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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与塞西莉亚离开学院已经是下午的事。
虽然中间耽误了许多时间没错，但林恩并不觉得是浪费，跟小塞西莉亚待一起并不比拉缇雅差，如果把这样的时光看成最后一次的话，那“耽误”自然也称不上…
总之，两人直到下午才有进一步动作。
而离开学院的第一件事，毫无疑问，便是找到赫尔曼！
当然，赫尔曼并不难找，试剑祭期间戍卫严格执勤，赫尔曼作为高层自然也会在各个区域进行巡视。
不过，两人又只是找到而已。
林恩目前依然是小鬼，塞西莉亚则更是个小屁孩，虽然两人要证明自己的身份并不难，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两人也就选择远远观察而已。
而此时此刻，锡耶纳的天气并没有什么好转。
雨虽然是停了几分，但天色依旧如同早上六七点钟的模样，似乎云层里还酝酿着新的暴雨。
两人猫在一条并不繁忙的小街上，看着另一头的赫尔曼，林恩不由转头问道：
“塞西莉亚，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了吗？”
小塞西莉亚依旧是三无的模样，小小的人睁着大大的眼睛，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接着只说了两个字：
“没有。”
林恩有些郁闷：“我还以为你沉默半晌是在酝酿感情，结果你就只有两字…”
“没有也是问题。”塞西莉亚也转头看向林恩，“上一次他给人的感觉并不是这样。”
“所以这样是哪样？”林恩读不懂甲方的要求。
而小塞西莉亚闻言又是沉默了一会儿，大眼睛眨了眨，这次长进了一些，吐出了三个字：
“不知道。”
林恩无语：“你倒是诚实…”
“嗯。”
“我就说说，你撒谎张口就来…”
“那是因为…”
“好，这个问题先不谈，那家伙要离开了，我们先跟一路看看吧，说不定一会儿感觉就来了呢？”
“…嗯。”
由于小塞西莉亚对于初见赫尔曼并没有过去到任何有用信息，于是，两人的目标从找到赫尔曼又变成了跟踪赫尔曼。
这工作其实也不错，反正林恩这个小正太就是要在城里吸引痴女注意的，便刚好在城里到处露露面。
更何况…
林恩偷偷瞥了一眼小塞西莉亚，看着跟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小小只的像是女儿一样的少女…
emm…
好像哪里怪怪的，但感觉好像又挺不错…
总之，跟踪赫尔曼算是一举三得的事！
不过，林恩不知道的是，其实小塞西莉亚也敏锐着呢！林恩虽然有等级优势，但架不住少女开挂，所以，他每次偷窥完其实马上又都会被偷窥回去，也不为别的，塞西莉亚就是忍不住想知道对方到底露着什么样表情、安的什么心而已。
所以这一路其实又是眉来眼去的一路…
而抛开眉来眼去这个要素，这一趟林恩也确实发现一些情报之外的东西。
比如，赫尔曼活动范围其实很大，从上城区到下城区，甚至还包括了一部分贫民窟，路线上几乎包含了锡耶纳的各个阶层。
又比如，这位游戏里里吃香喝辣的废物老大，居然一路不止能处理纠纷，还会顺手做一些善举。像是帮人拎些重物，一剑劈开坚硬的巨石，然后把别人送的东西分给流浪小孩等等。
他的举动并不刻意，一切似乎都是随手而为，好管的就管一管，不好管的就让手下暴力出手，从积极的角度看，这似乎倒是与游戏里那个选择战死的赫尔曼有些重合了。
“现在发现什么了吗？”
由于天色更加暗淡下来，林恩忍不住再次询问了小塞西莉亚。
这已经不是第五六七八次，眼看这一天又要过去，他心里多少有些着急。
但是…
“没有。”
小塞西莉亚依旧给了他相同的结果。
