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文华殿内。 当值的内阁首辅、阁臣看着在殿内边说边来回踱步的六部尚书、侍郎等苦笑不已。 “东瓯王怎么还不来,如今陛下离宫该如何是好?款项物资虽已送去,可是事关白莲我等不知如何处理。” “是啊,派兵剿灭可东瓯王迟迟不来,这这如何是好。” 一旁的内阁首辅开口安慰众大臣,“诸位大人无需着急,我已经把奏疏派人送往东瓯王。” 内阁成员都不是官,只能自称‘我’。 天色黑下来,直到众人准备回家时,汤和杵着拐棍和徐妙锦一起慢慢悠悠的出现在文华殿门口。 随着一个个宫女、太监的忙碌,昏暗的大殿变得灯火通明。 一群大臣快速的围着进来的徐妙锦和汤和,“皇后娘娘、东瓯王你们可来了,臣等等待多时。” 徐妙锦大大咧咧的开口:“诸位大人无需担心,本宫已经派人通知陛下,本宫和东瓯王商议许久,所以明日由本宫亲自前往灾区赈灾。” “......”众大臣无语中,太上皇立在后宫那块‘后宫不能干政’的牌子还立在那里。 众大臣也就在心里吐槽一下不敢说出来,开什么玩笑,新皇都不是一个正经的人,还指望这个‘问题皇后?’ 见众人都没开口说话,徐妙锦喜滋滋的开口:“好!诸位大人你们沉默就代表答应,那本宫明日带队出发。” 一群大臣傻愣愣的盯着汤和,被众人目光盯得难受的汤和把头一偏,一副爱咋咋地的模样。 众人见‘手握大权’的东瓯王都没说话,也都无奈行礼回答:“臣等遵旨。” “好!那就劳烦今夜诸位大人辛苦辛苦。本宫先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就得出发去会会白莲教那些歹人。”徐妙锦说完就蹦蹦跳跳的离开。 “东瓯王,您老如何看?” “对对,东瓯王您老给我们一点点建议。” “东瓯王......” 徐妙锦刚刚离开大殿,一群大臣就着急忙慌的上前把汤和淹没在其中。 “诸位稍安勿躁,本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既然第三皇后娘娘这样说了就按娘娘说的办,钱粮你们今夜辛苦一下准备好,明日本王会调一队人马保护第三皇后娘娘。” 得到汤和的承诺众大臣这才安心,齐齐给汤和行礼:“多谢东瓯王。” “嗯!”汤和对众人点了点头,转身在太监的搀扶中离开。 走出大殿的汤和看了看奉天殿方向,“哎!”叹了一口气向午门而去。 刚走出午门,“汤叔汤叔...嘿嘿...终于等您出宫了,安排我去兖州府,安排我去。” 常森看见走出午门的汤和提着灯笼笑兮兮的迎上来。 “别摇别摇!就让你这臭小子去。” “嘿嘿...得令。” 得到汤和的手令后常升着急忙慌的朝京营跑去。 汤和看着离去的常升怒道:“徐达你看看你家的好闺女,常遇春你快起来看看你家三小子没一个好东西。” 提着灯笼带轿子过来的老管家哭笑不得的看着汤和在骂街,直到他泄愤后才向汤和请示。 春和宫,朱英别墅内。 徐妙锦笑呵呵的对着秦馨、秦霜询问:“馨姐姐、霜姐姐,明日你们和我一起去兖州府玩吗?” “我们不去,你这妮子都是有喜脉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秦馨伸手点了点徐妙锦的额头笑骂。 秦馨、秦霜两女连和朱英在一床打针都放不下脸面,别说出宫乱跑,当然也是马秀英教她们的‘知识’,而且她们也没有‘家族背景’在宫内都谨小慎微。 徐妙锦不以为然的嘿嘿一笑,“嘿嘿...都还没确定是不是喜脉,你们别乱说。” 小青、小紫给她一个大白眼,“大姐头,明日我们也去。” “嗯嗯,大姐头带你们赈灾。” 秦馨满脸微笑的开口:“三位妹妹,你们要去姐姐不拦你们,可是你们一定要小心,别以身试险知道吗?” “安了安了,我可是女将军,我可上过战场,杀过敌人呢。” 小青、小紫也开口附和:“对对,馨姐姐,我们也上过战场杀过敌,我们是女将军。” “贫嘴。” “嘻嘻...” 五女在别墅内说了许久才熄灯休息。 次日徐妙锦、小青、小紫三女及常森带着赈灾人马渡江而去。 ...... 永乐五年(1397年)四月二十五日,中午,东安卫港口码头。 “动作都快点,别磨磨蹭蹭!不然本王扣你们的饷银。” 李景隆不停的挥手让宝船上的士兵把船上的救灾物资搬下船。 远处的徐膺绪、徐增寿、大狗三兄弟、张辅等小弟也在招呼面前的人马。 港口上方,东安卫的团长满头大汗的对着朱英请示,“陛下,臣现在一时半会也寻不到上百辆马车呀,要不多容臣几日时间?” “不行,朕也不为难你,能寻来多少就多少,但你一定要尽力!要被朕发现你是敷衍,决不轻饶。”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臣这就是想办法。” 朱英看着这名团长跑开,心里嘀咕,白莲教?会不会是明教?有张无忌吗?有没有金毛狮王谢逊等人?朱老登以前是不是明教的马仔?感觉有点乱。 ...... 兖州府,残垣断壁的费县外一处难民聚集地。 一座难民大帐内。 “陛下,他朱元璋现在已经年迈,现在正是我等起事的好时机,待我们召集人马就去北平府把朱元璋给劫了,逼迫新皇给我们奴儿干都司外的土地。” “哎!这可行吗?如今大明兵多将广可不是至正年间义军四起的时代啦!” “陛下,你怎能如此颓废?今日我们也发展了不少信徒,不说推翻大明,占外域一地徐徐图之也比现在这东躲西藏的日子好。” “好,我们就这么办,至于劫朱元璋?见机行事即可!我们现在还没多少人马与其正面对抗。” “是,臣这就去给兄弟们说,” 见这人离开,头发半白的老者看着手里的小牌位泪目,“父亲,苟活多年也不知这样做是对是错?哎!” 小牌位上赫然写有‘小明王韩山童’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