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亭看不到的地方,虞岁岁脸上一僵,好家伙这事她差点忘了。 又一次故技重施,找了个合适的巷子口,虞岁岁把孩子放在巷子里,自己则是跑进巷子,开始佯装从别人家里拿出两个大包裹一样。 东西齐全,人也齐全,虞岁岁带笑云亭紧赶慢赶的就往县外去。 等两人回到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到了做午饭的时候。 打开院门的瞬间,虞岁岁和云亭就看到趴在门后的大花,她们似乎看到了大花眼里的委屈,一张狗脸耷拉着,心情很不好的模样。 大花看到她们没有冲到跟前,只是抬头看了姑侄俩一眼,嘴里发出几声低低的呜咽声,就继续低头趴着。 和昨天离开时的依依不舍形成强烈对比! 见状,虞岁岁两人又顿觉心虚,她们把大花忘记了,这是饿了吧? 心虚之余,看到大花这委屈巴巴的模样,虞岁岁有些想笑: “大宝,你拿个鸡蛋糕给大花吃,它肯定饿了。” “哎,好的。” 云亭脆声应道,忙把手里提着的鸡蛋糕拿出来一个,蹲下身喂给大花。 他摸摸大花的狗头,“大花,来吃鸡蛋糕,这个可好吃了,这次是我们不对,对不起,以后肯定不会忘记你的...” 看到云亭蹲地上和大花碎碎念,一人一狗看起来莫名的温馨,虞岁岁唇角弯起。 眼见大花吃完了鸡蛋糕,又开始理人,两人这才进院。 虞岁岁一手一个大包裹拎着进了云亭的房间,回头看向跟在身后的小孩, “大宝,你把包裹里的东西拿出来,把你的衣服全都拿出来放床上,我一会给你收进柜子里,现在我先去做午饭。” “好的,姑姑。”云亭声音响亮的应了声,快步走到虞岁岁前面。 把手里的包裹在床边放下,虞岁岁转身出了屋子,走的时候扫眼屋里的家具,心里想着还是要去找大队会木工的帮忙重新打个柜子,书桌也要换一个。 就在虞家小院开始忙碌的时候,县里来了几位工作性质特殊的人。 县武装部某办公室,胡部长和刘政委两人和三位男同志相对而坐。 “胡部长、刘政委、麻烦你们把事情的具体情况和我们说下。” 三人中最为年长的徐达沉声开口,说话间视线掠过桌上密封的文件袋,他是此次在行动的带头人,是国安部在东省的二把手。 胡部长和刘政委没有丝毫的犹豫,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他们也没想到上报后,组织上会这么快就来人。 来的还都是省里国安部二把手,可想而知上面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从这也看出了机械厂里一定在研究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不过这点两人都当自己什么都没发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办公室里除了胡部长、刘政委两人的说话声,还时不时掺有徐达的询问声,在三人的问答过程中,坐在徐达身旁的钱显文飞快的都记录下来。 待得胡部长两人都说完,徐达拿过桌上的文件袋仔细检查一遍,确认是否有打开的痕迹。 “徐主任放心,这个文件袋从拿到后就没拆开过。”刘政委一脸严肃的说道。 胡部长附和:“是的 ,徐主任你放心,之前林所长那边拿到手后就没交给别人,昨天直接给我们的,没打开过。” 徐达颔首,“不是不信任你们,这都是我们的职责,望两位理解。” 胡部长、刘政委两人皆是点头,表示理解。 徐达从钱显文手中接过记录本,看了一遍,合上记录本还给钱显文,手指在膝头轻点,思考了会,看向对面坐着的两人问道: “抓住三三人的两位小同志背景你们知道吗?” 胡部长两人点头,“知道,” 徐达:“那还麻烦两位给我们说一下,一会我们也要去医院看看那位小沈同志,他是最先发现敌特身份的。” 于是,刘政委就把他们知道关于虞岁岁和沈明旭的家庭背景说了出来, “沈明旭是岐山大队大队长家的孩子...虞岁岁是军人家庭出生,她父亲、大哥都是军人...” 徐达神色认真的听着刘政委一一道来,原本拧着的眉头在听到虞岁岁军人家庭出生后微微松开。 不是他怀疑这两人身份存疑,实在是事情特殊,他需要了解知道两人的政治背景,以防被人钻了空子。 而是两个年轻人收拾三个经过训练的敌特,其中还有两名壮硕的男人,刚刚胡部长也说了,这两个男人看着就是练家子。 这样的三人对付两人还被打的断腿一身伤,而另一方的两人唯有一人受轻伤。 没有经过训练,农村人如何会有这样好的身手,这就是他起疑的点,不过听到虞岁岁是军人家庭出身,从小跟着锻炼,这才放徐达慢慢放下心里的怀疑。 虽说就凭两人抓了三个敌特,身份就不太可能有问题,不过还是询问调查一番的方心。 听完了刘政委的话,徐达沉吟片刻,复又开口:“刘政委你具体说说虞岁岁的情况。” 刘政委闻言一愣,有些不解,这虞岁岁的情况有什么不对吗? 一旁的胡部长也有些疑惑,想起昨晚见过的小姑娘,对徐达几人说:“徐主任,虞岁岁有什么问题吗?” 闻言,徐达摇头,“我就是想多了解些这位小虞同志的资料。” 胡部长和刘政委对视一眼,尽管还是不太清楚为什么,还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 当然,他们知道的都是林建国昨天说的。 “虞岁岁的爸爸是名军人,不过牺牲了,叫虞献文,”刘政委温和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听到虞献文三个字,徐达轻点膝头的手指微微顿住,慢慢绻起,他没说话,一直安静的听着刘政委说。 直到刘政委说到虞家的现状,他的眉头微微拧起,眼底神色不明。 “虞岁岁的情况就是这样,之前家里就她自己,现在多了个小孩,是她大哥收养的孩子。” 刘政委一口气说了好长串的话,只觉嗓子有些干涩,端起自己面前的水杯一口气喝了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