“也就是说，赫尔曼没有问题？”林恩试图得到一些结论。
但小塞西莉亚又摇了摇头：“不一定，我并没有跟那个人接触过，所以直观上的感觉并不能作数。”
“哦？”林恩抓住塞西莉亚话里的细节，“你说了‘直观上’对吧？也就是说，上一次你是很明显的在直观上感受到了违和？”
小塞西莉亚闻言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后点点道：“大概是。”
“能想到些细节吗？”林恩连忙追问。
便见小塞西莉亚又摸着下巴想了想，随后又看向了不远处的赫尔曼，开口道：“说不上来，我对他并没有过多关注，如果非要说的话…”
“怎么？”
“感觉上一次看起来会更僵硬一些。”
“僵硬？”
“嗯…”塞西莉亚点了点头，突然转过头盯向他说道：“我觉得，这种僵硬可能跟刚才切磋的时候你会平地摔有些像，或许就是细微的协调性问题。”
“不，你不用强调平地摔这件事…”
林恩看着小塞西莉亚的眼睛有些郁闷，但只郁闷了一瞬，随后表情就是一变，整个人顿时严肃起来！
“等等，我不协调是因为身体突然出现了转变，赫尔曼也不协调…难道说…！”
“也不一定，虽然从你平地摔的事情上我得到了一些启发，但是现在已经无法再带回到当时的画面。”小塞西莉亚依旧是三无的模样。
这把林恩凸显的有些过于激动，都不好意思大惊小怪了：“不，你也不用特别强调平地摔这件事…”
说着又叹了口气：“好吧，如果当时我重视了你的话，让你多上几分心，或许就不至于这样模棱两可了吧？”
小塞西莉亚倒是没有接这个话，只是看着林恩又继续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情值得注意。”
“还有？”
“嗯，你不觉得，他跟你描述的魔女教行为有些像吗？”
林恩闻言愣了片刻，随后再次醒悟：“确实，我带入的对象似乎出了些问题，先入为主的把他当成了那个烈…我的意思是，这样看来，他的行为的确是挺亲民…只是，我之所以会排除他，就在于他在凌晨的救援行为让我感到十分困惑，如果他就是魔女教的那个人，她没有理由救我们才对，特别是圣女…！”
“或许是不得已。”小塞西莉亚接话道。
“不得已？”
“就像『冰心吊坠』那样。”
“就像冰…”
林恩念叨着又是一怔，随后茅塞顿开！
是，他依旧不能肯定赫尔曼是不是拉维妮卡，但是，他想到了一个拉维妮卡会救他们的理由！
“林恩”，是压死薇薇安与塞西莉亚的刽子手！
拉缇雅，是能给卡法带来灭顶之灾的好色圣女！
如果《堕落少女》世界的一个棋手就是魔女教，那为了给克莱尔带去更多的灾难，他跟拉缇雅的确是不能这么早死在这里的！
“你说的对…”
林恩不由长出口气，看着边上小小只塞西莉亚是越看越喜欢！
无论如何，一个人的力量和精力终究是有限的，不可能面面俱到，但塞西莉亚这个女主，武力值爆表也就算了，如果她愿意的话，这智力值也是拉满的！
如果他不是“林恩”，不是会给对方带去灾难的反派，他还真不想解除婚约…
上哪找这么好的老婆？
“谢谢，找你帮忙果然是正确的！”林恩顿住脚步，已经决定不再跟踪赫尔曼，“我已经想清楚了许多事情，接下来我会去验证最后一个线索，顺便也给穆琳一个可以随便出手的理由…不过那地方并不适合你，我们就在这里分别怎么样？”
“什么地方？”
小塞西莉亚关注点好像有哪里不对？
“也没什么不能说，就是锡耶纳的『神女院』，夜夜笙歌的腌臜之地，贵族纸醉金迷、花天酒地的风月场所，你应该听说过吧？”
“没注意。”
“不愧是你…”林恩揉了揉额头，“总之，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的，我们就在这里分开怎么样？”
小塞西莉亚沉默良久，然后抬起头，这回更长进了，说了四个字：
“看看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