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濯将玻璃管内的液体喝下后,眉头轻颤,缓缓睁开眼眸,眨了眨眼……握了握拳…… “没变化,失败了。”远处,,艾娜·埃文思低声自语。 她是知道的,那序列5的特性其实一直都在齐濯体内,如若不然,也不可能压制齐濯全身的特性和灵性。 罗莎·卡罗松了口气,失败了就好。 随后她目光一凝,盯着艾娜·埃文思,齐濯失败了,艾娜·埃文思也就失去了束缚,她会做些什么? 为齐濯报仇? 不见得,她对齐濯的感情,就连外人看来都很复杂,有时候她表现的蛮不在乎,有时候又看起来很在意。 但是,抛开齐濯不说,两人间也有些私仇……以艾娜·埃文思的性子,她们两人之间必定要分出个胜负。 这些事罗莎·卡罗懒得去管,都是一些陈年往事,只要她不出闪族,麻烦就找不到她的身上。 空中的压力越来越淡,艾娜·埃文思的身形渐渐消失, 一切都结束了,两人也没有真正打起来,周围的吃瓜群众见没瓜可吃,也都散开,忙各自的事情。 林善微微一笑,事情表面上看起来没有进展,但僵局已经被打开了,只要后面再加一些布置……和等待。 罗莎·卡罗见艾娜·埃文思离开,也是冷哼一声,回到事务所。 “最近这段时间尽量少外出,艾娜·埃文思这个女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我和她有些私人仇怨,现在没了齐濯的牵制,她肯定要来找我,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拿你们来胁迫我出去。” “嗯,好。” “知道了,这段时间我们就在事务所待着,哪都不去。” “嗯……”罗莎·卡罗微微点头,“我也不是怕她,只是不想和她弄得太僵,再怎么说,她明面上也是闪族的一员,我身为闪族的嫡系不好和她直接杠上。” “我们知道了,放心吧。”贝克拍了拍胸脯道,“我们绝对不会为你惹麻烦的。” 罗莎·卡罗眼中闪过溺爱,轻轻的摸了摸贝克的头,贝克也是一脸享受。 其他人对此见怪不怪,贝克从小就跟着罗莎·卡罗,说罗莎·卡罗是贝克亲妈都不为过。 倒是林善的表情有些怪异,他知道贝克和罗莎·卡罗关系好,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母子情的成分。 贝克不是猫族大家族的子嗣吗,为什么从小就和罗莎·卡罗待在一起…… 罗莎·卡罗环顾一圈,最终将目光停在林善身上 “有人刻意破坏齐濯的仪式,你去查一查,天眼城中有一承载物名为——谛听,能通晓世间万物,你拿着这个去。” 罗莎·卡罗将一块金属牌扔给林善。 林善接过金属牌,微微点头,“好。” 另一边。 艾娜·埃文思出现在齐濯身边。 齐濯好似心中有感应,猛的回头,“母亲……” 艾娜·埃文思看向齐濯,神色复杂。 “母亲,你终于找我了,我做到了,我做到了,我换到蛾火了!”齐濯神色激动,他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既换到了心心念念的蛾火,又见到了离开自己许久的母亲。 “齐濯……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艾娜·埃文思轻声问道。 “我记得什么?”齐濯疑惑,母亲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 “这么多年过去,母亲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齐濯伸手想去触碰,伸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应该很激动的见面,他却没有任何感觉,他看着眼前的艾娜·埃文思,甚至还有一些陌生感。 艾娜·埃文思眼中闪过失望,“看来,你的路只能走到这里,我带你走吧,离开闪族,你如果继续留在这里,罗莎·卡罗那个女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要带我去哪?我们为什么要走?还有我刚刚已经喝下魔药,为什么我还没有成为超凡,到现在一点变化都没有?” “也不是没有变化,就是肚子有点痛。” 艾娜·埃文思:“……” “晋级失败,你已经不是齐濯了,就连之前承载的特性,都被蛾火压制住了……” “我会为你找个安身立命的新家,你就以普通人的身份……走完最后的路吧。” 艾娜·埃文思的话语中透露着惋惜,让人很难猜出他们之间的关系,说他俩关系不好,艾娜·埃文思守了他几十年,可以说是寸步不离。 说他俩关系好,艾娜·埃文思却对齐濯异常的冷淡,没有一点夫妻的感觉。 “你在说什么……”齐濯往后退了退,现在的艾娜·埃文思令齐濯感到非常陌生。 艾娜·埃文思不再和他废话,探出手掌抓住他的肩膀就要将其强制拖走。 “轰!!” 冲天的火焰以齐濯为中心,一圈一圈的向外扩散,形成道道涟漪,林善的住宅,以及方圆数10公里的地方,在一瞬间燃起熊熊烈火。 “这是……这是成功了?”艾娜·埃文思看着自己焦黑的手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这里的动静同样惊动了其他人。 林善隔壁,一只黑熊骂骂咧咧的大吼,“是谁这么没素质,大半夜的放火烧房子?” 一道洁白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上空,看向齐濯,口中低喃,“成功了?这怎么可能……” 序列5超规格的晋升仪式怎么可能如此儿戏。 “不对……没有成功……”白衣女子自然就是罗莎·卡罗,她精神力,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齐濯。 听到艾娜·埃文思要带齐濯走,罗莎·卡罗也没有阻拦,齐濯以后只是普通人,她没有心情去和一个普通人计较旧账。 但如果齐濯还生活在闪族,指不定自己哪天心情不好,就会将他抹杀。 这一点艾娜·埃文思看的很透彻,身为强者,她明白罗莎·卡罗的心思,齐濯在这里肯定是有风险的,哪天被心情不好的罗莎·卡罗抹杀了,也没处说理去。 齐濯已经晋升失败,她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无时无刻的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