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绿,快过来搭把手!” “小桂子你就不用来了,玩你的去!” 诡棺底下,白云拿着一堆特殊仪器依次摆好,忙的满头大汗。 阿绿听见对方招呼自己,立马凑了过去。 “小短腿,你喊我干啥?” 看着那一地的瓶瓶罐罐跟不认识的小玩意,阿绿疑惑不已。 咋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丫还想做实验不成? 对于阿绿那极其不礼貌的称呼,白云并不介意,等下次阿绿被打掉大牙时,给她换上一副哈巴狗的牙齿就好。 “哼哼,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建议~” 白云将几根漆黑的丝线缠在嬴黎手指上,然后掏出一块类似平板的电子仪器。 “虽然不知道实验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是我可以自己测嘛~” “来,阿绿,帮我牵住这些黑线,快点啦,我还会害你不成?” 白云将连接在嬴黎手指上的黑线,一股脑全塞到阿绿手里。 “额,你别骗我哈…” 阿绿接过这些黑色丝线,尽管小心脏砰砰狂跳,看着白云那一脸正色的模样,她只好将信将疑的把丝线另一头,一把缠在自己手上。 看着一脸忐忑的阿绿,白云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励。 “待会无论听到啥,感受到啥,一定要通通告诉我,知道没有?” 这些黑线是她的老发明了,由于没什么大用,一直扔在仓库吃灰。 黑线被她取了个高大上的名字,被她命名为感同身受线。 线如其名,被黑线缠住的个体,将完全体会到黑线另一端个体的身体状况。 由于嬴黎太过于特殊,白云也没多大把握成功,万一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小命送了,那就亏大发了,所以才会喊阿绿过来代劳。 阿绿这家伙皮糙肉厚的,肯定比自己耐造,至于为啥不喊小桂子,自然是怕她太傻,回答不了自己的问题。 “准备好了没有?要来了哦!” 白云一脸专注的盯着手中的平板,在显示一切正常后,手指朝着上面轻轻一按。 “等等,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头?要不先停一下?” 阿绿体内的“倒霉诡”不停的在向她示警,她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整个人抖的跟个绿毛鹦鹉似的。 “你不早说…我按都按了…” 白云一脸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把平板仪器往身后一藏。 “矮…我特么!” 在“感同身受线”被启动后,原本软绵绵的丝线一瞬间被蹦的笔直,一股股怪异的黑色能量在线的两端来回游走。 “你先别说话,快好好感受!” 白云连忙打断阿绿发言,手中拿个小本子就打算把这珍贵的实验数据记录下来。 “我感受个啥?我没感觉呀?” 阿绿先是摇摇手,然后蹬蹬腿,最后原地转了几圈,发现并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短腿,你的发明到底有没有靠谱的,我…” 刚打算扯下丝线,好好嘲讽白云一波的阿绿,只感觉身上传来一阵如山般的强压,话都没说完,便一头栽倒在地。 “额…噗,好重,短…院长,快救我。” 脸朝下栽在地上的阿绿,发现自己连手指头都动弹不得,嘴里不断溢出暗红色的鲜血,其中还裹扎着部分内脏的碎片。 “你先坚持住,快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白云没有去管阿绿身上那惨烈的伤势,区区皮内伤,不打紧,拿着小本子连忙催促。 “重,好重,我感觉有座山在压着我!” 阿绿的气息逐渐变得虚弱不堪,语气也变得软趴趴的,跟一星期没吃饭似的。 白云拿着小本本一通写,时而自顾自的点点头,接着问道: “还有吗,还有没有其他感觉?” 觉得重应该是“诡棺”的问题,嬴黎应该是被“诡棺”当闯入这里头的诡异直接镇了。 但以嬴黎的能力,白云并不觉得区区一个“诡棺”就能够镇得住她,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没有了,没有了,你赶紧帮我把你的狗屁发明摘掉,不然我跟你没完!” “咳咳,噗,噗噗噗!” 看着躺地上哐哐吐血的阿绿,白云将小本本收好后,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赶紧说,我又不是什么外人,你在害怕什么?” 阿绿此时眼神迷离,鲜血从鼻孔,眼眶不断溢出,对于白云的问话,她完全当做没听见。 她现在只想哭,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眼前那个眼神黯淡的黑发少女。 这种背着一座大山,还要感受体内各种器官疯狂争夺身体控制权的痛苦,她不敢想象对方是怎么撑下来的。 常年受伤的她,对于疼痛,理应早已免疫了才对,但在“感同身受线”的帮助下,她才体会到,什么叫世间最极致的痛苦。 “嬴主任,我好痛,痛的想死…” “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阿绿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在双眼彻底合并的那一刻,她好像看见嬴黎的瞳孔闪过一道微弱的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