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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粮的损失大吗?”赵犇眯眼,看着许登,问。
“不好说!”
许登想了想,回答说道:“明思思的反应太快了,她选择年都不过,先下手为强,我猜想她的战术思维是想要用市场这个优势来逼迫我们妥协即将下来的谈判,但是她估计没想到,第一个上钩不是我们而是秦粮,这一笔市场,也不应该是他一个人在做,我估计是她和陆骁联合起来的布局,都是夏粮的青年干将,两个人加起来的威力,一加一大于二的,秦粮的防备不足,首先就是他们想要做大米市场,但是大米市场的砸盘太过急躁了,一不小心,就让明思思抓住了机会,陆骁又把西京粮油给拉下水了,估计能吃掉秦粮好几个粮仓啊!”
“这个开局……”赵犇叹气:“咱们吃亏啊!”
“秦粮吃亏而已!”
“可秦粮和我们已经有了初步合作的意向了,他们吃亏,和我们吃亏,那是差不多了,这时候我也不敢撇开他们来干啊!”赵犇摇摇头,账不是这样算了,得算在一起。
“这点亏,我们吃得起,关键是下一步!”许登问:“下一步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战略战术都不变!”
赵犇沉思了半响,拳头攥紧了又松开,脑袋过了一遍又一遍,才有了决定,要沉得住气,不能在这时候变得急躁起来,主场作战,输赢得失不能在意一城一地,得慢慢来。
这从来不是一个迅速就能解决的战斗。
维持下去。
无非就是谁损失的最少,就谁赢。
他把心一横,说道:“方中和不能让他跑了,得把他拉出来做靶子,蜀粮不出面,西部的那些粮油企业,没有胆子和夏粮搞这么一场对抗赛的!”
“这老狐狸,比你想象的还要精明……”
他们正在聊着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进!”赵犇开口。
“董事长!”
走进来的是喻白凤。
她看了许登,也赶紧招呼了一声:“许总也在,要不你们先谈,我等会再来!”
“不用,我们聊天而已,你先坐下来吧!”赵犇笑了笑:“是有什么事情汇报,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喻白凤点点头,她坐下之后,才说道:“算是好消息吧!”
“说来听听!”赵犇笑了起来:“这开年之后,都没有听到什么好消息,都是坏消息,方钧杜千秋他们几个,天天在我这里抱怨,头都大了!”
“我们投资公司从漂亮国撤出来的资金回到账户上了,看你有什么大用,如果没有,那我们继续进行投资!”喻白凤递给赵犇一个文件夹,上面是非常清楚的记录这一笔钱的投资过程。
“就是你和付永恒在和拜耳过招之后,跑去漂亮国捞回来的一笔!”赵犇打开文件夹,顿时眼睛都发亮起来了:“八个多亿?”
“两三亿美刀左右,但是夏粮是大头,分到我们手上的,就八亿一千六百二十七万!”喻白凤说道:“这一波市场做的本来就是短期,是冲着对市场的影响而去了,最后能盈利,那也是我们放的快,等到他们回过神之前,我们已经撤出来了,所以利润都保了下来,不过前段时间,夏粮那边,有意压住这笔钱,过完年之后,他们也没有理由了,只能放行,这笔钱才算是回到我们自己的账户上!”
“你觉得付永恒怎么样?”赵犇突然问。
“厉害角色!”
喻白凤说道:“我要是在他这个年纪,估计会被他吊打回头,这一次能占便宜,也只是他年轻,经验还不是那么的老到而已,临撤的时候,我坑了他一下,逼得他不得不重新分配利润,不然这一次,能分我们三五亿,都偷笑了。”
资金大头都是人家夏粮出了,渠道也是人家夏粮的,自己就是跟风吃食的,能捞回来三五亿,也不错了,但是没想到,最后关头,付永恒有些飘了,这么好的机会,要是不算他一下,都不合适了。
这么一算,利润翻倍。
真香!
“你觉得付永恒会不会报仇?”赵犇笑着问,对于坑他的这件事情,他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有机会要上,没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利益场上,分毫必争,夏粮都没面子给。
“如果有机会,他肯定会!”
