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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过年就剩下三四天了,这年节的气氛,越来越浓郁,平安山上,到处都已经是大红灯笼了,平安农场,羌寨,良子坡,东山,西山,路上看得见的都是大红灯笼映入眼底。
平安农场的员工们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放假了。
但是高层却还在埋头苦干。
没办法,今年情况特殊,夏粮,八三粮油,北大荒,天山农垦,西部农业,蜀粮,秦粮……农粮界的巨头现在可不少人都在平安山上候着。
平安农场可以把姿态给放高,这是战略俯视,但是在态度上,可不能落了人家的面子,这时候集团上下,都得严阵以待才行。
“拖不下去了!”陶映红直接闯入了赵犇的办公室:“那娘们不是人,老娘差点没有被她给调戏了!”
“喝喝水!”
赵犇亲自给她倒上一杯水,笑着问:“这是受气了!”
“受气只是小事情,明思思这娘们居然想要泡我,叔可忍婶婶不能忍,虽然本姑娘风华绝世,青春靓丽的,可也不会男女通吃啊!”陶映红咬牙切齿的说道:“生平第一次,居然让一个女的给调戏了,人生耻辱啊!”
“是第一次吗?”赵犇忍不住回忆了一下过去:“我记得我们班上的女生,就没有不被韩瑶瑶给调戏过的,韩女王的后宫可把整个三中都覆盖进去了!”
“滚!”
陶映红白了他一眼:“哪能一样吗,瑶瑶就是做样子,她家里面一直把她当成男孩子来养,才养出这个样子的,嘴巴上叫的厉害,事实上内心乃是比淑女还要淑女的,不然她能征服虞老二这种闷骚直男啊!”
“她和虞老二结婚,这日子有的过了!”赵犇忍不住笑了笑:“早晚闹腾点事情出来!”
“我倒是挺看好他们的,瑶瑶心思细腻,虞老二有耐心,他们能把日子过的舒舒服服的!”陶映红掀了一下刘海,自哀自叹的说道:“我就惨了,这辈子不知道还没有能嫁出去的那一天了!”
“快过年了,又到了相亲的时候了?”赵犇是纯属看笑话不嫌事大,他打趣的说道:“这回打算相几个啊?”
“不想了,你给个出差名额,我去东北也好,香江也好,走一趟!”陶映红说道。
“想都别想,我放你走了,你妈能把我家给掀了!”赵犇冷笑:“你这是纯粹的死道友不死贫道,那我去祭奠你妈那一把无名火呢!”
“我一年到头给你打工了,这点福利都不给啊!”陶映红怒了。
“不给!”
赵犇油盐不进:“乖乖的去相亲,要么你就随便抓一个,你只要有本事,抓到谁就是谁,剩下的我给你搞定!”
“你说的!”陶映红的眼睛浮现一抹算计的光芒。
“我说的!”赵犇现在就想甩包袱,可没有注意到陶映红的算计。
“你们家老四,借我用一下!”陶映红直接的说道:“我回去交个差!”
“畜生啊!”
赵犇忍不住吐槽起来了:“主意都打到我们家老四的身上去了,你也不想醒,我们家老四才大学毕业一两年,你看看你,三十出头了,这老牛吃嫩草,也太过分了吧,你好意思祸害我们家老四啊!”
“给你机会,再说一遍!”陶映红大有一言不合就翻脸的意思。
“其实也不是不行的,年下恋也挺美的,但是这是单恋呢,还是双向奔赴呢?”赵犇觉得还是问清楚了才好。
他们家老四,可不是善茬,老大老三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性格之中是带有一点点腹黑的,事业就不说了,生活上,他可是把很多人都算计的明明白白的。
他的爱情观也有些奇葩的。
他认为,所有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所以宣之于口的爱情,都是男人发春的借口,男人的爱情要学会去经营和算计,要细腻而不是简单粗暴,要经得住时间和空间的考验,要灵与欲的结合,要做过了,才能明白,是不是爱……
“你管我呢!”陶映红说道:“反正你让你们家老四配合就行了,其他的你别管!”
“你这不像是让老四给你当挡箭牌啊,你这是算计我们家老四啊!”赵犇眯着眼眸:“真动心啊!”
