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凌皇宫宣政殿。 红绸高挂,红烛燃,鼓乐起。 “皇上驾到!”太监总管站在皇位下高呼。 殿内众官员双手握着笏板下跪行大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以江心为首的西玄官员也跟着跪下行礼,不过喊的是“皇上”。 东凌皇帝从侧殿意气风发地走到龙椅上坐下。 “起!”太监总管的声音很尖细。 “谢皇上!”皇位下众人谢恩。 太监总管手抬拂尘,认真且严肃,“东凌明慈皇帝册封国储大典启始。” 话毕,秋月白身穿明黄色窄袖四爪蟒袍,袖口缝金线祥云,腰系黑色银月纹锦带,佩戴龙形玉佩;玉佩正面是“东凌”二字,背面是“白”字,玉佩刻国号不算稀奇,但名字刻其上者,乃皇族独有;而龙形玉佩唯有皇帝和皇太子可佩戴。之前秋月白都没佩戴过,被不少官员私下诟病过名不副实。他脚踩金线滚边的靴子,墨发被银色玉冠束起高马尾,八字刘海微垂,迈着四方步神清气爽地从殿门口的红地毯走到殿前。 太监总管见秋月白来了,高声道:“鼓乐止,诵念敕谕,册立皇太子。” 话音刚落,鼓乐声停了下来,殿内众官员肃穆。 太监总管开始诵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荷天地百神之灵,祖宗之福,继承祖业,承继大统,考诸古昔帝王,既有天下子居贤者,必正位太子,朕于今日册立皇三子秋月白为东凌储君,钦此。” 秋月白跪下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监总管边说边往东凌皇帝那儿递诏书,“恭请皇上将敕封诏书加盖宝玺。” 太监总管话落,东凌皇帝接过诏书发放在桌上。 一旁的小太监双手端着沉香木托盘,上边放着纯黄金宝玺来到东凌皇帝身侧,东凌皇帝双手拿起宝玺重重地盖在诏书上。 太监总管高呼:“太子储君受赏金册。” “太子殿下,快领旨谢恩吧!” 秋月白刚刚就没起身过,一直低着头,听完太监总管的话就继续谢恩。 “谢皇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东凌皇帝也没为难秋月白的想法,他将诏书边递给太监总管边淡淡道:“太子平身。” 太监总管喜悦地高呼:“礼成!” “恭贺陛下,国本既定,东凌基业,千秋万代!” 殿内众官员双手握着笏板下跪行大礼,喜悦地恭贺道:“皇上英明,今日立下储君,乃我朝的大喜之日!恭喜太子殿下!” “东凌基业,千秋万代!” “东凌基业,千秋万代!” “东凌基业,千秋万代!” …… 太监总管率先走下台阶,冲着殿外喊:“摆驾宗庙。” 东凌皇帝站起身宣布,“众爱卿随朕一起到宗庙拜庙。” “遵旨!”殿内众官员双手握着笏板弓身领命。 一行人声势浩大地从宣政殿一路到宗庙,只有东凌皇帝乘坐龙辇,其余人皆步行。 宗庙在东凌皇宫左侧,而宣政殿到宗庙这段路可不短,一行人足足走了一个时辰。 抵达宗庙,东凌皇帝与秋月白及其皇子、侍从入内,其余人都在宗庙前的空地候着。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入宗庙的几人都出来了。 秋月白走到东凌皇帝的左后侧,破空声使他耳朵动了动,脚刚迈出门槛,迎面就射来一支箭,他稍稍侧开身,假装躲闪不及。 箭射中了他左肩膀,但并无危险。 他捂住伤口,震惊又惶恐地往后倒去,紧随的是宗庙外多数官员咋咋呼呼的声音。 江心站在官员最前面,看见这一幕心疼得要死。 她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关心他,但是她不能。 站在秋月白身旁的秋智渊先一步将他扶住,担心地询问:“月白你还好吗?” 秋月白右手用力按住伤口,左手摆了摆表示,“无碍。” 太监总管手攥紧拂尘挡在东凌皇帝身前,又惊又急,“有刺客!护驾!” “保护皇上!” 晋将军第一时间飞奔到东凌皇帝面前,可是他还是晚了,他单膝跪地,“臣晋庚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东凌皇帝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生气,但面上不怪晋庚,“太突然了。” “晋将军,派两百御林军前去捉拿刺客。” 晋庚领命,“臣,遵命!” 秋智渊皱眉,歪头冲小太监喊:“快请太医!太子受伤了!” “是!”小太监这才往外跑。 太监总管负责管理秩序,“都安静!安静!” 太医来时晋庚那也传来了消息。 刺客是死士,早已在被晋庚抓到之前就服毒自尽了。 线索断了,晋庚黑着脸跟东凌皇帝复命。 东陵皇帝自然是龙颜大怒的,他连着晋庚不能及时救驾,预测危险一起算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