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的微光在两人的脸庞之间跳跃,苏长青以为谢晚清要说什么,在她拿下手后便静静地看着她。 然而谢晚清双目得到光明后,却仍是目不转睛盯着眼前这张脸。 两人就这么保持当前的状况不动。 火光摇曳,将二人的拉长身影跃在白色的纸窗上。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苏长青见此闭上了嘴,示意她先说,谢晚清才微微弯起嘴角,红唇轻启,目光注视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 苏长青面上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淡然,实际内心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不是,他哪个地方又露出马脚了??? 谢晚清的直觉会不会过于灵敏了? 苏长青挑眉从容笑问:“何以见得?” “直觉。” 谢晚清用了一个最模棱两可的答案。 她没说的是,作为神女,不止直觉是最准的,只要她想,还能分辨说话人的真假。 谢晚清瞳孔里倒映着苏长青的模样,那双认真又带着些许玩味的眼神,像是透过他这张模子看到什么。 苏长青被她盯得发怵,感觉怪怪的,这种感觉不是没有过,这些年谢晚清无聊的时候,要么在他醒来的时候,总是这样静静看着他。 他搓了搓鼻,一脸无奈叹道:“好吧,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何事瞒着我?” “那不能说。” 既然谢晚清已经发觉,那他承认便是了,他心中也有一个直觉,倘若他死不承认,继续胡编下去,他不确定到时候谢晚清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但他的承认也仅退步于此了。 说完,苏长青瞥了她一眼,哼哼了两声:“你的直觉不是很准?我以为你猜到了。” 谢晚清只能无奈看着他:“我猜不了。” 她要是能猜出来,就不会直接问了。 不过苏长青这般回答倒是让她意想不到,但转念一想,也的确是他的风格。 可就是这样,谢晚清就越发好奇苏长青的事情。 “这事跟我有关吗?”谢晚清又问。 “没有。” “那和你有关。” “是。” “既然如此,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有什么区别?”谢晚清轻轻一笑,悠悠而道。 “......” 苏长青抬眼:“那你的事呢?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闻言,谢晚清还真低头思忖了一下,片刻,她抬头:“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什么你真愿意说?”苏长青环胸抱臂带着一丝狐疑。 谢晚清抬手放在桌面上,坐直的身姿又微微倚靠在,只见她轻声笑道:“至少我不会说让夫君用直觉猜出来的这种话。” “......” 于是,苏长青真的问了:“胡兔和云鹤为何没有修为也有胆子对抗那些帝境修士 ?” 见识到今日云鹤猛冲过来的狠劲,那是真不怕死啊,要知道那魔修可是天帝境,云鹤敢冲上来起码也有天帝之力。 这也太夸张了。 谢晚清也不过这些年才晋升到天帝境而已,这一兔一鸟虽说是神兽级别的,可没修为真能达到这种程度吗? 闻言,谢晚清意外,这才跟云鹤相处两天天就发现了这个秘密,怕不是那藏不住事的鸟主动告诉苏长青的。 “这件事你是第一个知道,胡兔和云鹤的修为从未对外宣布,不过天域那些人倒是默认他们是金仙境,虽说如此,但它们现在用的是我的力量。” 苏长青略惊,环抱于胸的手放下,主动俯身上前,一脸八卦:“你的力量?” “不错,我的力量,它们现在只能使用我的力量。” “可我初来遇见胡兔,它为何打不过我。既然无修为,云鹤为何又能进去那些只限制元婴境的秘境?” 谢晚清似有困倦,语气慵懒:“那是那天你幸运,没弄到它死穴,使用我的力量需要一些条件。” 她坐直身体从软榻上下来,微微侧头俯视下方的男人,悠悠一笑,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无修为也是有修为。” 丢下一句话里意味不明的话,她转头朝着室内的屏风后走去,一边走着,一边随意解开衣襟腰带,外袍脱落,只见她抬手一挥,那一衣袍飞落在屏风之上。 头上的玉花头饰在她抬手之际也一一自动摘落,所有头饰自主飘落在梳妆台上。 苏长青还在细细回味的话,这不问还好,一问更多问题了,他抬头:“你的力量神兽还能用,我能用不?” 一边转头一边说话,等看去时,一道婀娜多姿的背影映入眼帘,高挑的身姿,青丝垂落及腰,往下,饱满圆润的玉臀。 以及无限春光外泄。 看的人血脉喷张。 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流了出来,苏长青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 哦,原来是鼻血啊。 谢晚清主厢房很宽很大,没有外表那般普通的大小,说是内有乾坤也适用。 屏风后有一处宽大的玉池,这是前段时间谢晚清不知从哪得来的。 只是这玉池水却与那后山的温池不同,不像那般常年累月都是温的,也非时时有水。 平时这玉池都是无水状态。 这房内的玉池下面有一团神火,这玉池也非普通灵玉,这玉池的水是通过地低下面的神火小火烧灼,才慢慢浸出。 她刚才这么有闲情与苏长青聊那么多,主要原因是这玉池的水还没烧好罢了。 谢晚清此时正舒服地坐在池中,正要闭目养神,就一听到苏长青逐渐猥琐的嘿嘿笑声。 “娘子,我来了。” 她缓缓掀开眼皮,便默默转头,简直没眼看。 苏长青这会正七上八下拆脱衣服,一声“扑通”跳进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