陶映红也知道眼门前这人精明到极点,善于察言观色,很多事情宣之于口就藏不住了,所以也不藏了:“没动心,就较劲,老娘不争馒头争口气,看不上老娘,老娘就非要让他沦陷在老娘的制服下,然后再狠狠的甩了他,让他明白一下,什么才是成年男女的那点爱恨情仇,一个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的小屁孩,整天说的好像恋爱专家一样……”
“这是有故事啊!”赵犇算是看出来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两人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让这位要强的姑娘不得已以身设局,非要算这一局的成败得失。
“我先不管你和我们家老四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了,到时候你要是一不小心爱上我家老四,那咋办?”赵犇把最坏的结果说出来,成年男女之间的那点爱恨情仇,就是从一开始的较劲开始的,都以为自己是以身设局,谁知道是不是以身入局呢。
爱情哪里有成败得失可言。
在爱情的世界里面,爱了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真要玩这样的游戏,那就要做好两败俱伤,甚至是满身伤痕的准备。
“不可能!”陶映红很自信:“我眼光没这么差,能看得上这样一个小屁孩吗!”
“你不后悔就行!”
赵犇想了想,说道:“你去给我摆平杜千秋,我就卖弟弟,打包送上门的那种,怎么样,生意合算吧!”
他搞一个方钧都搞不定了。
工作量增大。
还是临近过年的时候。
方钧能把他的办公室给拆掉了,元老级别的功臣,这点脾气还是能发出来的,去年一家老小还有几个在其他城市生活的,今年总算是把人都弄来平安寨生活了,也算是好不容易一家团聚的在平安寨过个年。
结果自己忙的好像一条狗一样,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老婆孩子都抱怨的不得了。
天天堵赵犇,要一个说法。
赵犇最近都避着他走,不时看到他跑去平安种业做人事调研了,自己都不敢回办公室,可想而知日子多艰难了。
这方钧没消停。
杜千秋又闹腾起来了。
这位财务总监对于某些人想一出是一出,一点都没有财务计划的态度,十分的不满意,去年的财务报表已经做了三次了,依旧不能让人满意,今年的预算计划更是加班加点做了ABCDE……七八套方案,结果一次又一次的改,他都做到发脾气了,手下的人也是一个个怨声载道的。
赵犇把许登给献祭出去了,结果许登先一步把他给推出去背锅了,结果可想而知,就昨天,把自己堵在洗手间,聊了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你还真是一个人渣啊,就为了摆平一个杜千秋,自己亲弟弟都卖!”陶映红倒是有些替赵三土不满了,摊上这么一个哥,活该栽在自己的手上的。
“此时不卖,更待何时!”
赵犇理所应当的说道:“弟弟就是用来卖的,我连哥都卖了,卖一卖弟弟,有什么问题啊,反正就这么一个条件,你摆平了杜千秋,我把弟弟直接卖给你!”
“卖哥?我说为什么合作项目没有走成,那么赵三金两条生产线没有能够落地,就你干的啊?”陶映红瞪大眼睛:“也对,不是自己人,哪里这么清楚合作细节,还捅出去捅的这么契合时机……赵三金事后把整个合作项目组都查了底朝天,没查出一个所以然,他根本想不到是你吧,你也太阴了!”
“我可没说啊!”赵犇施施然:“反正我不认!”
“这是为什么啊?”
“当然是换更大的利益啊!”
赵犇乐呵呵的说道:“我那傻大哥,太容易相信人了,差点都让人卖了,合同真签了,他得吃大亏,事已至此,那我也没办法,就先下手为强,把他给先卖一遭,这哇哈哈的合作案可以不要,咱们还有不少的选择,实在不行,可以和农夫山泉合作,可以和国内饮料巨头合作,又不是非要和娃哈哈合作!”
“可以明说啊!”陶映红忍不住咬牙切齿的说道。
“能明说的,怎么算是教训呢!”赵犇施施然的说道:“他需要成长,就需要教训,这一个合作项目的失败,我就能罚他年终奖了,我年终奖都被某人罚了,本身就心里面不平衡,你们一个个拿年终奖金的嘴脸,那是把我给刺痛了,不得想点招,怎么能让自己心里面的舒服一点啊!”
“赵三金摊上你这个弟弟,倒八辈子霉运了!”陶映红真心觉得眼门前的不是人,哪有人算计自己哥哥的啊。
“那没办法,谁让他摊上了呢!”
