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应该是知道我的身份的。” 在陆风实验室中,陆羽月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短刀,满脸警惕地盯着面前这台正在发声的电脑。她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不知道这台电脑为何会突然说话,更不明白它所说的“身份”是什么意思。 听着电脑里传来的话语,陆羽月开始努力回忆,试图从记忆中找出与这句话相关的线索。没过多久,一个名字如同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让她不禁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震惊之色。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电脑,声音极度冰冷地说道:“冷面!” “呵呵呵,没错,就是我。”冷面的声音从电脑中传出,带着一丝轻笑。 陆羽月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台电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冷面明明已经死了,而且还是被她亲手所杀。可如今,他的声音却再次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个实验室。 “你不是死了吗?”陆羽月咬着牙,狠狠地问道。她想起了当初冷面死亡时的情景,她能确认,当时的冷面已经气息全无,已经真的死了,可为什么? 然而,当陆羽月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基因仓上时,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原来,这个奇怪的仪器正连接在被放置在基因仓内的冷面的尸体上。难道说,正是因为这个仪器,才让冷面的意识得以复苏? 可这里是师父的实验室,那做这些的只有师父,师父要冷面的意识做什么? 陆羽月一脸警戒的同时,在脑海中快速思考着。 “你在紧张什么,我已经死了,就连这个意识都是苟延残喘的状态。”冷面用一种平静而又冷漠的口吻缓缓说道,仿佛他对自己的命运早已看淡。 “呵,那是你活该,你伤害了那么多人,这是属于你的报应。”陆羽月的声音冰冷如霜,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直直地盯着冷面。 “呵呵呵哈哈哈。”冷面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报应?呵呵,如果真要说做什么事一定会遭到报应,那第一个遭到报应的就是你师父。” “呵,那又如何,师父是为了拯救更多的人才对付你们的。”陆羽月听到冷面这么说她师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立刻反驳道。 “拯救?小姑娘,你还是太单纯了。”冷面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你说如果他是为了彻底消灭我们让我们断绝这个实验,那你说,为什么他要复活我的意识呢?” “师父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你别想挑拨我和师父的关系。”陆羽月的目光坚定,她绝不相信师父会做出任何违背道德的事情。 “欧呦呦,原来你这么维护你的师父啊,搞得我都不好告诉你一些事情的真相了。”冷面语气十分滑稽的说道。 但他也只是说说而已,他看着陆羽月,虽然屏幕上没有浮现出冷面的脸,但陆羽月始终感觉有股视线在看着她。 冷面等了一会继续开口:“你说你师父是为了消灭我们,可你师父复活我意识的目的却是想从我口中得到我们的实验资料。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师父他只是想弄清楚你们的实验,从而更好的阻止你们而已。”陆羽月继续为陆风辩解道。 “看来你并没有了解你师父啊。”冷面缓缓说道,突然他语气带着癫狂说道,“你口口声声说要消灭我们这样的实验体,却不知道你师父同样也是实验体。” “他和我们一样,只是他对试剂的契合度极其之高而已。你再怎么否认,都改变不了他是我们的同类。” “你说,我们有什么错,我们也只不过是为了让这个世界的人类摆脱危机而已。我们有什么错?你师父,明明是我们的同类,却要和我们作对。” 陆羽月在听到冷面说她一直敬仰的师父,也是他们的同类,也是她所憎恶的实验体时,她的内心满是不可思议,脸色十分惨白。 “不,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陆羽月开口说道,但她颤抖的身体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你说,现在的我有必要骗你吗?既然他是我们的同类,那这个实验资料对他来说就极为重要了,所以他才迫切的想找到我们,想要知道这份资料。”冷面继续说道。 “当然,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就这么靠找到我们来得到,他肯定会尝试自己做这个实验,这个试剂只有作用于人体身上才会有效果,你说,身为同类的他会用什么做实验。”冷面步步紧逼。 “你闭嘴!师父绝对不会是你们这样的人。”现在陆羽月的思维已经彻底被冷面带偏了,被太多信息塞进脑海中,令她无法冷静思考。 “好吧好吧,你既然说他不会,那大可去她真正的实验室里去看看。”冷面语气十分随意,他顿了一会继续说道,“既然这样,我们最后聊一个你想知道的话题吧。” “青英振,这个名字现在的你应该很熟悉。”冷面说出了一个名字。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陆羽月瞳孔一缩,语气带着焦急的向冷面问道。因为这个名字,就是她亲生父亲的名字,这也是她调查了许久才知道的。 “青博士啊,他可是一个天才,真正的天才,他的那些实验想法太过惊艳,光是想要都令人兴奋。”冷面语气中带着狂热。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那他一定是我们和陆风尽力争夺的人。只可惜啊,博士他…………”冷面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告诉我,是谁杀了我的父亲。”陆羽月突然说道,她目光冰冷的看着冷面。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冷面没有开口。 “看来你也只是在骗我而已。”陆羽月露出冷笑,也不再理会他的话了,转身向外走去,此刻的她只想静静。 可在她往外走的时候,冷面又开口了:“有时候,你亲近的人,往往是最好隐瞒秘密的人,在最后伤你最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