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尘负手站在府衙内,一张脸上满是冰冷,那是春竹从未见过的杀意和冰冷。 即便在这林城,萧尘现在还被府衙外的百姓以最为恶毒的语言进行咒骂。 但萧尘却并不在意,他的脸上还是那一股淡淡的神情,仿佛这一切都不在意。 虽然春竹不知道萧尘到底要做什么,但从萧尘这几日的表现中,她也对萧尘有了一些改观。 因为萧尘并未贪图享受,也并未中饱私囊,所以他做这一切是图什么呢? 林月汐一共就给了十天的时间,还有她在一旁跟着,那么一旦时间到了,萧尘是绝对跑不了的。 以怨报恩? 这一点显然说不过去! 所以春竹也觉得萧尘,可能另有他意,尤其是神情那般淡定,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但现在,萧尘在触及到这个叫秦天的名字后,他的眼里爆发出一股十足的杀意,甚至压不住内心的情绪! 萧尘深吸一口气,竭力的压住内心翻滚着的情绪和杀意。 春竹不太清楚,但他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那一日,洛清璇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她给出的理由就是她**了,需要一个更为强大的帮手,他萧尘帮不上了,所以直接说出了秦天这个名字。 这是一份屈辱,莫大的屈辱! 原以为很长时间,都不会在听到这个名字了,但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听到了秦天的名字。 并且,他就在几百里之外的平安县,跟他所在的林城,并不远! 萧尘眼神冰冷,周身杀意凛然。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萧大人,***要见你。” 一个护卫来到了府衙,朝着萧尘拱手喊了一声。 萧尘一脸诧异,这是这几天以来,林月汐第一次要见他,除此之外,林月汐对他几乎做到了最大的信任,甚至都没问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但他脸上却也并不意外,甚至现在没见到林月汐,他都知道林月汐到底是为何而来。 “好!” 没有别的话,萧尘直接应下。 “还请萧大人换一身便服,从侧门出去,否则属下只怕不一定能护住大人!” “本官知晓。” 很快,萧尘换了一身便服,随后从侧门走了出去,一旁的田文忠也换了一身便服,跟在了萧尘的身后。 几人从侧门上了马车,田文忠忍不住的道,“本官在这平安县这么久,还从未遭受这等待遇,甚至出门都要换一身装扮,怕被百姓丢臭鸡蛋,乃至于刺杀。” “萧大人,这一切都拜你所赐啊!” 田文忠愤愤不平的道。 萧尘并未出声,直接选择无视了田文忠。 对于田文忠这种好官,不需要做什么,相反越是一言不发,当真相真的呈现在他的眼前时,那股错怪的感觉,就越是震撼,就越是让他无地自容。 这一日,并不远了! “哼!” 田文忠眼瞧萧尘一言不发,也觉得自找没趣,于是也闭口不言了。 很快,两人到了***林月汐的客栈。 “萧尘拜见***!” “田文忠拜见***!” 两人的声音响起。 “进!” 林月汐的声音幽幽响起,十分清冷。 两人随后走了进来,林月汐一双冰冷的眸子也看向了萧尘,她开口道,“知晓本宫找你,所谓何事吗?” 萧尘直接点头,“因为镇国公之子秦天?” 此话一出,林月汐的眼底带着一抹诧异。 显然,她惊叹萧尘的反应力和洞察力。 “为什么这么说?” “以秦天的身份,他能来那平安县,只可能为一件事,那就是碾压我,这件事不同寻常了,已经上升到了大秦和大周的面子之争!” “因为大周女帝要杀我,是殿下付出了巨大代价,将我萧尘换到了大秦,而大周女帝选择了秦天,这总归是不好听的,总会有一些议论声,要想消除这些议论声,也很简单,那就是秦天百倍胜过我,那就能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 一番话落下,林月汐的眸子越发的惊叹。 仅仅是凭借一丁点的消息,就分析出整个事情的走向,并且对人心的把控这般精准。 这一份本事,可一点都不小。 这样的人,也绝非是庸才! 一瞬间,林月汐的心更安定了一些。 田文忠也愣了愣,不禁看了看萧尘,内心有些震惊。 这萧尘,似真有一些本事? 不可能,这一切绝对是错觉,这分明是个将林城搅的一团糟的废物! 田文忠内心坚定,眼底再次带着一股蔑视。 林月汐缓缓开口道,“你说的不错,大周女帝不但派出了大周的镇国公之子秦天,还大张旗鼓的搞出了这一切,其目的很简单,那就是碾压你!” “因为她面临一些文人的非议,所以想要秦天碾压你,好让一些人闭嘴,但这一点,本宫绝不允许,因为你是本宫换回来的人,你现在是我大秦的人,是本宫的人!” “她洛清璇这样做,就是在打本宫的脸,在打整个大秦的脸,这是本宫决不允许的事情!” “所以本官召你前来,就是想问你一句话,你可有把握降粮价,安置难民?” 林月汐直视着萧尘的双眸,声音响起,她的一张脸极为严肃,甚至极为肃杀! 显然,这个问题很重要! 萧尘直视着林月汐的美眸,露出一抹笑容道,“这秦天来的正好,当初洛清璇要杀我,就是以秦天为理由,换而言之,洛清璇选择了秦天和镇国公府,要杀了我,好给秦天腾位置!” “此仇此恨,难以言表,洛清璇要压下我,搞出镇国公之子百倍胜我的姿态,好赌住文人的嘴,那我就偏不让她如意,我要报复,我要让她狠狠地丢脸!” 萧尘绝不会忘记天牢里的那段日子,甚至现在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要不是林月汐及时给他找了大夫,给他包扎,上药,他都不一定能挺过来! 此仇此恨,全拜那洛清璇所赐! 这个女人,该死! 她该失去一切,历经他所遭受的痛苦,然后再死去,否则难消他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