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用。”谢晚清淡声道。 “胡兔不明白他有何用?他每天只会吃吃喝喝,什么也不干。” “无妨,让他吃,我这里又不是养不起。”谢晚清不以为意,她侧头看了眼胡兔,好笑道:“今日他怎么你了?平日也不见你来跟我谈起他。” “那厮今日要吃兔子,第一天的时候就想对我下毒手,此人留不得啊。”它怕哪天神女不在家,苏长青口欲严重,真把它的皮扒了当烤兔吃进腹里。 “那你找只尚未开灵智的兔子给他便是了。 ” 胡兔震惊,垂肩的兔爪一顿,两眼泪汪汪,声音一下哽咽:“神女大人......” 它万万没想到神女竟为了一个男人让它去伤害自己的同族。 谢晚清:“......” “他是先天极阳道体。”她平缓道。 话音落,胡兔一顿,哽咽的声音也断了下来:“啊?” 在它发愣之际,谢晚清起身,袖子一挥,前往后院而去。 胡兔望天,忽然间,先前对苏长青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 “嘶......如此的话,那厮吃麻辣兔头也不是不可以。” 胡兔转身,摇身一变,如人形般高大身躯瞬间化作一只正常兔子般大小,一蹦一跳离开了院子里。 - 苏长青此刻泡在温池里,灵池的水通经脉,泡得整个人舒舒服服昏昏欲睡。 谢晚清来到此处,便见苏长青展开双臂搭放在池壁上,那双清秀的面孔微阖着双眸,雾气氤氲,池边两侧放有两个白玉盘,盘上摆放着各种异果,还有灵酒,另一盘还有没吃完的灵肉。 倒是惬意,难怪胡兔会不满。 待她走近池边,正在闭目养神的苏长青似闻到一股若有若无又熟悉的清香,他心有所感睁开眼,果见那张熟悉的脸庞,那婀娜的身姿正亭亭玉立地站在他眼前不远处的池边上。 苏长青收回搭在池边上的手臂,洗了把脸,清醒了脑袋,又随即散漫地靠在池壁上:“现在要开始了?” “今天不用。” 如此,苏长青也不着急起身来,继续坐在池中闭目养神。 夜色暗下。 苏长青估摸着差不多了,起身穿衣回屋,彼时谢婉清还在温池中闭目打坐。 半夜。 睡得正香的苏长青忽而感到身侧窸窸窣窣的动静,本能的危机感让他很快醒来,发丝垂落在他的脸上,有些痒。 熟悉好闻的清香,即便是暗无光线的屋内,不用看点灯照也知道是谁来了。 今晚在温池那里,他还以为对方的身体完全好了。 想到此,苏长青有些恶趣味道: “不是说今天不用吗?” “已过子时。” 这话丝毫听不出一点厚脸皮。 没办法,谢晚清也没想到这次失算了。 苏长青“……” 他一时间无言以对,但这话也没毛病。过了子时的确是新的一天。 “行,你是神女大人,你说了算。” …… 翌日。 已有日上三竿之兆。 很难得,他们少有一起共眠到天亮。 来到这里后,除了第一个晚上,其余的日子里他一直睡在东厢房,虽说分房睡,但半夜三更谢晚清还是会来找他,清晨天未亮,她便离去。 苏长青坐起来时,谢晚清也被其动静吵醒了。 他侧头低眸看去,谢晚清整个人侧身蜷缩在被褥里,垂放下来的青丝露出雪白香肩,眉头微蹙微微睁开的眼眸眯起了眼,第一时间朝着他看去,眼神似在责怪吵醒了她。 这一幕让苏长青有那么一瞬间生出了与她婚后多年的即视感,随即又自嘲地散去这道莫名的想法。 “吵到你了?” 苏长青拉起被褥将她头盖上,声音随之而来:“那你继续睡。” 谢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