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整个溶洞只有一个出口,而且还被封锁了,我估计邵成文的打算是逃出去装作遇难求援。” “丁瑞铭昏迷,白永年失踪,工地肯定会乱成一团,他想找机会溜走很简单。” “即使万一跑不了,也问题不大,毕竟知道他有问题的白永年已经‘死了’,丁瑞铭被他做手脚弄了个半死。” “如果没人发现疑点,那就一了百了,有的是机会脱逃。” “一旦要是有人发现疑点,索性都推在死掉的白永年头上,死无对证同样是一了百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们三人在挖掘工作莫名其妙的中了‘蛊术’,没等他逃出去就发作了,救援队找到他的时候已经‘疯了’。” “被沈薇催眠后,误打误撞让我一巴掌打清醒,却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 “所以沈薇这个人形测谎仪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即使感觉他什么地方不对,也会被误认为是‘蛊术’造成的失忆效果。” “至于我们把他弄到贾老那里住下的这段时间,他是不是恢复了记忆,现在还不好说。” “我怕他趁丁瑞铭昏迷的时候再次下手,更怕这家伙恢复记忆直接逃掉。” “你别忘了,如果我们的推论正确,这家伙身上有可能还背着考古研究所周所长的一条命呢。” “算上丁瑞铭和白永年,三条人命的官司,外加各种重要的研究成果和资料。” “说什么也不能让那孙子得逞。” 罗莉奇怪的问道:“如果邵成文已经恢复了记忆,他为什么还留在玉溪不逃走呢?” 鼎羽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想看看丁瑞铭的下场,如果侥幸没死醒过来了,恐怕他还会下黑手。” “另外还有一种可能,他很可能想从丁瑞铭身上搞清楚那些未知符号的事情,毕竟当时丁瑞铭对这些符号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熟悉。” 这时候,罗莉的平板发出了二蛋的声音:“模拟分析已经完成,请接收结果。” 屏幕上那三团无法辨认的血污,正在一点点的恢复原样,最后出现了三个歪歪扭扭用手指沾血写出来的字。 “邵害人” 屏幕上三个血淋淋的字,彻底坐实了鼎羽的推断。 罗莉试探性的问道:“要不先回去把邵成文解决了?” “不用,那小子也中了神秘的‘蛊术’。” “如果贾老没老糊涂搞错了,我们想不出解救办法,他即使跑了也活不长。” “而且当时把他交给贾老和李老的时候,我特地留了个心眼,让他们不要给邵成文透露有关‘蛊术’的事情。” “本意是不想让他那老实巴交的父母跟着担心,没想到却误打误撞成了一步好棋。” “邵成文现在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不用怕他跑了。” “但是我也不想让他死的那么痛快。” “邵成文已经成了咱们的一个鱼饵,我想钓一钓他背后的‘大鱼’。” “最重要的是先把‘蛊术’这个玩意搞清楚,最好能找到解决方案。既能救了丁瑞铭,还能有手段拿捏邵成文。” “而且,还有个事情你忘记了。” 罗莉很不满意的瞪着鼎羽,道:“我忘了什么?” “丁瑞铭丢失的记事簿、手机、相机。” “虽然岩壁上的符号被邵成文被毁了,但是丁瑞铭一定有岩壁上符号的所有记录。这些东西肯定落在邵成文的手里了。” “你说他会把这些东西藏在哪里?难道一起带出去了?”罗莉好奇的问。 “藏在哪里?”鼎羽嗤笑了一下。 “如果是我直接一把火烧了,绝对不会留下证据。” “那他岂不是白折腾了?” “啊!邵成文的手机!”罗莉突然一拍脑门。 调查丢失的装备时,其余两人的东西全都没了,唯一保留下来的就是邵成文的手机。 鼎羽惋惜的说道:“我估计他会把那些符号相关资料留在自己手机上,甚至周所长被盗的论文可能也在他的手机上。” “现在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删除掉,是不是已经泄露给了他的接头人。” “可惜我们知道的太晚了。” 罗莉用拇指蹭了蹭鼻子,说道:“不怕,有二蛋在,只要那文件在他手机上存在过,就一定能找出来。” “二蛋,马上入侵邵成文的手机,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检索他手机里是否存有我们要的资料。” “等等,如果发现了相关资料,能不能知道他是不是发送出去了,发送给谁了?”鼎羽问了一句。 “可以,如果资料存在的话,能够追踪到接收人。”二蛋回答道。 “很好,他手机上的资料如果没有被发送出去就不要惊动他。先将那些资料关键部分进行篡改修饰,等他发送出去的时候,想办法追踪接收人。” “好的,鼎先生。” 几秒钟后,二蛋回答道: “发现一份已删除的论文,名为《植物细胞金属化的可行性研究》,没有被通过网络发送出去的痕迹,但是检测到复制操作的痕迹。” “找到有关岩壁上的符号雕刻照片,没有通过网络发送的痕迹,也没有复制、移动的操作痕迹。” “已经完成关键信息篡改,等待进行下一步处理。” 罗莉摸着下巴思索道:“没通过网络发送?那就是复制出来,以实体形式交接咯?” “可能是直接复制出来以U盘,闪存卡之类的实体进行转移。通过邮寄、快递,或是当面交接。” “周所长的资料估计是被泄露了,剩下那些岩壁上的照片十有八九也会被邵成文通过某种形式传出去。” “二蛋,你尽最大可能通过网络对邵成文进行监视。一旦他有异常举动,或者跟陌生人接触,马上通知我们。”鼎羽安排道。 “好的!” 鼎羽自认为对于邵成文的安排没什么问题,没想到还是大意了,后来惹出了不少的麻烦。 …… 随后两人将注意力放在了不远处的“制硝遗迹”上。 鼎羽蹲在地上从不同角度打量着这个毫不起眼的跟灶台一样的“制硝台”。 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