赵犇叹气:“拔苗助长要付出代价的,我提前就把这代价给消化掉了,这商界给他的迎头一棒,我先给他了,能不能适应这尔虞我诈的,就看他的能力了!”
“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陶映红摇摇头,不得不承认,赵犇这办法,绝对是最有效,最迅速的办法,就是狠了一点,毕竟是自己大哥,要是让她,她是下不了手的。
“行了,不要一大堆废话,私事聊完了,说说公事!”赵犇看着陶映红:“不是和明思思聊的很愉快的,怎么就翻脸了!”
“不是翻脸,是这娘们着急了!”
陶映红冷笑:“用这下三滥的手段来逼退我,我还真中招的,也不知道这姑娘是不是真的荤素不忌,反正我受不了,就提前撤了!”
“夏粮的明思思,魔性可是很强的,做事情的确有些剑走偏锋,喜欢不择手段,不过一般时候,还是很顾及自己的形象!”赵犇想了想,说道:“看来还是着急了!”
“能不着急吗!”陶映红嘴角扬起一抹幽幽的讽刺:“夏粮在西部的根基不是很深的,一个西部农业还扛得住,可秦粮和蜀粮联手,那就能吃掉他们在西部的市场份额了,现在八三粮油又参与进来了,他们不出招破局,接下来就要直接面临出局,一旦出局,这西部市场,他们最少被肢解,这么大的损伤,他们可未必受得起!”
“要是这样的话,那得加快速度了,要是逼狗入穷巷,可不是好事,这夏粮可不是狗,那是一头真正的老虎,老虎回头咬一口,谁都扛不住啊!”赵犇脑子里面把这变幻莫测的形势给过了一道,走马观花一样,倒是让他理清楚的一些事情:“你和明思思聊,告诉她,西部市场可以慢慢聊,但是合作要提前,平安农场需要夏粮生物的支持,能支持就能聊,不能支持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看谁拳头更硬一点!”
“过于强势了吧?”
“就是要强势!”赵犇冷冷一笑:“明思思只是开胃菜,夏中军我都不怕,陆骁他们几个,能搅动的风雨不大,我还是要把苏龙给逼出来……”
他又加一句:“不过这点压力,是逼不出来的,你再和蜀粮和秦粮商量,甚至拉上天府粮油他们的几个,把西部的粮油集团都拉拢一番,做一波西部市场……”
“目标呢!”
“没有目标!”赵犇笑了起来:“我会让喻白凤配合你,先收大米,再收小麦,然后是玉米……反正主粮品种,都给我直接扫一波市场,拉高价格!”
“咱们一个踏踏实实做实业的公司,用这金融手段去玩,会不会给人诟病啊!”陶映红倒是有些放不开手脚了。
每一个企业都有自己的企业定位的,平安农场就是一个踏踏实实的农产品实业集团,金融这一块,可不擅长。
“这是斗兽场,哪有什么规定的手段的!”赵犇摇摇头:“该下狠手不要犹豫,一切以集团利益为主,我宁可他们唾弃我,我不愿意我的员工哭啊!”
“有道理!”陶映红好像又学到一些东西了。
她和赵犇聊了十几分钟,心里面有了一些底气,又风风火火的杀回了谈判桌上,准备和明思思一决高低。
………………
下午。
赵犇看着办公桌前面,穿着保安制服的高大壮硕,看起来普普通通,丢在人群之中好像都不起眼,那眼神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现,十分内敛的两个三十岁出头的青年。
“这是什么?”他又仔细看了看桌子上放着的东西。
“窃听器,还有针孔摄像头……”
有点清秀瘦弱的青年开口:“都是高性能的,其中一半是从集团找出来的,另外一半是从几个科研实验室里面翻出来的,而且装了有一段时间了……”
他叫韩城,在军中称之地狱教官,病退,经过介绍,进入了平安农场当保安部总监。
“还有这些,是很多设备里面拆出来的,不应该有的零件,等同于把我们这里的信号给发出去了……”有些虚胖的青年,叫洪武,军中病退,信息专家,集团新任命的信息部总监。
“还真不是四处漏风啊!”
赵犇脸色铁青,知道集团有些泄密的情况,但是没想到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