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返回纪念堂门口的停车场,停好了车,没理会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小土狗,顺着老人出来的砖石路绕到了纪念堂的后面。 虽然纪念堂已经破败的不像样子,可是后面居然别有洞天,一座青石小院隐藏在山坡上。 离老远就听见小院里鸡鸣犬吠,来到两扇红漆木门前,鼎羽拿起门上已经磨的铮亮泛出紫色的门环扣了扣门,高声喊道:“有人在吗?老先生在家吗?”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正是刚才给他们指路的那位老人。 刚才没注意,现在面对面的时候鼎羽才发现,老人虽然看似年龄不小,最少也得有七八十岁,可是腰杆笔直,精气神十足,尤其是那锃亮的双眼,蕴含着一种看尽人间百态的沧桑。 “你们下山了?有什么事么?”老人开口问道。 鼎羽被老人快人快语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额,是这样,我们是XX网站的,这次来是准备拍摄一部关于大内侍卫宫宝田的纪录片。听说他就葬在鸦雀顶,所以特地来他老人家的坟前瞻仰一下。” “你们不是刚上去过了?看见他老人家的墓了?”老人问道。 胖子随口回答道:“看了,费劲吧啦的上去,啥也没有,就是块破墓碑。您老也不说清楚了,还半小时上去,我们爬上去用了三小时都不止。” 老人听见胖子口无遮拦的乱喷,狠狠瞪了胖子一眼没有说话。胖子被老头瞪的后退了一步不敢再放肆。 鼎羽见状连忙客气的解释道:“虽然看到了宫宝田的墓碑,不过还是有些疑惑,您在这里应该住了时间不短了,我猜测您应该知道一些关于宫宝田的往事,所以特地上门拜访。” 老人紧紧地盯着鼎羽有一分钟没有说话,那清澈的眼神似乎能看穿鼎羽的内心。 良久,老人才开口道:“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也没什么好说的。” 老人说完后退了两步就要关闭院门。鼎羽没想到老爷子这么不讲武德,两句话还没说完就要送客。赶紧上前推住快要关闭的院门。 手上感受着老爷子关门的巨大力量,眼睛穿过门缝瞟见院子里放着的木桩石锁,鼎羽瞬间就明白这老爷子一定是个练家子,而且绝对不是花拳绣腿的那种。来不及继续解释的鼎羽,单手终于撑不住老爷子关门的巨力,眼睁睁的看着院子大门慢慢的合拢。 等门关上了,胖子才开口说话:“艹,这老爷子也太不讲理了,话还没说完就关门。” 然后朝紧闭的大门吐了口唾沫,说道:“你别说,这老爷子确实有点邪门,他瞪我那一眼我能感觉到一股杀气。” 罗莉因为在最后面,没跟老爷子照面,鄙视胖子说道:“切,胆小就是胆小,还杀气呢!你咋不说是真气外露,震伤了你的五脏六腑。” 鼎羽其实也有点类似的感觉,面对这老爷子的时候有些放不开手脚,说谎话都感觉有点结结巴巴的。难道这老爷子真的有点门道? 让人两句话就打发走不是鼎羽的风格,老爷子强大的气场反而激起了鼎羽的好胜心。于是上前又敲了几下门,这次鼎羽不大打算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您老误会了,我们其实是真的有事相求……” 随后把自己三人调查宫宝田的缘由挑挑拣拣的解释了一下。 自从大门关上以后,一直没有动静,等鼎羽解释完以后,院子里传来老爷子的声音:“刚才你说你姓鼎?鼎福山是你什么人?” 很久没有听到有人对自己那老不靠谱的爹直呼其名了,连鼎羽都愣怔了一下,回答道:“是我父亲!”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老爷子转身往屋里走,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们进来吧!” 鼎羽在这一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老家伙失踪以后,除了吴啸天,从没有在别人的口中听到老家伙的名字。这老爷子一定认识老家伙,自己今天能不能从这老爷子嘴里听到一些老家伙的消息呢? 一边跟着老爷子往里走,一边四处打量着。这小院子不大,院子中央是一棵大枣树,树下一个石桌四个石凳。角落合理的摆放着各种练功器材,几只散养的鸡在院子里悠哉的溜达,小土狗则是跟在老爷子后面蹦蹦跳跳。 两间青砖大瓦房,看外观就知道肯定特别敞亮。 老爷子似乎没有请三人进屋的意思,从屋檐下拎了一张摇椅放在树下坐好,招呼鼎羽三人坐在石凳上。 “你父亲是鼎福山?你爷爷是鼎天远?”老爷子开口问道。 鼎羽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点点头。这时候的鼎羽憋了一肚子的问题,可是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我姓宫,宫宝田是我爷爷!”老人不开口则以,一开口石破天惊。 “卧槽!”胖子惊讶的直接从石凳上跳起来。 “敢问您老多大岁数了?”似乎不敢相信老人的话,胖子又问了一句。 老头往摇椅上一靠,前后摇晃着用手比了个数字八晃悠了两下。 “八十八?您吃了大还丹了?还是修仙练气了?”怎么看老爷子也就是六十来岁绝对不会超过七十的样子。 胖子用手碰了碰鼎羽说道:“你爷爷要是没失踪还没宫老爷子岁数大呢吧?” 让胖子一打岔,鼎羽总算是想起来要问什么了,开口问老爷子:“您是怎么认识我爷爷和我爹的?” 老头可能是觉得鼎羽问了个傻问题,露出些许不屑的表情,但还是给鼎羽解释了一下:“我爷爷和你祖爷爷是师兄弟,你说我是怎么认识你爷爷和你爹的?” “你爷爷五十年前来过这里,你父亲二十年前来过这里,现在你又跑来了。你们鼎家好像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过我肯定是活不到你儿子来这里的时候了。”老爷子不大不小的跟鼎羽开了个玩笑。 鼎羽被老爷子的玩笑雷的不轻:“额,我听青山村老村长说,宫家的后代六十年代的时候都迁走了,您从那时候一直在这里住到现在?” 宫老爷子似乎被鼎羽的话勾起了回忆,闭着眼睛一直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