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锐至极的枪响,骤然间划破了宁静的雪幕,回响在空旷的场地之上,让人心头猛地一颤。 子弹自枪口激射而出,非但未在空中消散,反而在那银白月色的映照下,不可思议地一分为二,化作两道流光,划过长空,直奔黄道光与席言而去。 砰砰—— 两声清脆的撞击,几乎同时响起。 那两颗子弹瞬间穿透了二人的头颅,鲜血如同绽放的红梅,在洁白的雪地上肆意挥洒,绘出一幅凄艳至极的画面。 这一刻,整个场地仿佛被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触目惊心的一幕上。 黄道光与席言,他们的双眼圆睁,满是不甘与惊愕。 身体无力地倒下,最终与这片雪地融为一体,只留下一片刺目的红。 许应尧周身雷光暴起,如同雷神降世,瞬间闪至王朗身旁,动作迅捷而有力,将重伤的王朗轻轻抱起,稳步走向华晓怡。 他的眼神中,既有对友人的深切关怀,也有对敌人无尽的怒火。 华晓怡见状,连忙上前,与许应尧一同接过王朗,申敏佳更是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给予最坚实的支撑。 而那两名幸存的黑衣人,目睹了同伴的惨状,心中恐惧更甚,欲转身逃离这地狱般的场景。 然而,许应尧怎会轻易放过他们? 只见他单脚连续跺地,地面仿佛响应他的意志,四道黑雷猛然自地底冲出,精准无误地缠绕住黑衣人的双腿。 一股强烈的麻痹感瞬间席卷全身,让他们动弹不得。 许应尧手腕轻转,那枚黄色手环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 随后,他手中凭空多出一柄银白色长剑,剑身流转着淡淡的寒芒,正是他的贴身兵器——幽影剑。 他手持长剑,步伐沉稳地向黑衣人走去,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但那笑容中却隐藏着不容忽视的冷酷。 “若你们谁先说出雇主是谁,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许应尧又忆起了什么,不禁用左手轻拍后脑勺:“哦,对了,你们处于麻痹状态,说不了话。” 他抬起头,望向那个楼顶:“那便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考虑,若是胆敢有丝毫异动,我不敢保证那位枪炮师是否会……” 话未说完,他便闪至两位黑衣人的中间:“砰的一声,你们便如你们的同伴般,永远沉睡在这片雪地之下。” 两位黑衣人虽不能说话,但内心已是吓得不轻。 此时,楼顶的中年男子,抬头询问道:“小姐,我们还出手吗?” 他的身旁,年轻女子凝视着下方,轻轻摇头:“不用,我们先看看。” 很快,麻痹的余韵悄然褪去,许应尧的白发悄然复归墨色。 四周,寒风细语,雪花轻舞。 黑衣人二人,身影交错间,如同暗夜中的猎豹,却各怀鬼胎。 一人张口欲言,言辞未出,便被同伴的决绝所打断。 庄常军,手起刀落,一抹寒光划破空气,同伴的脖颈瞬间绽放出一朵妖艳的血花。 他的双眼瞪大,满是不解与惊骇,仿佛在质问这突如其来的背叛。 最终,只能带着满腔遗憾,沉重地倒在了雪地上,鲜血与白雪交织,绘出一幅残酷的画面。 华晓怡与同伴们,皆是花容失色,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对人性阴暗面的首次直观体验。 相比之下,许应尧则显得格外冷静,他的面部表情仿佛被冰封,唯有紧握长剑的手泄露了一丝紧张与戒备,目光紧锁着庄常军的一举一动。 庄常军轻笑,那是一种混合了得意与狡黠的笑容。 他缓缓松开染血的手指,任由短刀“哐当”一声,坠落在雪地上,溅起一片细小的雪花。 他谄媚地望向许应尧:“我们的雇主,虽然我们未能亲眼目睹那位公子的真容,但那份高贵的气质,绝非寻常人所能拥有,定是某个集团的继承人无疑。” 许应尧闻言,单手轻抚下巴,眉宇间凝聚着深思,他缓缓开口:“还有何细节,是你未曾提及的?” 庄常军沉吟片刻,终是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实不相瞒,我们与他交往甚浅,所知有限,难以窥其全貌。” 许应尧眉头紧锁,心中疑云密布,却也不愿轻易表露。 正当他沉浸在思绪的漩涡中时,庄常军的动作却如闪电般突兀,他猛然抓起地上的短刀,身形暴起,直取许应尧咽喉。 这一变故,快得令人窒息。 华晓怡惊呼之声尚未落下,空气中已响起了金属交击的铿锵之音。 一道银白色的光芒自黄色手环内腾起,瞬间凝聚成一面小巧而坚固的护盾,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 紧接着,这护盾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股流动的银白液体,沿着许应尧的身体游走,最终化为一套精致而神秘的战甲,将他紧紧包裹。 这一幕,除了知情人之外,人们皆瞠目结舌,惊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与许应尧身上隐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