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太师府唯一的公子秦恒忽染重病,太师心急如焚,忙贴告示遍寻名医。 告示一出,引得城内外的医者们纷纷心动,可惜皆是失败告终。 这日,一个留着八字胡须的医师自称专治各种疑难杂症,找上门来。 他身着一袭长袍,腰间挂着一个古朴的药囊,面容沉稳。 “拜见太师。”八字胡医师恭敬地行礼,声音沉稳有力。 “大夫不必多礼。”秦太师微微抬手,上下打量了来人一番。 虽见这医师气质不凡,但秦太师心中仍带着怀疑,开口打探道:“不知这位大夫师承何处啊?” 八字胡医师不慌不忙地回答:“学生黄术,是名医柳逢春的大弟子。” 秦太师闻言,微微点头。 柳逢春在京城备受推崇,更是为皇上治过病,名声在外。 若此人真是柳大夫的首徒,想必医术甚是高明。 “原来是柳大夫一脉,柳大夫在京城备受推崇,更是为皇上治过病,大夫既是柳大夫的首徒,想必医术甚是高明吧。” 黄术低垂着眉眼,谦逊地说道:“太师过奖了,学生不过略通医术,不敢称高明。” “太师,我们还是先去瞧瞧令郎吧?”黄术提议道。 秦太师自无不可,忙将人领到了秦恒的房中。房间内弥漫着一股药草的味道,秦恒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呼吸微弱。 黄术来到秦恒床边,轻轻搭上他的脉搏,实则是用法术探入他的体内探查情况。 谁料,他刚将法力探入秦恒体内深处,就被一股极具压迫的力量轰了出来。 “咳咳咳……”黄术控制不住,嘴角流出一股殷红的血迹。 秦太师骇然失色,焦急地问道:“大夫,怎么样?” 黄术眸色微暗,一丝戾色瞬间闪过,快得让人难以察觉。 但他抬头时,却是一副为病人担忧地郑重之色:“太师,我们借一步说话。” 来到前厅。 黄术神色凝重,压低声音告知秦太师:“太师,令郎这病甚是蹊跷,乃是被妖邪缠身,导致昏迷不醒。” 秦太师向来不信鬼神之说,对黄术的说法甚是怀疑。 他皱着眉头,沉声道:“大夫,这妖邪之说,未免太过荒诞。本太师一生光明磊落,从未见过什么妖邪之物,你莫要诓我。” 对此,黄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双手轻轻舞动,口中念念有词。 瞬间,一幅奇异的画面出现在秦太师眼前。画面中,一团黑蒙蒙看不清形状的妖物如同幽灵一般飞进了秦恒的体内。 紧接着,秦恒脸上的表情就开始变得狰狞起来,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亲眼见到妖邪害人,秦太师对黄术的本事很是敬畏,对他所说的儿子是妖邪所害之事也深信不疑。 然而,当听到黄术说灵隐寺有一个叫道济的僧人乃是魑魅魍魉转世,若是能将其血肉涂抹在太师府的墙上,便可保家宅安宁,寻常邪祟不敢入侵时,太师又有些犹豫不决。 “太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学生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太师看在令郎的性命上,尽快动手才是。”黄术的声音再度响起,急切中带着几分蛊惑之意。 在黄术的不断鼓动下,太师内心的天平逐渐倾斜。 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儿子如今被妖邪所扰,若是不尽快将其除去,等那那妖邪害完恒儿,再找上他可怎么办! “黄大夫,这边请。” 下人毕恭毕敬地领着黄术来到府内的一间房间歇息。 等下人离开后,黄术立刻放松了下来。 他微微扭动脖子,发出一阵“咔咔”的声响,接着,身上光芒一闪,变回了黄毛貂鼠的原形。他伸展着四肢,惬意地打了个滚,感叹道:“还是妖形舒坦啊,当人要装模作样,太累了。” 原来,黄术本是一只黄毛貂鼠,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拜在了乾坤洞主门下。 他的师叔乃是大鹏,此次出来前,师叔特意叮嘱他要给道济找麻烦。 正巧赶上太师府找大夫,黄术便灵机一动,顺势而为,打算借着太师之手给道济制造麻烦。 他只是一只黄毛貂鼠,论法力,根本斗不过那个连大鹏师叔都恨之入骨的道济,所以聪明如他,自然是想办法借刀杀人啦。 灵隐寺。 “本将奉太师之命,前来贵寺借一样东西。” 广亮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笑呵呵地问道:“不知太师想要借什么呢,有我广亮在,一定给你办到。” 常将军点点头,很满意广亮的态度:“奉太师口谕,拆掉大碑楼。” 这话一出,寺内众人皆是一惊。 广亮更是震惊到结巴,不敢相信地看向必清,“我没听错吧,拆,拆拆掉大碑楼?” 正在众人纠结之际,道济一行人走了过来,“我反对。” 常将军反问:“这有何不可?拆掉大碑楼是为了重建太师府,这里有银票一千两,是太师给寺里的香油钱,也是给你们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