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我没有心情。 跌宕起伏的世界里,我真的觉得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昨天到今天,以往到现在。 虞烟没有错,许清更不存在任何问题。 出现问题的只有我,酿成错误的只是我。 这已经不再是选择的难题,也更不是我自认为有抉择的事情。 还是把电话接了吧,这样一直响,有些烦。 “喂!” “最近怎么样,兄弟明天就回来了,晚上烧烤摊,搞起啊!” 没注意,我下意识的坐起身,电话竟是周文庆打来的。 “你明天回?”我有些意外。 “怎么,不盼着兄弟回来?” “回来好啊,明天就我俩去?”想起来上次何彤说的,我很想直接问。 “不然呢,难道你要带朋友,男的不行,女的可以。” “去你的。” “叫上何彤?”我提议。 “她工作忙,没时间吧!” “你不问问怎么知道没时间?” "问了,她没时间去。 “好吧。” “哎,咱俩可是有段时间没见面了,说真的,还挺想念我们一起上下班的时候,本以为会一直那样没多少忧虑下去,这才几个月啊,咱俩就都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你说命运这东西,还真奇妙,你不信吧,它还真的存在;你相信吧,却怎么也不可能。” “等着吧,等兄弟回来,明天带个惊喜给你。” “好了,挂了。” “嗯。” 通话结束,至此,我的心头多了一件事情,比较期待,但也更加忐忑。 因为明天,我就能知道 ,他与何彤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听刚才的语气,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完全是我多虑。 变化的,好像从来不是他。 真正被改变的,似乎真的只有自己。 自加入星河的那天,自成功担任星河的副总那一刻起。 我的生活,我与许多人的关系,仿佛都有了牵连。 以前我的圈子很小很小,容纳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他们也都是普通人,我也是普通人。 可现在,我的圈子依旧小的可怜,可就是因为太小,却每次都要那么很直接的闯入本不属于我的别人生活里。 带去麻烦,带来干扰。 最后,我猜啊,大概会落得圈口破碎,跌跌撞撞。 难道只有落得这般下场,我才能有所谓的脱身! 本不属于我的生活,本根本不可能涉及的圈子,更不可能认识的某些关系,是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前因后果,想来曾经的那缕执念,才是造成这一切的因。 而现在,根本不是果,只是一段宿命的开端。 真正的结果,在后面。 不知会发生什么,但我有预感,很不好的预感。 还是以前的生活好啊,一个人,自由自在,每天上下班,周末和节假日休息,还可以回家。 追追电视剧,偶尔打打游戏,看会儿直播,放松的时候刷会儿令人身心愉悦的短视频。 想吃什么就吃,反正一个人也吃不了太多,也不会去买那些消费不起的东西,酒也只喝点啤酒,更多的也只是和周文庆一起喝点。 这样的生活,多好啊。 人啊,我自己啊,感觉就是犯贱。 平淡日子会厌烦平凡,起伏的日子会抱怨不得安宁。 现在工作大转变,体验到了不属于我的生活和节奏,也感觉烦。 好像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都会下意识想起曾经,想起过往。 或者祈祷未来快点到来,一阵风,加速吹过,日月更替,星河轮转。 就像游戏里,有着调节时间的钟表,只要转动,明天后天,顷刻到来。 可是啊,就算是游戏,也只能调整几天,超过了上限,超过了规则,总归是禁止的。 思绪飘荡,只睡了一两个小时的我,早早的起床,看了眼天气,将床单被套都洗了,然后送去了楼顶晾晒。 至于那个垃圾桶,我没有选择丢,只是就是那样放着。 当然不是要留作纪念,更不是要说明什么。 警醒我自己吗,好像也不是。 其实我也说不清楚,这样做,到底为何。 还有属于虞烟的那两件衣服,我收了起来,叠好放在一个干净的纸袋里。 想着是否今天带去公司,还给她。 最后还是没有,因为虞烟说了她不想要,所以也不可能真的丢,那就先放我这里吧。 等哪天,有机会,再给她。 或者由她,亲手丢掉。 从楼顶下来,我去敲了下苏鲜的门,没有任何回应。 应该是真的离开了,消息从昨天到现在,也不见有任何回应。 这样也好,两不相欠,各自安好。 她回归自己的生活,这段意外的相遇,总归是要画上句号的。 乘坐公交,去往公司。 这才想起昨天和许清的约定,好像对于如何处理和展开这段情侣关系,我尚未进入状态,也根本还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