喻白凤冷笑:“但是我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了,说老实话,要是夏粮那几个经济金融专家级别的老古董亲自出马,我是退避三舍的,毕竟这些老不死的,能力强,经验足,人脉广,渠道宽,和他们玩心眼那只能死更加多的脑细胞,很难在他们身上占便宜,可付永恒还没有这段位,他现在就是一把缺乏锻炼的利剑,每一次失败,都是他的教训,教训多了,只要他扛得住这些压力,他未来成就不可估量,当然,吃亏了,不代表就这么忍着,他背靠着夏粮这样的大山,还不能肆意张狂一下,那就赌不起他的天赋了!”
“那看来就是他在给我们做陷阱啊!”
赵犇听完之后,看着许登,笑了起来了:“明思思陆骁肯定是幌子,哪怕不是幌子,都只是诱饵,用来钓鱼的诱饵,背后操盘了,不是夏中军,就是付永恒,之前我觉得是夏中军,现在,我倒是认为,最大的可能,还是付永恒,他在给我们设套,但是没想到,先套住了秦粮了!”
“这家伙要是继续咬着太紧,我们会吃亏的!”许登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要不先撇开他再继续玩!”
“撇不开的!”
赵犇摇摇头:“还是要蜀粮出手才行!”
“可这老狐狸,真不好对付,太稳当了,我们都以为蜀粮遇上了麻烦,他会比我们更加急躁了,但是从头到尾,他显得更加的稳重!”许登叹气:“真想要拉他下水来,没这么容易的事情。”
“他有底气,是天府粮油那些人,被他压住了!”赵犇摆了摆拳头,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骆闻这大搅屎棍子,哪里都有他,不也是他乱来,咱们就可以把方中和给拉出来溜达了,现在……”
他苦涩的说道:“方中和是不会轻易给我们当靶子的!”
“老板说的是最近的西部粮食市场吧,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喻白凤听出来了,她想了想,倒是有些直接开口说了自己的想法:“我们做金融的,怕的是形势之中只有泾渭分明的一种,也就是说,市场还不够乱,既然不够乱,那就做乱一点,乱中才能看到成败的关键所在,才能置身之外的做渔翁,实在不行,还能趁机推出来,最少保住实力……”
“乱?”
赵犇和许登的目光都变得明亮而灼热起来了。
他们还真是思维没有扭转过来啊。
做实业和做金融市场那是不一样了。
“那怎么才能做乱啊?”赵犇虚心的问。
“引进更多的资本,自然就乱了!”
“哪里的资本?”赵犇犹豫了一下。
喻白凤倒是没有回答,她只是给一个思路而已,具体的事情,她还真没有心思。
赵犇突然问:“你做过粮食市场吗?”
“少!”
喻白凤沉声的说道:“我们之前做粮食也是做股票和期货的市场多,简单,见效快,容易做,而真正做粮食市场的很少,投入成本太大,渠道分布太广,环节太多,容易出错,喜欢做这方面市场布局,还真没有多少人啊!”
“投资公司现在还有多少流动资金?”
“十五个亿左右!”
“你亲自操盘,替我做一波粮食市场,至于种类,就选……”
赵犇考虑了一小会,还用哆来咪发唆来点,点到谁就是谁,最后的决定,那就是:“大豆!”
喻白凤皱眉:“我对大豆这种农产品的了解,太薄弱了,可不好做啊!”
“没事!”
赵犇笑了:“咱们集团对这方面了解的人,没一千也有好几百,你随便拉上几个当助理,保证能对方这方面有所了解!”
“那目的呢?”喻白凤又问:“低买高卖,赚利润吗?”
“不!”
赵犇说道:“把声势做起来了,能做多大就做多大,你手上只有十五个亿,但是你要做出手上有一百个亿的气势,我要所有人都以为,平安农场要以大豆作为缺口而突围出去的感觉……”
金融战的突围,可没有这么容易。
真要是被围剿了。
那分分钟有可能倾家荡产的。
“老板,你这是要我给你当靶子啊!”喻白凤听明白了。
“算是吧!”
