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切换到了看着十分熟悉的洞穴中,三道青铜拱门赫然立在洞穴中。 所有的巨人排着队跨过三道青铜拱门。 “尼玛,古人还挺文明,还知道按大小个排队。” 确实如胖子所说,这些进入洞穴的巨人很自觉的按照从低到高的顺序依次通过青铜拱门。 有的人通过第一道青铜拱门就倒下了,有的人通过了第二道青铜拱门才倒地不起。只有很少一部分人通过了第三道青铜拱门。 通过第三道青铜拱门的人当中,还一小部分是没有倒地的。 这群人在领头的带领下,来到一块岩壁前,围成一圈坐在地上,神情肃穆的开始举行祭祀。 岩壁上刻画着一个若隐若现的太阳符文,符文周边大大小小的孔洞中冒出无数绿色的菌丝。 不多时的功夫,菌丝爬满了坐在地上的人全身,开始从七窍钻了进去。 不过这些人的表情似乎并不痛苦,好像还有些享受这个过程,不断的晃动着身体,口中发出抑扬顿挫的声调。 人群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两尊一人多高的青铜图腾。 祭司站在两根图腾的中央,双手触及两根图腾,图腾的顶端随着祭祀仪式的进行开始闪烁光芒,一张虚幻的能量网出现,像有生命一般将所有的坐在地上的人都连接在一起。 所有人的头部都开始发出光亮,逐渐汇聚成一团刺眼的光芒直冲天际。 这时候祭司的双手将两根图腾向下按去,图腾直接被按到了地下。 整个洞窟都随着祭司的动作颤抖,地面的碎石都被颠簸的到处乱滚。 众人围坐的地方地板开始下陷,带着众人消失在鼎羽和胖子的视线里,地面上留下一个正圆形的大洞。 “晕,这是什么操作?一通火花带闪电的,怎么还冒出来个‘电梯’?难不成刚的操作是给电梯充能呢?” “我见过这样的机关,在大茂山遗迹的最深处,我就是靠类似的机关从地下逃出来的。” 两人聊天的功夫,沉入地下的地板又升了起来。 下去一队人,上来的却只有一个人。 来人身上的装扮让鼎羽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青面獠牙的面具,挂着五色布条的兽皮,腰间一面皮鼓。 这个人似乎对这里的环境很是熟悉,轻车熟路的绕到了岩壁后面消失了踪影。 过了没多久,他又出现在两人视线当中,手中拎着一个沉重的包袱皮,从来路顺当的离开。 “这是谁?怎么跟刚才下去那批巨人不是一个路数?看着有点鬼鬼祟祟的感觉。” 胖子的问话让鼎羽心中冒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难道是他?” “谁呀?!” “看见那地板上和对面岩壁上的风化痕迹了么?这段影像跟刚才看到的已经不是一个时间段了。” “刚才那鬼鬼祟祟的家伙应该就是安达拉·孛龙子。” “我靠,这一晃几百几千年就过去了?” “安脖子那家伙来这里面干啥来了?” “他八成是发现了这个远古夸父族留下的遗迹,是来偷东西,还是来学萨满法术的就不好说了。” “切!没看大包小包的往外搬呢?” “说丫是小偷都有点高抬他了。” 这时候两人感觉眼前一黑,又一段场景出现在眼前。 如果说刚才看到的那些片段都是以上帝视角来进行的,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切换成了第一人称主观视角。 向前看就是那布满孔洞冒出绿毛菌的岩壁,一个头戴兽骨的萨满,谦卑的站在身前。 “¥%#&……@¥%&”几声类似斥责的声音响起,可惜鼎羽和胖子一句也没听懂。 布满青筋的大手上拿着一块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肩胛骨制作的骨板。 骨板的边缘被打了一圈的小孔,上面挂着金灿灿的铃铛。 大手冲那个头戴兽骨的萨满挥舞了一下,指向前方的岩壁。 在清脆的铃声中,那个萨满像僵尸般一步一停摇摇晃晃的向岩壁走去。 兽骨萨满来到岩壁的跟前直挺挺的站定不再有任何动作。 只听见又是一连串模糊不清的发音,像是在念咒语。 带着铃铛的骨板不断的敲击在兽骨萨满的头上、肩上。 古怪的动作和声音让鼎羽想起了左二爷和左三爷跳神时候的场景。 “我晕,咋还开始跳大神了呢?这是安脖子那家伙的视角吧?!他到底想干啥?” 胖子的话音还没落,安达拉·孛龙子的另一只手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抹在兽骨萨满的脖子上。 “我靠靠靠靠!” 没杀过人的人永远也无法知道,一个成年人颈动脉被割断之后的血液能喷多远。 喷泉一般的鲜血洒满了前方的岩壁。 岩壁上的孔洞里冒出无数的绿色菌丝,将喷溅上去的血液在很短的时间就吸收的干干净净。 已经倒地不起的兽骨萨满被拎着衣服推到岩壁上,不一会儿功夫就被冒出来的菌丝裹成了一个“茧”。 举着匕首的手像是疯了一样,不断的在“茧”上面戳着。 越来越多的鲜血从匕首刺出的豁口中冒了出来,不断的滋养着“绿色菌丝”,越来越多的菌丝严严实实的将兽骨萨满包裹住。 “你大爷的,吓胖爷一跳。” “就冲这么残忍的行为,安脖子这家伙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 “怪不得鼎侍卫发火将他的尸体扔在棺材外面。” “要是我,都懒得给他从棺材里揪出来。直接浇上点油,一把火给丫火化了,完事还得挫骨扬灰。” 这段影像形容起来很简单,但是鼎羽和胖子却是以第一人称的角度来看的。 血腥清程度一点儿都不比好莱坞的恐怖大片差。 这时候,似乎一直站在旁边盯着那“血茧”的安脖子动了。 手里那叮铛作响的骨板不知被放到了什么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利斧。 来到“血茧”前方,高举起利斧,狠狠的剁向“血茧”。 绿色的菌丝纷纷掉落,混合着残肢的碎块被剁成了一滩肉泥。 抛开利斧,蹲在肉泥前,捡起一坨不知道是什么部位的碎肉,凑在眼前。 “停!停!停!咔!”胖子忽然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