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妥,因为他全部注意力都被“景元成了秩序令使”这个爆炸性的消息炸晕了,而等到终于平复激动,把心思放在别的地方时,不禁愣住了。 只见景元和楚东在床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不堪,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搏斗。 他神色复杂,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