赵犇笑了起来:“但是真真假假,谁又知道呢,你说你是靶子,但是如果你这边反而把势给做起来了,谁说不能反客为主啊,到时候说不定我就要靠你来收拾残局了!”
这一仗,哪有什么决心的啊。
夏粮的资源和渠道,那都是不是国内任何一个企业能比得上的,夏粮针对西部粮食市场拉来的大战,必有自己底牌和决断,到时候能打到什么地步,还真不好说啊。
“明白了!”喻白凤也是一个干净利落的人,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只管去做就行了,剩下就看自己的老板怎么骚操作了。
看着喻白凤的离去的背影,许登点评说道:“这位毒寡妇的手段很厉害啊,能算计付永恒,咱们当初真没有请错人,要是一个经验不足的和付永恒合作,说不定还容易被他吃干剥净了!”
“少在这里叫人家的外号!”赵犇白了许登一眼,道:“这可是我们平安农场关键的大将,以后很多事情还是要靠她的专业知识来支持的,毕竟咱们这么大一个企业,对于金融这一块,是绝对不能有半点松懈的,咱们未必需要去做资本,绝对不能让资本轻而易举的拿捏我们!”
以前他还是很害怕遭遇资本的冲击了,比如丸红商社,当初要是藤原衡美更加凶狠一点,他就已经和丸红商社开战了,那时候平安农场可没有什么金融手段,要是丸红商社用商业针对,金融覆盖的这一招,赵犇这刚开始创业的热情,可能就已经毁于一旦了。
但是现在,他手下有喻白凤。
还有贾文和。
喻白凤在内,贾文和在外。
他根本不怕任何资本能对他们形成冲击,除非他们先把贾文和给扒掉了,再把喻白凤给击垮了,这才有机会能够接触到平安农场的核心资金。
对于喻白凤,他可是非常尊重的。
“你这人,还真是……”许登没好气的吐槽他:“现实,非常现实,以前老子对你有用的时候,你一口一个许哥,现在人家喻白凤的作用更大一点,你直接和我炸毛了,喜新厌旧,也不是你这样的!”
“这不是废话吗!”
赵犇笑呵呵的说道:“渣男的语录就是,只要到手的宝贝,都已经不是宝贝了,凡事都有期限的,这友情也很容易变质的,咱们现在可是真真实实的上下领导关系,谁还要和你做哥们啊!”
“老子认识你,倒大霉了,给你做牛做马不说,还让你这么扎心!”许登恨不得把这厮给的撕掉了。
“言归正传!”
赵犇不在这话题扯下去了,他回到正题,对许登说道:“刚才喻白凤给了我一个非常深刻的提醒,咱们盯着市场,现在市场就是战场,夏粮是敌人,可敌人和我们之间这么分明,是不是就太过于有冲突性了,咱们还是要中和一下!”
“怎么中和?”
许登是觉得自己有些江郎才尽了,脑子里面一片昏昏沉沉的,但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主动入场吗?”
赵犇让喻白凤介入,就是主动如此的感觉了。
“没错,就是主动入场!”
赵犇脑子里面的那一套计划,开始渐渐的完善了:“你刚才还说,想做黄雀的,都在按兵不动,秦粮最先入局,最先受到打击,可其他的那些粮油巨头,为什么这么安静呢,无非就是想要看看,谁在后面当黄雀而已,这样下去,最先吃亏的,肯定是我们,既然如此,以身入局,方能谋这一局了!”
“以身入局?”许登脑袋之中,灵光一动,好像想到了什么:“你这是要把所有人都埋葬的意思啊!”
“没这么贪心!”
赵犇摇摇头:“尽力,能拉进来多少,是多少!”
他想了想,又说道:“不能只是盯着西部这一亩三分地,谁说西部的粮食市场,只能西部的人来做,你和中州那边打个招呼,给他们开条路,进来!”
“这不就乱了吗?”
“就要乱!”
“乱不要紧,你能把握得住,才是关键啊!”
“乱中取胜只是一个想法而已,我这一次随波逐流一下,看谁能出头,反正只要压得住夏粮,那就足够了,至于我们,做不做粮食市场都不是很重要的,我们更加专注做货源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