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心里窝火,他逮着夏洵就教训。 “下次想要得到什么,自己争取,别靠女人,别让我看不起你。” “主子,属下……” 夏洵发觉秋月白误会了自己,他瞳孔不自然的缩了一下,心里一咯噔。 秋月白直接命人拿纸笔来,给夏洵写下了解除奴契的文书,并且盖上自己的皇太子金宝,从今以后夏洵就不是秋月白的奴隶了,但他也还不是民籍。 秋月白转身背对着他,不想理会他,双手置于身后交代。 “不准告诉江心我把奴籍还给你了。” “明日你将她安全送回西玄后,我们便两清,谁也不欠谁的。” 夏洵闭目凝思片刻,他双膝向下屈,跪地,双手抱拳,惶恐,“主子这是不要属下了?” “主子……” 夏洵眼睛里流露出一抹难以压制的情绪。 他急急解释:“主子,属下不是想离开您的意思,属下只是不想被一张奴籍束缚住。” “属下见小酥是民籍,所以……” 秋月白面上冷漠,勾唇冷笑,目光森冷。 身契是拿捏一个人的一种手段,既然夏洵不愿,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再强压也会适得其反。 江心善良,能给小酥民籍;他可不同,他不想身边没点儿保障,教出一头白眼狼。 “你觉得自己跟在我身边低人一等了?还是身为奴籍的你自认为低人一等了?” “主子,属下只是自卑。” 夏洵垂首遮掩住眼底的黯然,一身傲骨甘愿为秋月白低头,也只为他低头。 “属下并不觉得跟在主子身边‘低人一等’。” 秋月白了解了他的意思,右手抬起,食指和无名指微抬,其余手指屈着。 “先将江心安全送回西玄再说,你的路以后你自己选择。” “那……” 夏洵疑惑,眼眸弥漫雾气。 “那主子还信任我?” 秋月白声音冷冷,“不信任的话怎么会将我的珍宝交由你保护?” 夏洵眼底划过—丝惊艳,雾气掩住他眼底的潋滟光华,“是!夏洵定誓死效忠主子!” 秋月白转过身看他,眉头微蹙,翻了翻白眼嫌弃道:“你死了谁给我办事啊?傻瓜?” “是!夏洵愿效犬马之劳!” 夏洵左膝蹲起,改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他难掩喜悦,笑得阳光。 …… 夜里。 夏洵只身站在秋意浓的小院门口,他让下人为他通传一声。 等下人领他到秋意浓跟前后,秋意浓就用仇视的目光打量他。 夏洵弓身抱拳询问:“需要我帮忙吗?” 秋意浓坐在小书房的书案前,右手奋笔疾书,左手撑着下巴,头重新低下,语气不善,“你来做什么?” “是长公主殿下派你来监视我罚抄的?” “不是。” 夏洵保持着弓身抱拳的姿势,解释:“我是来帮你罚抄的。” 秋意浓眼珠子骨碌一转,觉得是江心好心要来帮她的,就问:“是长公主殿下让你来帮我的?” 她将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这回的目光是友善的。 夏洵点点头,他借着江心这个由头留了下来。 秋意浓朝他招招手,指着自己刚写几遍的“没礼貌”,要求他模仿,“那你好好模仿我的字迹抄写这份吧。” “好。”夏洵点了下头,他拿起罚抄一半的宣纸,然后转身拿了小杌子坐在书案的左边,只要一抬头,他便能看见她的侧颜。 夏洵好心道:“小郡主不妨歇歇,放心交给我?” “也好,那就麻烦你了!” 秋意浓的心也是够大的,既然夏洵都这么说了,那她就伸了伸懒腰靠在梨花椅椅背上休息。 夏洵不解为什么秋意浓不喊下人帮她抄写,唯独让自己来。 秋意浓:喊他们帮我?等他们告状吗? 夏洵:那喊我是因为爱情吗? 秋意浓:晕死!你是初景长公主的人,她让人来帮我,肯定会帮我应付七皇叔他们的呀! 秋意浓休息了一盏茶的功夫,她好奇夏洵写得怎么样了,便去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指了指自己落笔处的小勾子,然后又指了指夏洵写的。 “礼貌”两字的最后一笔小勾他都写得很粗犷。 “你看这个字,这个勾要细一点儿,我落笔力道没有那么大。” “好……!!” 秋意浓牵着夏洵的手,使力提笔提勾。 夏洵只觉得手背一热,鼻尖充斥着她身上的馨香,他呆呆的望着她出神,由着她牵着自己的手去写。 他被秋意浓牵着写了两个字。 等秋意浓放开他的手时,他一下子没回神,落笔重了些儿,将快写好的宣纸划了一大笔墨迹。 “啊?”秋意浓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她眉目严肃,声音带着委屈,“你真的是来帮忙的?” “怕不是来捣乱的吧?” 秋意浓双手叉腰,忍气吞声。 夏洵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努力扯开一个僵硬的笑,请罪,“抱歉!抱歉!”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