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头好晕啊。 李立文皱了下眉头,缓缓地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熟悉的窗帘,熟悉的窗户,然后是熟悉的房间。 嗯,是在自己家。 再看下旁边。 嗯,旁边也没有人。 那就放心了。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好像是跨年,他约着团队的人出去吃饭唱歌,结果喝着喝着,一帮人来了兴致,都跑来找他敬酒,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来者不拒,记忆的尾声定格在孙继飞站出来来帮他挡酒,之后的一切则变得模糊不清,完全没有记忆,连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了。 李立文抿了下嘴巴,干巴的不行。于是起床,端起放在床头柜上水杯,一饮而尽。 呼,好多了。 在枕头下面找到手机,看了眼时间,2018年1月2日,上午11点,然后点开微信,发现有一条未读信息。 “孙百万(孙继飞):文哥,我在你家对面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了,等你醒来以后和我说一声,我把早饭给您送过来。” 李立文回复道:“好的,飞哥,我醒了。” 不到三十秒,对面就回复了一个“猫猫好的。” 等李立文洗漱完后,孙继飞正好带着早饭进来了:“文哥,给你带了小米粥和包子,还有酸奶。” “谢了,飞哥。”李立文接过早饭:“嚯,买了不少啊,正好可以把中午饭一起解决了。” 边吃着,李立文问到:“昨晚我喝多了,没出什么丑吧?” “没有,文哥。你喝多了就钻桌子底下睡觉去了,挺老实的。” 李立文:…… 妈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孙继飞悄悄地瞥了李立文一眼,支支吾吾道:“那个,文哥……” “放。” “那个……曹总……让我问下您,新书写完没……” 李立文看了孙继飞一眼,笑骂道:“老曹这家伙,自己不敢问,让你小子跑来问我。” “嘿嘿。” “还没呢,这次字数有些多,怎么也得等过完年了。” “哦。” 吃完饭后,孙继飞就告辞离开了。 李立文来到书房,看着桌子上密密麻麻的书稿,一阵头疼。 算了算了,今天休息一下,看看书。 “系统。” “抽奖!” “-500” “新的火焰可以把旧的火焰扑灭,大的苦痛可以使小的苦痛减轻;头晕目眩的时候,只要反方向再转上几圈;一桩绝望的忧伤,也可以用另一桩烦恼把它驱除。 ——《罗密欧与朱丽叶》,威廉?莎士比亚,1595” “有一个想法安慰着我:不管走到天涯海角,我离她都不会再远了。 ——《带上她的眼睛》,刘慈欣,1999” “极端的痛苦,像极端的欢乐一样不能经久,因为它过于猛烈。 ——《巴黎圣母院》,维克多·雨果,1831.1” “我知道我不聪明,但是我知道爱在什么地方。 ——《阿甘正传》,温斯顿·格鲁姆,1986” “每逢你想要批评任何人的时候,请记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并不是个个都有过你拥有的那些优越条件。 ——《了不起的盖茨比》,弗朗西斯·斯科特·基·菲茨杰拉德,1925” ……………………………………………… 2018年1月28日,腊八节 因为手头上还没有完成的工作,所以今年腊八李立文并没有回家,而是跑到邹老师家里蹭饭吃。 在美美的喝上一碗腊八粥后,李立文跟着邹老师来到书房。 邹老师掏出一根烟扔了过去,然后自己也掏出一根,点上:“立文,新书写的怎么样了?” “写了一大半了,年后差不多就能写完。” 邹老师点了点头:“我记得你今年还要和苏军他们一起去珠峰是不是?” 李立文点了点头:“对。” “能跟上吗?” 李立文笑了笑:“当然能跟上,老师。除了特殊情况,社里的训练我可是一次没落下,再说了,我从大一开始,就在为了这一天做准备。您总不能让我临阵脱逃吧。” “你不害怕?” 李立文拿起烟抽了一口,然后说道:“怕,但是我还是要去。” 说完·,他冲着邹老师笑了笑:“上次和我们一起在南大营遇险的女子登山队,在去年,人家就重新登顶珠峰了。老师,你也不想让我一个大男人,连一帮女的都比不过吧。” 邹老师轻轻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你也是成年人了,过多的话我也不会多讲。只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件事。” “您说,老师。” “和你父母好好谈一下,不要让两个老人过度的担心。” 听到邹老师的话,李立文心里涌上一股暖流:“您放心好了,我会的,老师。”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 “您说。” 邹老师端起茶杯,没有直接说,而是反问道:“立文,明年是哪一年?”